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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靜了下來。
好一會,無情才說:“這正是我想請教的。”
他清了清喉嚨,問:“孫老闆曾上過疑神峰,人過猛鬼廟,那麼,峰上到底有什麼?廟裡究竟是什麼?”
“峰上?”
“廟裡?”
綺夢彷彿又進入了沉思。
在往事的夢魔中沉思。
——是沉醉?還是回味?
6.青黑色的怪屋
這時,天色漸漸亮了,整個天空,就像一張死人的大臉,正在復活,又嘔又瀉,煎熬掙扎,所以分外難看。
曉色雖不好看,但晨味和曉韻還是好聞好聽的。
曉韻就是鳥的調瞅。
晨味就是早上瀰漫在空氣中的味道:這兒一帶,樹木雖少,但土石山泥之間,瀰漫的霧和晶瑩的露,還是蒸發。散佈著一種奇異而沁人的氣味:
帶點剔透。
有點甜。
清晨,畢竟還是使人振作,歡快的。
黑夜已逝。
天真的亮了。
無情卻楔而不捨地問了一句昨夜的問題:“除了孫老闆,還有誰上過疑神峰,進過猛鬼廟?”
他這樣問,不算是大殺風景(這兒的風景畢竟太荒涼,沒什麼好殺的),但至少也大殺晨光。
但他要追問的便一定要問個水落石出。
他要查究的便一定會查根問底。
因為是他。
他是他:
無情。
他辦案的方式一如他追尋真理的方法:
小的時候,諸葛先生為訓練他,給了他一塊“餅”。
或者說,那是很像“餅”狀的東西,鐵色,上面鋪了點糖粉和芝麻一般的事物,且有香味。
他把“餅”交給了無情,留下了一句話:“找出它的功用。”
就沒有了。
於是幼童時候的無情只好“研究”它:他先當它是“餅”,“咬”了它。
那天,他也的確肚子餓得慌。
但他啃它不下。
不能吃。
於是,他試著掰開它。
扯不開。
撕不破。
他發狠摔之於地,沒有用。
他試圖將它敲出聲音,但這塊“餅”悶不吭聲,彷彿不僅是實心的,還是死心的。
但無情井沒有死心。
他踩它。
它不爆。
他丟它入水中。
咦,它居然浮了起來。
可是沒有用
——一塊浮起未不沉下到水裡去的“餅”,他還是不能瞭解那是什麼,有什麼功用?
但他還是很用功。
用功找到破解之法。
用心去尋找秘訣。
終於,“在水裡會浮起來”這一個試驗,讓年幼的他忽地有一個聯想:
在水裡浮得起,在空中呢?
所以他扔它。
把它擲出去。
結果,功用就出來了。
功能也完個顯現了。
它破空飛舞,割風劃勁地飛旋而去並“嗖”地嵌入石牆中:
原來它是“暗器”。
這是諸葛發明的獨門暗器之一。
由於它的形狀有點像“餅”,日後,無情就稱這種暗器為:
“鐵餅”。
另一回,諸葛先生又給了他一個“考驗”:
那己是無情少年時候的事了。
有一次,諸葛先生帶他到了一個地方。
那是一個懸崖。
崖邊,有一間房子。
那是間青黑色的怪屋。
諸葛先生當然不是要他找出那房子的“功用”來,而是指著那怪屋子,交給無情一個任命:
“你攻進去或把裡邊的東西逼出來。”
然後就走了。
只留下無情。
還有那間屋子。
那間屋子裡有什麼?
不知道。
有人?有鬼?有神?
完全不可預測。
有獅子?老虎?還是高手?敵人?
一切未可預知。
諸葛先生沒有說。
他只留下了少年無情,一個人在絕崖上,去應對這間詭怪房子。
一個殘廢的不會武功的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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