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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他下手狠毒,只怕就在盼望著章醇上奏疏呢。
看她神色,竟像是猜到了,余文殊微微一笑。
經過了這樁事,眾人的出遊興致也減淡了一些,只又稍許在四處看了看,便打道回府。
卻說章家兩個公子回家之後,躺在床上直哼哼,章夫人聞訊而來,又驚又怒。
“是余文殊跟江家的人打的!”章秋山的傷勢輕一些,立刻控訴道,“他們仗著人多,欺負我跟哥哥,咱們不過是見他們在烤肉,想吃上幾塊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事,他們就打人,娘,決不能饒過他們啊!”
章秋山本是膽子小的,可被人這樣痛打,他身心都受到了嚴重的刺激,這回便歪曲事實,也要報仇。
章秋帆更是心胸狹窄之人,之前就已經警告小廝,不準多話,他也同章夫人訴苦一番。
章夫人自然信了,她一向寵幾個兒子,忙叫人把章醇找來。
“餘家跟江家也太囂張了,欺負到咱們家頭上,老爺一定要給咱們兒子做主,可不能白白被人打了去。秋帆的嘴都裂開了,眼睛都差點瞎掉,那余文殊怎麼能這麼狠心!”章夫人一邊哭一邊告狀,“他們就是想打我兒,也不問什麼緣由就動手,定是覺得老爺拿他們沒辦法呢!”
這下章醇也惱火了,他最近一帆風順,高高在上,文武百官沒有不屈服的,就是首輔金大人也不過在苟延殘喘罷了,他們餘家,江家算什麼?
還敢騎在他脖子上拉屎了!
要你們好看!
章醇第二日就上了奏疏,彈劾余文殊,以及江家眾人不顧法紀,光天化日之下行兇傷人,被害者當然是他那兩個兒子,文辭極其悲憤。
皇帝看到這份奏疏的時候,很是靜默了會兒。
他確定自己沒有看錯,才問趙桂:“這事兒你可知道,余文殊當真打了章醇的兒子?”
京城說小不小,說大不大,加上那天本來就有好幾戶人家,齊家,孟家也都在的,這種訊息自然傳得很快,趙桂算是太監中的大管事了,耳目也靈通的很,點頭道:“回稟皇上,是的。”
皇帝就怔了怔。
章醇跟余文殊之間的彈劾大戰已經持續了好久,起先余文殊還在負隅頑抗,後來大概是抵不住,便不再繼續,可章醇的手下仍沒有放過他,三天兩頭的總要找些說辭。
所幸余文殊做事謹慎,除了大手大腳之外,並沒有什麼錯誤,怎麼這節骨眼上,他倒是打人了?那豈不是主動把把柄送之於人?
他肯定沒那麼蠢。
“到底所為何事?”皇帝又問。
趙桂道:“好像聽說是章大人的兒子冒犯了餘大人的未婚妻。”他把聽來的說了一遍。
“豈有此理!”皇帝猛地一拍桌子,“章醇”
他後面的沒有說,可趙桂看得出來,皇上動怒了。
余文殊的未婚妻便是江家的三姑娘,那江大人是皇帝才升了官的,可見要重用他,章醇卻不知道厲害,仗著自己如今的威勢,縱容兒子胡作非為,還敢上奏疏,顛倒黑白!
皇上豈會不惱怒?
趙桂暗想,章大人估計要倒黴了。
誰料,皇帝並沒有下旨處罰章醇,他淡淡道:“余文殊打人不對,罰銀一百兩送與章家。”
意思是罰點錢當醫療費就算了。
趙桂的額頭上一下子出了汗。
原來他猜錯了。
果真是帝心難測啊!
他一句意見都不敢發表,忙下去傳令。
老太太知道後,大為不平:“怎麼會這樣!明明是他們章家兒子不對,就是餘公子動手,那也是理所當然的,還有沒有王法了,竟然要賠一百兩銀子!這皇上也太偏袒了罷!”
老爺子跟江兆敏都不說話。
雖然他們料得到章醇的蠢,這一奏疏上去,皇帝必然會知道真相,可卻料不到皇帝的反應。
如今看來,皇帝還想讓章醇繼續幹下去。
那麼,這場戰,就只能慢慢磨了!
江素梅也有些失望,可一想,章醇到底是皇帝親自扶持上來的,他可能不想就這麼自己打自己的臉,畢竟把章醇撤職,只說明他看錯了人。
除非是章醇犯了更大的錯,或刷了皇帝的底線,他才有可能倒臺。
但,他已經處於了危險之中。
這件事之後,皇帝對章醇肯定是大為的不滿。
幸運的是,章醇這個蠢蛋自己還沒有發現,他還在氣憤皇帝的處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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