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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都能夠感受到地面的震動,已經比之前的頻率要高得多,一次、一次,他只覺得驚心動魄。他坐在了椅子上,他的心臟,撲通撲通直跳。
華夏國已經很多年沒有地震過了。
他努力抑制了自己的情緒,心臟這才漸漸的平復了下來,等到他平靜下來以後,他將溫顧丟給他的包,還有他的電腦,放在了腿上,他的雙手來回搓了搓。
他不知道溫顧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他還是擔心的。
他在心中默默的祈禱著:老天,千萬不要讓溫顧有事,求你。
此時。
C城。
連幽谷從睡夢中醒過來,他頓時坐了起來。
他床頭的地震儀微微的震動了一下,珠子滾到了北方。
連幽谷看向地震儀,北方有地震?
他趕緊掐指一算,北方乃是國運門,天子鎮守之所,這要是發生了地震,恐怕要出大事。他算完以後,唇邊忽然抿起了笑意,此劫難乃是天劫,是上天註定的,恐怕不少黎民要遭受苦難,而那溫顧好端端的要把自己的基地搬到京城那邊去,溫顧命格屬火。南方屬火,北方屬水,水克火,這是溫顧的劫難啊。難怪溫顧臨走之前跟他要了一道符,她倒是聰明,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就算是前路艱險,她還是要去闖一闖。
連幽谷知道,溫顧可能會逃過此劫,可那些在地震之中喪命的人,他不能不管。
連幽谷立刻低頭默唸了起來:嗡啊蒙嘎,微羅恰那,瑪哈姆得拉,瑪尼啪得瑪,界瓦那,啪拉哇羅達亞轟
這是超度的咒語。
地震中去死的人,都是冤魂,生時有所依戀著,無人超度將會聚起怨氣,他若是不早早唸咒,等到第二日,那可就麻煩了。
酒店。
震感越來越強烈,酒店住宿的客人,大多慌亂的四處亂竄逃生。
溫顧已經一層樓一層敲過門了,她能做的,只有這麼多了。小花跟在她的身後,隨著它跑到了一樓。
就在溫顧和小花跑出了酒店的時候,酒店懸掛在高處的LED燈箱鬆動了,正衝著溫顧的腦袋垂直得砸下來。
小花已經來不及提醒溫顧了,它立刻撲向了溫顧,將溫顧往遠處推了一把,溫顧坐在了地上,一雙手撐在了地上。
而小花就沒那麼幸運了,它的腿被那巨大的LED燈箱死死的壓住了,它的胸口,也被燈箱的邊角,給生生拉出了一條傷口。
很快,那條傷口開始流血,不停的流血。
溫顧衝向了小花,她一把掀開了LED燈箱,燈箱的裝飾玻璃已經碎成了渣滓,溫顧踩在那玻璃渣上面,滿腳是血,可她一點都不覺得疼。
溫顧將外套脫了下來,把小花胸口的裹住,她一隻手抱住了小花,一隻手緊緊的按住小花出血的傷口,她急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她滿眼通紅:“你給我撐著,不要睡,我去找醫生,我現在就去找醫生。”
小花咧開嘴小聲說:“你別怕,老子還沒死呢。老子是貓妖,不會死的。”
話是這麼說,可是,它的血,還在流。
溫顧一邊跑著一邊和小花說這話,她生怕小花一旦睡著了,就再也醒不過來:“是了是了,你是貓妖,你有九條命,輕易不會死的,你也不許隨便死掉!小花,這些日子,你去了哪裡?”
小花說:“我一直在你身邊,跟著你。”
它知道她不想見她,它始終還是擔心她,它偷偷的跟在她的附近,不敢跟得太緊,它只能遠遠的看上她一眼。
它看到她和許都來了京城,他們是坐飛機來的,它偷偷鑽進了飛機的運貨艙裡,冷得發抖。
它從運貨艙裡偷偷跑出來,又開始偷偷跟著她。
它看見她為了新公司的裝修而忙碌,它看見她在裝修的時候,不小心被一處釘子劃傷了手,流了血。它看見她和周語梵一起吃飯,兩個人看起來倒算是和睦,他並沒有要殺它,可它還是不放心。
它見周語梵約了溫顧去爬山,它活了幾百年曾經翻山越嶺,自從跟了溫顧以後,便很少再這麼野,到處爬山了,這一次爬山,它有些吃力,山坡實在是太陡峭了,山峰又高,可它不害怕,它生怕溫顧會不小心掉下來,生怕周語梵會推溫顧一把,它偷偷地跟在溫顧和周語梵的後面,不敢掉以輕心。
到了晚上,它看到溫顧和周語梵各自鑽進了自己的帳篷,它躲在樹上面,偷偷觀察著周語梵,它怕周語梵趁著溫顧睡熟了下毒手。
果然,周語梵鑽進了溫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