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2/4 頁)
說,“你也想得太多了。你的事前前後後都跟我沒關係。以前都跟我無關,現在更是無關。”
周晏持又靜了一會兒,開口:“你如果現在想知道,我可以一一解釋給你。”
杜若蘅扔給他三個字:“沒興趣。”說完掛了電話。
第二天杜若蘅臨近換班的時候接到汪菲菲電話,說底下有人送來東西。到了大堂才發現是花店小弟,一大捧的香檳玫瑰擺在前臺,蓋住了所有能蓋住的東西。
杜若蘅沒有找到名籤,對方只跟她說是一位姓周的先生。
杜 若蘅的第一直覺便是周晏持,隨即又覺得這樣的想法太過離譜。她跟他從認識到現在,他送她捧花的次數用一隻手都數得過來。周晏持從骨子裡都透著一股商人本 性,唯利是圖這四個字被他發揮到極致,反映在禮物上就是他從來都溫情多過浪漫。或者也可能在他眼裡,一顆鑽石原本就比一捧玫瑰或一份手工藝品來得浪漫得 多。
杜若蘅很早就放棄了糾正的想法。她認識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周晏持已經超過二十歲,是個想法成熟意志堅定的成年人,早就是她習慣 了跟著他的步伐在走。但是在外面的時候周晏持倒是極為大方,不管是年會員工送上來的大捧花束還是每年源源不斷收羅的各省市級嘉獎優秀的獎盃,每次周晏持在 接受的時候都表現得十分高興,至少落在照片上是這樣,即使他本人根本就是嗤之以鼻。
很快有幾個小姑娘跑過來表示歆羨,紛紛猜測香檳玫瑰的花語是什麼。到了中午的時候杜若蘅接到周晏持電話,他問花束收到了沒有。
杜若蘅半晌不答,末了還是忍不住問,香檳玫瑰真的是你送的?
周晏持沒有否認,並且跟她說:“你不喜歡的話,下次可以換一種。”
“你送花幹什麼?”
周晏持又沉默片刻。顯然他不擅長回答這種否定自己過去的問題,這比一般的解釋更費力,半晌才說:“你如果喜歡的話,以後天天都會送。”
杜若蘅說:“你省一省吧。”
她的手指頭繞著一點頭髮往上卷,又卷下來,把手機舉在耳邊出神。過了一會兒聽到周晏持又開口:“對不起。”
這三個字他一字一頓,嬰兒學發音一樣,說得極為不熟練。周晏持的字典裡三十多年都沒有出現過這三個字,大概是最近才新加上去,油墨未乾。杜若蘅忍不住挑了一記眉尖,笑著說:“周總幸虧是大白天說這個,否則還讓我以為是遇見了鬼。”
周晏持無奈接下她的諷刺,他說完了第一句,後面仍然不太順暢:“以前說過的那段氣話,你不要放在心上。我向你道歉。”
“周總說的是哪段話,我為什麼記不得了。勞煩您再複述一遍好嗎?”
周晏持又開始揉眉心,片刻後說:“你可以打回來。”
杜若蘅溫柔說:“您是鐵石澆灌而成,我怕砸壞了我的手。”
“”
周晏持又是半天沒講話。杜若蘅漸漸覺得無趣,正打算結束通話電話,聽到他說:“我在嘗試改變。”
杜若蘅靜默一會兒:“你想說什麼?”
“我想改變我們的相處方式。”周晏持慢慢斟酌詞彙,“之前我們兩個人溝通有問題,責任大部分在我身上,這麼多年的習慣不能一次性改變,但我認為能夠隨著時間過渡解決。”
他停了停,低聲開口:“蘅蘅,再給我一次機會。”
杜若蘅徹底沉默,倚在牆邊緊抿著唇。周晏持不敢逼迫她,在那頭屏氣凝神。
最後她冷淡開口:“周總想要做什麼,哪是別人抵擋得了的。”
晚上杜若蘅約蘇裘吃飯,轉達了周晏持的意思。蘇裘喲了一聲,笑說:“這又算什麼,浪子回頭金不換麼。”
杜若蘅不答話,兀自舀一碗湯,蘇裘問她你聽過五年治癒率沒。
“所 謂的五年治癒率,是說如果人得了癌症,五年裡面沒復發,那才能被醫生判定是基本康復。但就算是這樣,根據科學統計,也還是會有百分之十的人在五年之後癌症 復發。”蘇裘說,“按照我的經驗,男人有些天生的劣根性比癌症四期還難根治,一個男人表示悔改的時候是真心的,到頭來反悔的時候也是真心的。所謂好了傷疤 忘了疼,這是絕症,五年之後指不定會變本加厲,沒人能保證得了他一生一世一心一意。”
“”
“你還記得彌子瑕跟衛靈公的故事吧,得寵的時候能私自借動天子馬車,失寵的時候國君懷恨在心,說彌子瑕居然敢矯旨駕我的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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