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1/4 頁)
她略帶嘲諷的道:“形勢已定,故一切定,餘公子已非眾人眼中良配,實屬正常!”
這話是故意刺激人的,余文殊聽出來她在生氣,見她板著臉,又忍不住笑了。
當初在餘家,她路過他身邊時,一步一步小心自持,與當初在香山時的表現截然相反,直到這時方才又露出一些本性。
他沉吟一聲道:“那姑娘覺得誰家形勢大好,又誰是姑娘的良配呢?若在下猜的不錯,姑娘定也是要嫁入官宦之家的,朝中風雲,豈能預測?故在下認為,最安穩的將來,只掌握在自己手中,唯盡力爾。”
意思是,不管你如何選擇一條安穩的道路,那都不一定是妥當的,只有當自己擁有了力量,懂得審時度勢,才能真正的左右命運,然而,即便是這樣,也仍然不能保證萬全,只有儘自己的全力。
江素梅沒想到他認真起來,聽完也陷入了沉思。
不得不說,字字真言,余文殊如此年紀便有此等覺悟,當真少見。
她頷首:“小女子受教了。”
余文殊問:“那姑娘還是堅持在下不是良配的說法麼?”
這
江素梅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回。
見她愕然,余文殊朗聲一笑:“在下也不知何時才能從長沙回來,姑娘可以慢慢考慮。”
假如他回不來,自是不用得到這個答案。
江素梅面上發紅,不好意思留下來,便要告辭。
誰料余文殊又來了一句:“恕在下冒昧,一遊居士到底是何意?”
這下江素梅窘了:“你,你哪兒看到的?不對,你怎麼知道是我?”
“自然是在香山見到的。”余文殊看著她紅撲撲的臉,只覺分外清麗,好似枝頭掛著的果實,咬一口,定是芬芳四溢,他往前一步,“我早就想知道答案,可惜並無機會,今日既然有此機緣,在下也不想錯過。”
他身材高大,只是小小一步,卻像是拉近了好大的距離,江素梅整個人都被籠罩在他的影子裡,她不由自主退後兩步,回答:“一遊便是到此一遊啊,並無什麼特別的含義,這來青軒,我僅來此一回,自是一遊。”
“原來如此。”余文殊莞爾。
這一笑若被人瞧見,又要傾倒無數。
此刻,身周似乎都瀰漫著他的味道,江素梅待不住,再次告辭。
這次余文殊沒有挽留,看她離去,暗暗一嘆。
想這京城多少閨秀,見過的也是不少,唯有江素梅,先見其人,再見其字,後與她相遇,如此之近。驚鴻一瞥,縱是再不相會,終究留下了淺淺的痕跡,竟是忘卻不得。
只是,他身負重任,必得前行,能行多久,自己尚不可知,有又何餘力再涉及其他?
未竟之志,實太多!
他回書房緩緩坐下,抬眼一看,又見到了那樣的狂草。
俞朝清把上回江素梅寫的字,掛在了書房的牆壁上,從沒有取下來過。
余文殊心想,空中流雲如此灑脫,誰不想過此等日子,可一個人總歸是不能隨心所欲的,即便江素梅內心渴望,到頭來,她只怕也要失望罷?
不過仍願,她能得一個好的結果。
☆、28 敬王府一行
在余文殊離開之後的半個月;夏天到來了。
知了飛上了枝頭,整日的喧鬧,每個院子裡總能見到幾個婆子拿著竹竿驅趕;好讓主子們有個清淨的午覺可睡。
然而;這幾日,江如梅卻怎麼也睡不好。
算算時間;都過去了快兩個月;怎的敬王府絲毫沒有訊息呢?她那日明明見到敬王,他如此愛慕的眼神,一直罩在自己身上,若是如此,便該派人來了啊,就算暫時不談婚事;請去做客總是可以的。
可什麼都沒有。
江如梅便有些忍不住,生氣起來砸了好幾個碗碟。
如此過了幾日,雙花忽然來報:“姑娘莫氣了,敬王府來人了!”
江如梅一下子從床上跳了起來,衣服也來不及穿,只著一個繡著梅花的兜肚,催著問:“誰來了,來了幹什麼呢?快說啊你!”
雙花就有些膽怯了,小聲道:“只聽說是個媽媽,旁的不知呢,在老太太房裡,也聽不到啊。”
“沒用的東西!”江如梅白她一眼,自己翻了衣服穿。
雙花跟水萍連忙上去服侍。
她穿戴整齊後,便前往二老那裡。
敬王府確實派了一個媽媽來,正跟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