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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如果可以,我也希望時間能重來。”
下午兩個人被管家打發到院子裡去修剪花枝。其實已是深秋,花朵基本都已凋零,周晏持換了衣服在花園中鋤草,架勢很有園藝工人的樣子。杜若蘅託著腮坐在一邊的小凳子上,覺得百無聊賴。
管家很適時地出現,給她端來了一張小桌几,然後還有一壺茶一隻茶杯和一碟下午甜點。跟她說今天T市難得的風清雲淡,不妨好好瞧兩眼。默默退下的時候周晏持叫他:“我也餓了,叫劉叔再做一份下午茶。”
管家只作耳背沒聽見。
周晏持在杜若蘅身邊坐下,袖子碰到她的手指,被她不著痕跡地往旁邊側了側。她放下茶杯的時候周晏持端起她的抿了兩口,再放回桌上的時候杜若蘅面無表情:“拿開。”
“做什麼?”
她冷冷說:“我不喝別人碰過的。”
這種嫌棄的口吻多少讓周晏持有些無奈:“不要這樣行不行?”
杜若蘅直接不理他。過了一會兒她接到汪菲菲電話,說有個客人登記入住,稱是她的朋友,請杜若蘅幫忙打折。
杜若蘅聽完汪菲菲報的姓名,想了半天才想起這麼個人。她並不熟識,僅僅在幾個月前的一場聚會上有一面之緣,並且印象很一般。景曼酒店的管理人員的確有房價打折的權利,可是每個月也有固定名額,杜若蘅不想浪費在這樣一個陌生人身上。
她問汪菲菲:“他要求打幾折?”
“貴賓客戶的最高階別,七折。”
“那位客人現在在你面前?”
“是啊。”
杜若蘅沉默片刻:“給他按七折。”
結束通話電話後杜若蘅的臉色微沉。她不習慣利用別人,也同樣不喜歡受人利用,並且是這樣明目張膽。周晏持看了看她,正要講話,被她一口塞進去半塊甜點:“你閉上嘴讓人好好清淨一下行不行?”
周晏持把甜點吃完,開口:“這種事也可以不順應汪菲菲的意思。”
杜若蘅瞥他一眼:“你別說話行不行?”
周晏持說:“你身為酒店的中級管理人員,汪菲菲這件事做得不妥,需要你來告訴她以後再遇到這種人情打折的事該怎麼做。是該當著客人的面打電話,還是避開 或者假裝打電話,她必須有經驗才行。再說那個所謂的入住客人,顯然他是利用了你的情面,這種人你同意了第一次,就還會再有第二次。如果類似的人再多一些, 你會煩不勝煩。”
從頭到尾杜若蘅都在冷冷瞪著他,周晏持不予理會,仍然說:“你擔心電話裡的對話被客人聽到會讓他感到沒面子,除 去同意打折之外,你還可以給汪菲菲說,最近酒店規章有變化,你最大的職權範圍僅僅是打八五折或者是九折,再高一級就需要請示總經理。然後你可以再請那個客 人稍等,跟他說你要打電話請示上級。一般這種情況下對方都不會再為難。至於汪菲菲,如果她聽不出這弦外之音,五星級酒店前臺的位置也就不再適合她。”
杜若蘅等靜了十秒鐘,沉沉開口:“說完了?”
周晏持給她重新倒了杯茶,低聲說:“我知道你肯定又要嫌我煩。但既然現在你的工作是這個,就算可能難以做到得心應手,我也希望你能做得順利,至少不會為 此而煩惱。”頓了頓,語氣愈發懇請,“你就當我是操心過多,不想聽也不要刻意說那些打擊人的話,你知道我們兩個現在聊這些的機會不多。”
杜若蘅好半晌才發出聲音:“話都讓你說全了。”
周晏持平靜說:“實話來說,我現在做夢都是你對我說的話。翻來覆去變著花樣無非那幾句,你吵不吵,煩不煩,趕緊滾。基本上我現在每次跟你說話,都能猜出你下面跟著要說什麼。”
杜若蘅淡淡問:“包括昨天晚上的那句噁心?”
這一次周晏持遲遲沒有開口。他坐在那裡有些發怔,良久才回過神來一樣,轉頭問她:“晚上你想吃些什麼?我讓劉叔去準備。”
第三天杜若蘅離開T城,來的時候她兩手空空,走的時候多了一隻行李箱,裡面都是盛情難卻的老管家給她塞的食物。在機場的時候杜若蘅抱著女兒親了又親,周緹緹滿臉不捨,緊緊摟住脖子說媽媽你一定要一週回來看我一趟呀。
杜若蘅答應了,周緹緹說你也要經常回來看爸爸,他也很想你的。
杜若蘅這次沒有講話,她親了親女兒的鼻尖,把她的帽子重新戴回去。周晏持在一旁看著始終沉默,直到杜若蘅準備離開,他輕聲開口:“到家之後,記得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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