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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UFO。
第二天,白河給秦菜的任務是學扎紙人。這可是個實打實的技術活兒,先以竹篾為骨、紙為皮,最好用糨糊,有時候趕時間就用膠水、膠布,反正外表看起來像就行。
秦菜對竹蔑不陌生,但是扎紙樓、紙人什麼的就有難度了。費了半天勁終於扎出來一個紙樓,但想象力太發達,成品的長相超越了地球的種族。
白河站在“紙樓”面前深情地凝望了它半晌,最後默默地走開了。
十點多有人進來拿寫好的紙錢,白河把錢收了,又引著人去挑紙紮洋樓、汽車什麼的。
來人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腆著啤酒肚,戴著墨鏡,也不問貴賤,亂七八糟的買了一大堆,最後他站在秦菜紮好不久的紙樓面前,終於有了和白河同樣的疑惑:“這個是什麼?”
白河稍作停頓,隨後坦然:“UFO。”
秦菜絕倒,那中年男子頓時一臉驚歎:“連這個都有!”
白河面不改色:“與時俱進。”
中年男子一拍大腿:“來一輛!!”
秦菜崩潰了,尼瑪那是樓房,老子扎的樓房!你家樓房能當UFO啊!她當時就幽幽地插嘴:“就算真有UFO,你覺得你家祖宗會開嗎”
“所以你還需要燒一本操作說明書。”白河跟在中年男人身後,只淡淡地瞅了秦菜一眼,氣定神閒。中年男子還在看麻將桌,白河的下一句話卻毫無疑問引起了他足夠的重視,“不然他要是不會用,讓你下去教就不太好了”
當天下午,店裡不僅賣出去了幾個“UFO”,還順便賣出去了幾本“操作說明書”。秦菜扎紙紮到後來,膽子也大了——反正白河賣得掉,她大膽地隨便胡亂紮了一通。速度倒是快了許多。白河揹著手,原本還指導她,後面就發覺這個徒弟儼然已經無師自通了。
扎到中午,秦菜的手被竹篾割了好幾道口子。白河從抽屜裡掏了藥給她,還沒遞到她手裡,突然想起什麼,遂又收回:“這藥太貴,徒弟啊,你還是用創可貼吧。”
如此紮了幾天的紙人紙器,秦菜就開始受不住了:“我說,你不是應該斬妖除魔的嘛,天天讓我糊紙人算什麼事啊!”
白河不為所動:“糊紙人是吃飯的手藝,斬妖除魔是問道的手藝,你連飯都吃不飽,問什麼道?”
秦菜冷哼:“沒本事就是沒本事吧,就會忽悠人。”
這幾天正逢中元節,紙燭店生意好得不得了。秦菜手都扎腫了,白河那個小氣鬼終於讓她用了一次藥。她雙手塗著藥還要給他泡茶煮飯。好在平時在家裡也是做慣了活計的,沒那麼嬌貴,她倒也沒抱怨。
下午時分,突然有人火急火燎地來找白河,說是孩子吐得厲害,不知道怎麼了。
白河正在逗弄他養的那隻中華草龜,聞言只是淡淡道:“孩子吐應該去醫院。”
對方卻急了:“白先生您行行好,千萬給看看。孩子病發得急,從發病到現在才一會功夫,眼瞅著就臉色都變了。”
都在一個鎮上,來人姓唐,叫唐文殊,家裡離得近,平日裡雖然沒有什麼來往但也是抬頭不見低頭見。
白河就去了他家,離鋪子隔著不到兩家人。進去之後就見唐文殊的媳婦抱著孩子,孩子嘴裡不停地吐出白色的泡沫,臉色發青,眼瞅著是快沒了。
白河也不多話,在屋子裡轉了一圈:“今天中午,家裡可有動過土?”
唐文殊想了想:“沒有哇”
白河看著孩子情況,也冷了聲音:“仔細想!”
唐文殊突然大悟:“中午那會我釘了兩根釘子掛牆畫算不算?”
白河二話不說,和他趕到堂屋的牆面前,先將兩根釘子撬了出來。然後他讓唐文殊拿了一碗水,在房子四周走了一圈,念念有辭了半天。唐文殊和媳婦也不敢打擾他,只得守著孩子。
說來也怪,釘子拔掉後不久,孩子就沒有再吐,閉著眼安安靜靜地睡了。
白河回來時碗裡的水已經沒了,他將碗遞給唐文殊,只說了句:“妄動基宅犯了他,給報了個犯,已經沒事了。”
唐文殊和媳婦還有些害怕,唐文殊搓著手:“白先生,孩子真的沒事了,要不要再送醫院看看?”
白河走到他家門口洗衣臺的水龍頭面前,接水洗了手:“送也可以,吊點鹽水、葡萄糖。”
唐文殊撓了撓後腦勺,連稱呼也用起敬稱來:“白先生,絕對不是不相信您,實在是關乎孩子”
白河只嗯了一聲,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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