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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流出來。
林嬙是有多麼不捨那個叫林肆風的少年,堇南看得清清楚楚,可她想不通這是為什麼。正當她在思索這個嚴肅而又深刻的問題時,只瞧林肆風跪地一拜,張嘴說了什麼後,林嬙哭得更加厲害了。
“阮娘,你猜他說了什麼?”堇南拉了一下阮孃的衣袖。
阮娘淡淡道:“無非,就是一些別離之詞罷了。”
卷一 010、閒話
堇南聽了,似懂非懂地點了下頭。
隨著阮娘走出靜心齋,她突然想起阿福還等在空無園,步子一頓,道:“哎呀,我要去空無園一下。”
阮娘很是頭痛地看著她:“我的小祖宗喲,剛才因為你儀容不整,說話也不知禮數,使得老爺在客人丟了面子,指不定要怎麼懲罰你哩!你還不表現得乖順些,快,跟阮娘回芷香苑去。”
“阮娘。”堇南見她要將自己強行拉走,逼不得已,將自己讓阿福等在空無園的事說了出來。
阮娘聞言,皺眉道:“阿福這小子是愛投機取巧,處事不是很踏實。可他在怎麼著,小姐你也不能如此蠻橫呀!”見堇南低著頭不說話,她嘆了口氣,拍拍她的肩,語氣緩和了一些:“這樣吧,你先和阮娘回芷香苑,待會兒,阮娘再來叫阿福。”
說罷,便不由分說地將堇南拉走了。
回到芷香苑,待幫堇南重新盥面、更衣後,阮娘交代她乖乖待在屋中後,又急匆匆地出去了。
堇南在房間裡踱來踱去,無聊得很。走到床邊時,她彎身鑽進床底,取出一隻小匣子來。
開啟那隻破舊的並沒有什麼裝飾的木匣子,裡面裝著幾本醫書,還有那隻翡翠戒指。
可以說,在這個不起眼的匣子裡,裝著的都是堇南最為珍視的東西。
就這麼坐在地上,堇南抱著一本捲了邊的醫書,看得入了迷,就連李忠福在門外通報了半天,她也沒有反應。
李忠福在外面都快崩潰了,忍不住用力敲了一下門,堇南這才回過神來,闔上書道:“進來。”
李忠福擦著汗,走進來一看屋內情景,更是冷汗直流。
“小姐”他極力想著措辭,想讓堇南有點大家閨秀該有的模樣,“地上涼,當心身子,快、快起來吧。”
“沒事,我身體好著呢。”堇南沒有聽出李忠福話裡有話,眨眨眼,問道:“李管家,可是爹爹讓你來的?”
“是。”李忠福拿出一本書放在桌上,“老爺說,小姐身為翰林之女,行為舉止應該更為賢淑些,故讓我送來這本書,讓小姐抄寫幾遍。”
堇南站起身,瞥了一眼桌上的書,女訓二字一躍入眼中,她那兩條淡淡的眉便皺了起來。
“難不成只要抄完這本書,我就會變得賢淑起來?”
“這”李忠福為難道:“這我便不知道了。老爺說,小姐閒著也是閒著,抄書正好可以解悶,何樂而不為?”
堇南撇嘴:“那爹爹可說要我抄幾遍?”
“老爺說,抄到小姐記得為止便可以了。”
堇南只想一巴掌將自己拍暈,她要記得這本厚厚的《女訓》,那要抄到何年何月。
這李忠福,倒是忠誠得很,張口閉口老爺說、老爺說,堇南一臉怨氣地瞪著李忠福,直將他看得後脊發冷,逃也似地走了。
縱是再不願,父命難為,堇南攤開那本《女訓》,開始老老實實地抄起書來。
一連好幾天,她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都在房裡抄書。那些煩死人愁死人的規矩弄得她暈乎乎的,抄得再多,迴轉頭來什麼也都記不得了。
這日,堇南想出去透透氣,便抱著書跑到思君園去了。這思君園位於府中最西邊,地方小,平常也很少有人會去,是府中被人遺忘的角落。
這個園子是堇南的母親葉氏賦名的,思君,也算是證明了當年她和淳于崇義之間的恩愛。可惜世事無常、滄海桑田,曾經的恩愛一旦消亡,縱然再熾熱濃烈,也只是曾經的了。不會再被人記起,就跟這思君園一樣。
園中沒有花草,只有十來顆高大挺拔的柳樹。在春日裡,柳絮紛紛,映襯著日光,光影斑駁,坐在一棵柳樹下,倒也很是愜意。
堇南攤開書,手執毫錐正要抄寫,突然聽到園子外面一陣嬉鬧聲。想來是兩個丫鬟在互相取鬧,她本毫不在意,可那兩人接下來的談話卻讓她無法集中精力了。
“誒,別鬧了,你聽說阿福的事兒沒有?”
“阿福?可是那個鬼頭鬼腦的,總是來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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