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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後再與我兄下地獄,人黃泉,殺鬼去!”
他把一隻小錦囊交給了無情:“沿途,記得留下記號。’’他衷誠的說:“沒有‘青青子矜’,你知道,誰都不容易找到無情的訊息。我可不願意跟你斷了訊。”
無情與之擊掌矢約:
“好!我先下地獄等你!”
“你等我回來,一道劈棺平妖斬鬼破敵!”
2、迎面就是一刀
聶青走了。
他打從來的路退了回去,動作利落得像一隻幽靈回到自己的墳墓裡。
——只不過,在這迷宮一般的洞穴裡,他能夠準確認出自己來時的路麼?就算認得出來,出口還在原處麼?
這些,無情都不知道。
也不打算猜測。
他只做一件事:
往前進。
有的時候,退是險,迸更險,留在原地亦險,每次面臨這種關頭,無情便會義無反顧的往前進。
反正是險,在險中求迸總比退而陷險值得。
他推動輪椅,往前滑走,並用指尖略掀錦囊束口,往內張了張,皺了皺眉,再伸手人懷,五指張羅了好一陣子,再伸出來,開啟了錦囊:
然後,他的臉都綠了起來,彷彿,囊裡是一汛翠色的液體,映上了他的額頰。
其實不然。
囊裡是一堆碧綠色的砂子。
——就像金沙的光澤一樣,只不過,它是綠色的。
是的,無情一時間鬚眉皆碧。
“‘青青子矜’?”
他低聲說了一句。
嘴角牽了一牽,仿似笑了笑。
他繼續驅車,黃泥洞裡,每一個轉折都大同小異,依然是佈滿黃泥的雨道,泥土是溼湧湧的,牆上還有一盞油燈,地面往下傾斜,而且範圍愈漸收窄。
再這樣下去,只怕無情的輪椅就無法行走於此了。
無情遵守信諾,每一個轉角處,他都撒下了一小撮的綠粉。
他知道:憑這綠粉,鬼王聶青一定會找到他。
一路上,還是有死屍。
死屍多塞在牆洞裡。
黃泥牆上,凹洞愈來愈多。
死屍多是給硬塞人洞縫裡。
這些屍體多已腐爛不堪了,有的卻是死去沒幾天,多是整張皮都給活生生撕了下來,一片血肉模糊,死狀奇慘。
無情曾停在幾具死屍前仔細觀察:有的從內臟到舌根,都給刨去了、刮空了,形狀可怖,他們在死前,還受過極大的痛苦,以及極大的驚嚇。
真的跟綺夢所說的一模一樣。
無情在每一具屍首上,都仔細看過一會兒,嘴裡喃喃有詞一陣子,感覺很不舒服。
他並不害怕死屍。
他能不感到駭怕,是因為諸葛先生自小訓練他觀察、檢驗、解剖死屍,讓他習慣了。
他感覺到極不舒服的,不是因為死人,而是他一向不明白,也不能接受:人,就算要殺人,也何必,何苦。為何要將他殺害的人折磨到如此地步呢?難道看到一個人飽受折騰,痛苦,他就會感到特別快樂嗎?他就能特別獲益嗎?——要是這樣,人還能算是人嗎?如果把這種折磨放在殺人者的身上,他的感受又會如何?
他一直對這一點很拒抗。
——在江湖上,有時殺人難免,但又何必去折磨人呢?
他看到這些死屍,就感到氣憤。
直至他看不到死屍時,他才轉換了一種情緒:
提防。
他再看不到死屍,不是因為沒有屍體了,而是沒有燈了。
忽然,轉了一處彎角,就沒有燈光了。
其實不是沒有裝燈,而是牆上的油燈熄滅了。
——不知是因為油給燒完了,還是火給風吹滅了?
雖然泥牆上的油燈滅了,但在無情轉了第一個彎之後,還是有點隱約的光線映了過來。
那是因為在原來未轉角的雨道上,依然點著油燈。
可是,到轉了第三、四個彎之後,牆上的油燈依然沒亮,那情形就有很大的不同了。
前路愈漸黑暗。
而且,既然沒有火,誰也不知是不是因為空氣太過汙濁。太潮溼之故,所以,油燈根本亮不起來。
無情深呼吸了幾次,像要探索。分析,品味空氣的汙濁程度。
前面一片漆黑,而且,已窄難容身,兼且遇上了多處轉角——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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