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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何時與人結了那麼大的仇怨?
皇帝聽說永和公主醒了,很快便過來。
“可還有哪裡不舒服?”皇帝詢問。
“沒有,不過皇上一定要抓到兇手啊!”永和公主對此人很是憤恨,“竟然敢光天化日之下殺人呢,太不像話了!”
皇帝其實比她恨了幾百倍。
那可是他的娘子,母儀天下的皇后,差點被人殺死,他的感想自是不一般的。
不過,卻忽然又冒出棠王,他也著實是摸不著頭腦。
棠王莫非還有餘黨?
“朕已讓敬王負責此事,應該很快會水落石出的。”皇帝對敬王的能力還是信任的,這些年,敬王對他也很忠心,是以,即便有人偶爾彈劾敬王,他也從不肯聽,他對自己的眼光十分自信。
永和公主便點點頭:“這次也多虧敬王派了人來,要說我,得記頭一功。”
皇帝道:“也是他愛護妻子。”不然沒有那些精兵,結果倒是未可知了。
“那皇上準備處置餘大人呢?”永和公主好奇。
皇帝臉上便有怒色。
不管怎麼說,余文殊總是有責任的,他原先可是對他寄予了很大的期望,皇帝淡淡道:“就先關著罷,等此案先查清再說。”
劉氏原本的確要求情,一聽自然便住口了。
既然只是關著,總不會太過危險,還是先觀察觀察再說。
等到皇上與永和公主,謝琅走後,陳媽媽屏退下人,用極輕的聲音說道:“娘娘,您看會不會是”
她說的是太子。
要說宮中對劉氏最有怨恨的,除了那些妃嬪就是太子了,可妃嬪們沒有那麼大的能力去僱傭殺手,就是寧妃娘娘,他們一家草包,肯定也做不出這等事的。
那麼,就只剩下太子了。
太子已經是個少年,可以說,還是個聰明,討人喜歡的少年,他的身邊已經圍了一群人,這群人裡有大臣,有將軍,有學士。
歷史總是這麼演變的,宮廷也不外乎如此,皇帝老了,太子卻長大了,權力終將會更替,可是,皇帝到底還算健康呢,太子的路並不好走。
劉氏想起這些日子,一天天累積起來,數不清的日子,印象裡,太子,他早已經不是年少時的那個孩子了。
他成熟了,也變得寬容,至少在見到她的時候,不曾再散發出那種怨氣。
他們的相處算是良好的。
這樣的太子,會做出這種舉動嗎?
劉氏不太相信。
敬王很快便開始著手審理此案。
因江兆敏提醒,他頭一個便是查那些百戶。
百戶們一開始還不願意交代,直到敬王拿出他們頂替巡兵的證據,這才老實一些,說確實在清理街道等事宜上沒有盡心。
敬王問到了周霖的頭上。
他是第一個被余文殊發現頂替的,要說起來,對余文殊肯定很不滿,可出乎意外,周霖那一日並沒有去巡街,他因肚子不舒服請假了,在大夫那裡都有人證可考。
可他承認,余文殊發現頂替的事情,是他不小心說出去的,那些百戶們才得知,但只是這樣,又有什麼罪呢?他一個頂替的罪名,也就是流放罷。
敬王頭疼。
死去的蒙面人,面孔很生,亦無人認識,除了那身繡有海棠花的衣物,也是把苗頭指向棠王的。
最後他還得去拷問那兩個蒙面人。
悲劇的是,他們的嘴巴很硬,硬的就跟石頭一樣,一句話也不說,甚至連哼一聲都沒有,當真稱得上是鐵人。
但就是這樣的人,也是有剋星的。
余文君回了孃家。
餘二夫人在這幾日已經憔悴許多,頭髮都多長了一些白的出來,她晚上睡不好覺,總覺得余文殊會在牢裡受苦,可是她不是喜歡訴苦的人,白天是從不與人哭訴的。
餘拙也一樣好不到哪兒去。
頭一次,他發現自己是如此無能。
兒子入獄了,他卻什麼都不能做,除了等還是等,他身上再沒有那等神仙似的瀟灑了,好像一下子老了不少。
余文君很心疼,哭道:“你們莫要這樣,哥哥出來,如何受得了呢?父親,母親,哥哥不是會在牢裡生活的人,他一定會安然無恙的!”
餘二夫人拍拍她的手:“我跟你父親也知道,只是總是難熬的,但你放心,咱們也不會倒下來,餘家還有這麼多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