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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我都是要來的。”餘二夫人親暱的握住她的手,滿意的道,“你這孩子就是能幹,果然都好好的。”
“也是母親派來的人好,吳大嬸子什麼都瞭解,我聽她的就是了,一點沒有問題。”
餘二夫人笑起來:“我原本就是這個目的,對了,你六妹也懷上了。”她叫下人拿來一包東西,“她聽說我要來杭州,親自上門送來的,裡頭好幾套衣服,帽兒,小鞋子都有,是她與她娘一起做的。”
金姨娘身體好了之後,江畫梅便與她置下一處獨院,母女兩個經常往來。
江素梅聽說她有喜了,很高興的道:“真是太好了!”
又開啟包裹一看,只見樣樣東西都做得很精細,尤其是針線功夫,堪比一流繡娘,她輕聲笑道:“多半都是玉姨做的,我那六妹可不行,能做出這麼一兩件,都是難為她。”
餘二夫人便笑了。
余文殊此時的傷口差不多癒合了,只是那道疤痕的顏色仍深得很,好在行動自如,餘拙與餘二夫人也沒有看出來。
餘拙現收心養性,難得出一趟門,這次到了杭州,癮又發了,每日都出去遊玩,把杭州城附近的名勝逛了個遍,當然,也沒少叫著餘二夫人去。可餘二夫人難得來一次,只願意陪著兒媳婦,餘拙無奈,在余文殊休沐日,便只纏著他去。
父子兩個倒是去了好幾回。
三月鶯飛草長,四月春夏交替,很快就到了江素梅臨盆的日子。
這日她肚子就開始痛了。
余文殊初做父親,手足無措,幸好有經驗豐富的穩婆在旁,還有餘二夫人,他才稍微鎮定些,不過還是忍不住問餘二夫人:“這是要痛多久啊?有沒有止痛的東西?孩子何時生下來?”
餘二夫人把他往外面一推:“你就安心等著罷。”
隨即就把門關上了。
他怔怔的看著門口,耳邊傳來妻子的痛呼。
餘拙上去把他拉到院子裡,安撫道:“不用很久的,當年你母親生你下來,好似是一個多時辰罷。”
“一個多時辰?”余文殊驚呼,“蟲娘要痛那麼久,她受得了嗎?”
“這個”餘拙撓撓頭,“女人生產都是如此啊,咱們也幫不了忙,生完之後,你好好待她就是了。”
余文殊的心靜不下來,開始在院子裡走來走去,又低聲道:“我聽說還有難產的,會不會”自己又搖頭,“應該不會罷,蟲娘現在身體不錯。”
“不會,不會,肯定不會!”餘拙臉一白,“我還等著抱孫子呢,怎麼會難產,你別烏鴉嘴!”
“我只是擔心。”余文殊解釋。
“別瞎擔心,你不想想咱們餘家幾十代人了,哪一代不是安安穩穩生下孩子的?沒聽說過難產的,而且頭一胎肯定還是個兒子!”餘拙很肯定。
余文殊笑道:“男女倒無甚關係。”
“是不重要,不過餘家就是這個傳統,若是兒媳婦生個女兒出來的,倒是有意思呢。”餘拙嘿嘿兩聲,“你祖父雖沒有來,可也說是男孩兒啊。”
余文殊又笑:“祖父身體如何?”
“他老人家健朗的很,聽說常去爬山呢,不過對你甚為思念,與我說幾句話,就要提到你。”
“我也想祖父。”余文殊垂眸,“等有時間,必要去看看他。”
“不過是一兩年的功夫,你總還是要回京城的。”
父子兩個說了會兒話,余文殊又想到江素梅,忙讓桃葉去看看,桃葉回來道:“說還早呢,不過應是沒什麼危險。”
余文殊稍稍鬆了口氣。
大概又等了一個時辰,江素梅才把孩子安全的生下來。
穩婆的聲音好似炸雷一般:“恭喜少爺,是個兒子啊!”
餘拙聽到,朝余文殊擠了擠眼睛:“我沒有說錯罷?”
余文殊來不及回答,飛一般的跑去了臥房。
江素梅躺在床上,渾身力氣都沒有了,只覺得剛才自己好似死過一回,迷迷糊糊中,好多記憶的碎片在腦中游來蕩去,她差點不知今夕何夕。
“蟲娘,蟲娘,你怎麼樣了?”直到余文殊坐到床邊,用他特有的低沉的聲音輕喚她,她才慢慢睜開眼睛。
她的臉上全是汗,摸上去黏糊糊的,眼睛又紅又腫,一定是痛慘了,余文殊極為心疼,彎下身摟住她道:“蟲娘,難為你了,咱們也別生四個了,最多生個女兒就好。”
江素梅蠕動了兩下唇:“痛,痛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