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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晏持眼神恢復清明,將手裡的人緩緩放開。片刻後素淡開口:“不用。”
周晏持當晚十點鐘回到家,周緹緹還沒睡,但是已經困得快要睜不開眼。她抓著爸爸的衣角喃喃問:“你今天晚上又去應酬了嗎?”
“誰教給你這個詞的?”
“管家。”
周晏持撫摸她的頭髮:“下次不要再等這麼晚,你還沒長大,爸爸已經是大人,作息是不一樣的。你要在九點之前必須睡著。爸爸可以向你保證,一定一直都會安全回家。”
“可是管家說,以前媽媽就是這麼等你的。現在她不在家嘛。”
周晏持沉默片刻,輕吻女兒的額頭。最後說:“媽媽也是大人。而你還沒長大。你更需要睡覺長高高,嗯?”
張雅然覺得最近老闆變了許多。
或 者確切來說,可能是恢復正常了許多更貼切。這段時間以來周晏持的表現用勤政愛民來形容有些過分,但他確實開始著眼於公務。具體事項可以從他重新每天在遠珩 待十個小時以上,對康在成連綿不斷的打壓,以及進一步推行遠珩改革戰略等等多方面加以體現。除此之外,更重要的是,周晏持一直到春節之前,都沒有再去過S 市一趟。
這實在是個相當值得研究的問題。
秘書室裡幾個秘書早就討論過無數次。但張雅然肯定不能蠢到跑去問他為什麼。她只能從他字裡行間揣摩他的心思,但周晏持想要剋制感情的時候實在是足夠冷靜,讓她琢磨了很久都不能猜透這對離異夫妻究竟是一時的賭氣還是從此真正的老死不相往來。
直到遠珩到了年終結算的時候,張雅然照例優先整理出杜若蘅這一年的股東分紅,然後她跑去敲辦公室的門興沖沖跟上司報備,說老闆你前妻,哦不杜若蘅小姐的那一份出來啦,你看我是現在通知她還是回頭您通知她呀您給個指示吧。
周晏持頭也不抬道:“以前怎麼來就怎麼來,這種事你跟我說做什麼?”
☆、第三十二章
自那晚通話;杜若蘅有兩個多月的時間和周晏持沒有一絲聯絡。
他們之間的關聯向來都是靠周晏持來維繫,杜若蘅自從知曉他婚內不忠,便不再對他施以半分主動。現在他不肯將兩人的繩子主動提起,那麼一刀兩斷就變得很容易。
杜若蘅很難形容心中的滋味。說沒有失落是假話;但同時又鬆了一口氣。一個人如果能輕飄飄就改掉難移本性,那一定是虛偽的謊言。杜若蘅一直秉持這樣的觀點,現在她終於得到了論證。
周晏持天性涼薄,大概她這一次終於觸及到他的底線。
杜若蘅去跟蘇裘泡溫泉;兩人趴在按摩室裡做按摩,蘇裘安慰她,說其實你哪來什麼失落,你早就失望透頂了;現在只不過是未了的餘情燃盡了最後那麼一點點而已。或者還有就是,你只不過是平常依賴周晏持依賴得慣了,他一向都有本事給你驚喜,這一次他終於沒法再給你罷了。
杜若蘅停了一會兒,說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哪裡有那麼一點不甘心。
蘇裘說那是自然,周晏持既沒有依照你的心願醍醐灌頂對你痛哭流涕跪求你諒解,同時你也沒有來得及理直氣壯把他揍到頭破血流紓解你心中悶氣,你就說了輕飄飄那麼一句話,然後人家就不理你了,好比一拳打在棉花上,你當然不甘心了。
杜 若蘅在一月份上旬時候回了一趟T城,因為周緹緹始終哭鬧不休的請求。她刻意避開了周晏持,透過張雅然傳達這項意願,後者請示了老闆之後回覆說可以,然後表 示要派人去接機。杜若蘅婉拒了她,從機場去幼兒園接到周緹緹,母女兩人在酒店住了兩天。周緹緹一直試圖把她拽回周宅,杜若蘅蹲下^身來,頭一次對女兒展現 出嚴肅態度。
她跟她平視,說媽媽現在不想見到爸爸,你不要為難媽媽,好不好?
周緹緹安靜下來,乖乖說好,然後說你們是吵架了嗎。
杜若蘅說沒有。周緹緹追問,那是不是爸爸讓你生氣了。
杜若蘅想了想,最終將實話用溫柔的語氣說出了口:“緹緹,媽媽和爸爸的觀念不同,以後不能再生活在一起了。”
跟預想中的一樣,杜若蘅收到了周緹緹的一場大哭。
她哭得撕心裂肺,任性地要跑出房間找爸爸。杜若蘅把她抱在懷裡,周緹緹掙扎著要下地,撒潑又打滾。一個小時後她仍然哭得中氣十足,一張小臉哭得不像話,杜若蘅解釋什麼她都不聽。
周緹緹說她只要媽媽和爸爸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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