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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會跟它走了,任憑它擺佈了”綺夢道:“所以,這回,不止礦工不肯再開採挖掘,連蕃兵管工都要不幹了——他們都說,那‘鐵花’是閻羅殿的支柱,不可開採,一但挖掘,就是觸怒了陰曹地府啦的大惡神,褻讀了神靈妖鬼,形同邀鬼上身復仇,自會群出索命追魂,殺光那坑甲的人。”
她嘆了一口氣,才說了下去:“所以,大家再也不理會管人,限制,冒險受罰也要逃出礦穴,逃下山去!”
2.夜夜等鬼來
“逃!當然要逃!怎麼不逃廣羅白乃說得口直心快,“山上鬧鬼,又那麼兇,就算有滿坑的黃金珠寶,也決計不留片刻了!只不過”
他眨眨大眼睛,說:“看來,那山上的殘怖鬼,跟這幾天晚上這兒客棧鬼,很是有點不一樣。”
白可兒也眨眨大眼睛:“哦?這話可怎麼說?”
他只覺得凡是“鬼”都可厭恐怖,而且還可怖極了。
羅白乃說來頭頭是道:“那峰上的鬼剝皮割舌吹氣吃眼珠形影不見,但山下的鬼卻愛沖涼唱歌磨刀咬人,前後二鬼,都倏忽莫測,但風格大是不一。”
大家聽了,都覺有道理。
無情卻道:“剝皮割舌吃眼珠子,確有這回事,但吹氣卻不見得。”
綺夢詫道:“這話又怎麼說?”
無情道:“你是因為聽到這些傳說,所以才起意要上山瞧瞧的,是不是?”
“我聽說鬧鬼,便嚷著要上山,何況,這兒地方正是我的地盤。聽說山裡有寶,不管有沒有鬼,是不是真的有鬼,更是得要上去瞧個究竟。”綺夢說,“在還未遇過鬼之前,我因為思念孃親,所以絕對是個夜夜等鬼來的女子。”
無情道:“可是,你剛才所說鬧鬼的事,卻在你來到之前發生的,對吧?”
綺夢道:“我來到之時,山上的礦洞已荒廢多年,早已沒有人敢開採,也沒有人敢再進去了。”
無情道:“既然如此,剛才那些鬼的傳說,想必是聽來的,而不是親歷的。”
“還好不是親歷,”綺夢輕輕吁了一口氣,“但要見鬼,遲早還是會見的。”
無情道:“聽你剛才所說,那礦洞裡出現鬼魅,殺了個少礦工和士兵,不都沒有留活口吧?”
“據我所知,確是沒有。”綺夢道:“要是有人遇著了鬼還能活著說出來,也許,就沒有猜測中那麼神秘可怕了。”
本來這世上嚇人的事,都是以訛傳訛的多,就是因為沒真的遇上,所以猜測才分外的多,也特別的離譜;如果是已經親歷了,見著了,反而並不那麼可怕。驚駭了。
“既然你個是親歷其境,身受其害,而遇害的人又沒留下活口,那麼,剝皮挖目掏心的事只怕是真的,因為有屍首可以證明,但在後脖子吹一口涼氣的事,只怕是旁人猜估推想出來的吧?也是對姑娘說這段離奇恐怖事的人新增一筆吧?要不然,就是告訴你這鬧鬼事件的人,真的身歷其境。”無情話鋒一轉,“礦穴裡死了那麼多的人,總會驚動官府吧?為了那麼一塊不明來歷的鐵石,犧牲那麼多的人,太不值得了吧?”
“你猜得對,”綺夢笑了笑,“當日告訴我這疑神峰上鬼故事的,有好些人,其中最說得活靈活現的,就是五裂神君。不過,他倒是真的見過鬼——至少那時他是這樣拍胸膛說的。”
她半帶嬌半帶俯地笑說:“坦白說,我那時聽了,也只信了他一半。”
然後她又半嬌半柔他說:“不過,另一件事,大捕頭只說對了一半。這件事確是驚動了官府,但卻是一早已經驚動了:洪初民是蔡京手下紅人,沉選則跟黑白兩道有勾連,他本身就是‘四分半壇”外系大員,兩人都不甘吃虧,而且,為了討賞爭功,他們一見‘藍鐵花瓣’決非凡品,天下罕見,一早已上報蔡京,內定要由相爺獻給皇帝,以博天子歡心,這一來,鬼雖是鬧了開來,但該柱奇鐵又不能切斷零搬,又不甘休把眼看要到手的奇物就荒廢在那兒,於是,不但驚動了道上的高手,以及縣府的鄉勇,連同大內的禁軍好手也來了七八位,抓鬼為副,奪寶為重。”
無情冷哼了一聲道:“這隻鬼搞得好生熱鬧。”
羅白乃也起鬨道:“大軍出動抓鬼,可好玩得很。可就不知道鬼惡,還是那些平常習慣魚肉百姓,強佔民貨的軍兵狗官惡?”
綺夢一笑道:“這些官軍平日抓根雞毛當令箭,看到名貴罕有的事物,見獵心喜,平常假借御詔,以貢品為由,封了條子就強佔豪奪,那種威風哪,自是令平民百姓,膽戰心驚;可是,這回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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