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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隱在報紙後面,只聽得到他的聲音,隨意而平淡:“大部分時候當然也要在妻子身上。”
她不是沒有想過干涉和阻止。只是在做這些的時候沒有抱太大希望,而結局也正好沒有給她驚喜。杜若蘅開始詢問周晏持行蹤的行為令他不悅,兩人為此吵了兩次架之後,杜若蘅便再沒有提及此事。
而他當時講的話足夠傷人,杜若蘅強烈的自尊心不允許她再做出其他任何努力。
杜 若蘅給自己做心理建設,希望自己也可以像其他一些母親一樣,做到為了女兒而隱忍。只不過不忠兩字一旦顯山露水,接下來看什麼都會覺得可疑。周晏持的任何行 為都變得讓她難以忍受,他走近她兩米之內她就不可遏制地要回想到那晚在公寓樓下看到的事,杜若蘅開始長期的失眠和焦躁,併為此堅決拒絕周晏持的任何靠近。
什麼時候產生的抑鬱症連她自己都不清楚,她只是有一天巧合路過初中同學新開的心理診所,本來只是打算進去拜訪片刻就走,卻未想到和對方聊了一整個下午。
從輕度抑鬱到中度抑鬱,她到後來連一句話都不想同周晏持講。初冬的一個傍晚,她終於肯拿正眼看他,這幾乎讓周晏持覺得是意外之喜,可是她開口的下一句話就將他打入地獄,她跟他說,我們離婚。
兩人走到最後一步,若真正公正評斷,很難說任何一人絕對無辜。只是在杜若蘅眼裡,周晏持的罪行要比她深重得多。可即便如此,當年的一粒種子已經長成參天大樹,盤根錯節枝繁葉茂,又怎麼可能一夕之間輕易拔地而起。
後來杜若蘅不免想,也許周晏持一直都沒有變。大概他在結婚之前就已經是這樣的想法,只是她當時錯誤地沒有看清而已。
下午的時候沈初抱著周緹緹過來,順便還帶了看好戲的心理。杜若蘅在客廳淺笑溫柔地接待了他,然後親自去廚房泡茶。沈初頗為自得地坐在沙發上,只差沒有哼小曲,朝著一言不發看電視的周晏持哎了一聲:“好歹你也說句話感謝感謝我啊。”
周緹緹側過頭往廚房瞅了一眼,動了動喉嚨,最終仍是沒說話。
過了一會兒杜若蘅端了大紅袍出來,茶水是溫和油潤的紅色,雙手捧到沈初面前請他品鑑。沈初滿口說著不敢當地笑接過去,將茶杯湊到嘴邊時不遠處的老管家下意識上前一步,又在考慮片刻之後默默地退了回去。
下一刻就看見沈初苦著臉將茶水全噴了出來,堪堪全落在不遠外周晏持的身上。周晏持嫌惡地踹了他一腳,轉頭立刻上樓換裝。杜若蘅站在一邊笑得溫婉:“感謝你昨晚對緹緹的照料,這一壺可都是你的。”
傍晚杜若蘅領著周緹緹離開,整個周宅的人相送。管家問她下週把緹緹送回來後打算什麼時候再來,杜若蘅說時間太遠暫時還沒有計劃。廚師劉叔在一旁搭話,說有空的話那就月底再回來一趟,到時候釀了一年的梅子酒味道正好。
杜若蘅微笑不答,伸手將周緹緹的帽簷往下攏了攏。一直不說話的周晏持在一旁淡淡開口:“有空的話回來看看,提前打電話叫張雅然幫你訂航班。”
杜若蘅冷冷說:“我還不差機票錢。”
周晏持悶了一會兒,還是低聲補充:“我不是這個意思。這裡大家都想你。”
管家在一旁鄙視他的口是心非,索性躬了躬身,直接說出來:“這宅子裡沒有女主人,一年多來一直顯得挺空。尤其每到晚上週先生回來,空空蕩蕩的房子裡都沒有個可以聊得上話的人。杜小姐如果有時間,不妨多回來轉轉。”
☆、第二十五章
回S城的航班上週緹緹始終乖巧安靜;抱著厚厚一本彩頁插本讀得很專注。中途她自己按鈴叫來空乘人員,告訴對方她想喝水。
空乘很快領命而去;杜若蘅從月度總結中抬眼,不能不訝異於周緹緹的成長速度。她看著周緹緹神情自然地喝完水,又將水杯流暢遞迴給空乘人員,說謝謝的時候姿態很好,簡直就像個小大人。
可是實際上她明明還在讀小班幼兒園,前兩天兩個大人剛剛為她舉辦完慶賀四周歲的生日宴。
周緹緹一直都是個有禮貌的小孩,但杜若蘅沒有指望過她懂事自立到這種地步。雖然省心許多,卻同時也能讓人生出一絲心酸。
兩 年前的周緹緹不是這樣。那時候的周家小公主朝氣蓬勃而又嬌蠻霸道。偌大一個周宅沒有能鎮得住她的人;從出生伊始她就是所有人的手心寶。她拿腳丫踹周晏持的 臉龐時後者從來不說什麼,那時候書房的雜誌和書籍天天都被她扯得亂七八糟,有一次她甚至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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