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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還回了頭。
也許,能令他“住手”的原因只有一個:
因為那聲音是從後頭傳來的。
所謂“後頭”,係在客店裡。
叫他住手的人是在客店內,既不是葉告,也不是何梵,更不是羅白乃——要是他們三人,鐵布衫更加不會住手:因為他們還不夠份量。
但這人一喊“住手”,鐵布衫只好“住手”,也不得不“住手”。
也不一定是這人的份量足以令他“住手”,但他卻毫無選擇餘地。
因為這人就在杜小月床榻之上。
——杜小月就在他的手上。
“離開她!”
鐵布衫自牙縫裡迸出了這三個字。
“憑什麼要我放了她?”那人反問。
鐵布衫冷哼:“你離開了她,我就放了你們兩個!我說的話一定算數!”
“我為什麼要相信你的話?你憑什麼要我相信你的話?多少為你賣命的人都為了聽你的話而枉送性命,你還要我們相信你的鬼話?”那人問一句火一句,說到後來,好像火已燒到了他頭上,連鼻孔都快冒出煙來。
鐵布衫完全回過身來,盯住了店裡忽然現身的人:“你知道我是誰?你再不放她,只是自尋死路!”
“你化了灰我都認得你!”那人長髮一甩,意態波磔地道:“你再化妝成殭屍、死人、鬼怪、一張臉黏滿了符咒、全身綁著繃帶都沒有用,我早已認住了你:好事多為、惡事做盡的吳鐵翼!”
嗡的一聲。
不但是葉告,還有何梵,連同羅白乃,全在腦門裡“嗡”了一聲:
吳·鐵·翼!?
——眾裡尋他千百度,踏破鐵鞋無覓處的吳鐵翼,居然就在這裡!
而且,竟然就是鐵布衫!
——鐵布衫會是吳鐵翼!?
天!
一時間,他們都不敢置信,也不得不信:
原來,他們千山萬水、千方百計上得疑神峰來,要追緝的吳鐵翼,竟然就在眼前!
稿於公元二千零二年上半年,平生第三大浩劫時期。
校於零二年五月中,“避難”入圳,隱居“俠士樓”得以苟延、喘定。
第二章 危機就是轉機
第一回 敢做不愛做
有些人因為自己沒有夢了,也不寫詩了,所以,常用現實勢利的眼光來嘲笑、質問那些寫詩、做夢的年輕人:
“如果你沒有錢吃飯了,看你還寫詩不?”
“要是你連飯都沒得吃了,看你還做夢不?”
——問題是這個問題太極端了。絕大部分的人,還是有飯吃的,有錢吃飯的。只要可以溫飽(俗稱有飯吃),總該做做夢,也該寫寫詩。因為有堂皇富麗的夢想,才會有實現夢想的一日——這可比那些自以為現實的人更加踏實;做人就算不一定要寫詩,但常有詩意,總是好事,活得也會愉快一些、輕鬆一點——這又不是那些無詩無夢的人可以享受到的。
基本上,反對人家做夢、有詩情的人,其實不夠現實,而且這是在人生中常吃了暗虧而不自知的笨人。
其實保持詩意的人才比較快樂,懂得享受生命。
保持做夢的人才會有大成功。
嘲弄人家尋夢、覓詩的人以為精明、現實,其實少缺許多樂趣,少了許多成就,少去一些人生意義。
“不愛做夢愛寫詩,不敢入詩敢入夢”的無情,現在面對刀尖,還有沒有詩情?還有沒有夢意?
“你說,”習玫紅笑得有點飛飛的,“我該不該一刀殺了你?”
她略俯下身,呵氣若蘭的說,“——殺了你好嗎?”
刀尖在人的手上。
刀尖指著自己。
——既然生死在握,那也沒什麼好問的。
當然,既然生死由人,更沒什麼好回答的了。
只不過,無情居然作了回答:
“不好。”
習玫紅倒是很有些訝異:“不好?你不想死?還是以為我不會殺你?”
“我是不想死,”無情道,“也不會死。”
習玫紅豔紅的唇一撇:“你的命在我手裡,你活不活得下去要看本姑娘高不高興。”
無情問她:“可是我高興活,不高興死。”
習玫紅刀眉一剔,刀尖往前又是一挺:“聽你的話,是在找死。”
無情看看她的刀口:“我說過了,我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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