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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刷刷”便寫下了一首《將進酒》。
筆走龍蛇,意態瀟灑,漆黑的墨汁在宣紙上綻放開來,便如雜花生樹,群鶯亂舞,眾女眷全都看得呆了。
她們從不曾見過江畫梅寫的狂草,沒想到她有這等功力。
“公主以為妾身這字如何?”江素梅放下筆,詢問永和公主。
永和公主微微張大了嘴,吃驚的盯著江素梅。
她只當別人說什麼書法好,不過是四平八穩,中規中矩的字罷了,能有什麼出彩,結果她竟然看到這樣一幅如利劍出鞘般的狂草,豈能不震驚?
再看看江素梅,她嬌小玲瓏,素雅淡迫,哪裡像是會寫這種書法的人?
永和公主好一會兒才回過神:“真是你寫的?”
“難道不是我?”江素梅啞然失笑。
“啊,真的太奇怪了!”永和公主叫道,“我見過張胡寫的,都不及,你如何練出來的?你,你這樣年輕!”
江素梅已嫁做人婦,寫什麼字對她來說並不重要了,剛才一時興起,展露她在這方面的真正才華,此刻笑了笑道:“也是練了許久了,只平日裡還寫楷書。”
永和公主皺著眉頭,片刻之後無奈道:“好罷,我承認你寫的很好,這字就送與我,行不行?”
江素梅微微一怔。
這永和公主的性子原來也是爽直,便道:“公主喜歡便拿去罷,也是妾身的榮幸。”
永和公主喜滋滋的收了。
劉氏旁觀全程,此刻再看江素梅的時候,更是多了一份了悟,能寫出如此狂草的人,她的內心必是不同凡人的,難怪余文殊會娶她,她褪下手上一串珊瑚石所打磨的手鐲賜予了江素梅。
江素梅忙跪下謝恩。
武氏看得無比惱火,暗想她當真是踩了狗屎運了,這都能博得皇后娘娘親睞,就是江念梅的,也不過是事先準備的隨禮,這手鐲,可是皇后娘娘平常戴的啊!
不行,她也得讓江夢梅出一出風頭。
“皇后娘娘”誰知她剛張口,老太太一個眼刀飛過來,李氏趕緊伸手去捂住了武氏的嘴巴,便只剩下“嗚嗚”的聲音。
老太太惶恐道:“兒媳婦不懂事,請皇后娘娘勿怪。”
劉氏自不在意,起駕前往劉家。
武氏憋紅了臉,差點咬李氏一口。
“你作死,想害死咱們一家?”老太太稍後破口大罵武氏,“皇后娘娘面前,也是你胡亂開口的?以後你休想跟著出來!”
老太太剛才心口一陣亂跳,差點嚇死,她對武氏這個兒媳婦已經沒有絲毫的耐心了。
武氏解釋:“夢姐兒要是得皇后娘娘喜歡,以後可不是什麼都順利呢?咱們夢姐兒寫字也不差啊,就是彈琴”
老太太一個耳光就甩了上去:“沒個自知之明的,盡會闖禍,就是如念梅這等,也不敢毛遂自薦,夢姐兒算什麼?你還不給我閉嘴!”
武氏又羞又憤,跺一跺腳跑了。
“再去任何地方,都別給我叫她!”老太太下令。
李氏應了聲。
回去的路上,江素梅把手鐲給余文殊看,得意道:“看,皇后娘娘賞的,這珊瑚石顏色好漂亮!”
是十分豔麗的赤紅色,戴在她皓腕上,有種驚心動魄的美。
余文殊看一看,笑道:“你該得的,據說是寫了一副狂草?”
他們在外面也聽說了,同一個府裡,又是這等好事,自然就傳出來了,當時餘老爺子還很奇怪的問余文殊,江素梅什麼時候會寫狂草了。
江素梅點點頭:“其實我早前便已練習狂草的,只怕祖父不喜歡,故而只在他面前寫楷書。”
語氣裡頗為無奈。
“以後你儘管這般寫,我很喜歡。”他握住她的手,手指輕輕摩挲,“其實我很早前就看過了,在來青軒。”
江素梅愣住。
“那時你寫了一副《新陽有月貼》,裡面一句,‘世上事,對錯亦可並立,時不需急於決斷,當以心視之,方可明’,很好。”他微微一笑,“還有署名一遊居士,也很好。”
聽他娓娓道來,江素梅心中震驚,她從不知余文殊竟然在那麼早之前就已經認識了她,而且,他還從來不曾提過。
“怎麼會?”她睜大了眼睛。
“怎麼不會?我便是那時才注意你的。”他永遠不會忘記那一日,大概一切都已經註定,後來他才會娶了她。
江素梅目光在他臉上游弋一圈,狡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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