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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結在了身前的那個背影上。
離開靜心齋,她看著林肆風,目光裡的不可思議沒有退卻。
她一心認為林肆風是個冷血無情的傢伙。
這樣的傢伙會為自己說話求情?她想都不敢想。
然而事實駁回了她的想法,她開始覺得,林肆風對她還是有點人性的。
她盯著林肆風看,林肆風也瞧著她,只不過他的眼神一如以往很是淡漠。
“怎麼老是哭?”他皺眉道。
堇南聽到他這麼一說,才感覺自己的眼眶周圍溼漉漉的,眼淚水不知在臉上掛了多久。
她連忙用手背想要將淚水揩乾淨,一臉淚痕像花貓似的多丟人吶!
林肆風嘆了口氣,將她手拉開,親自用衣袖替她擦起淚來。
堇南頓時覺得,今兒所有的事都太蹊蹺了。
林肆風的動作很是輕柔,除了臉上麻酥酥的,她倒也沒有其他的感覺。抬眼看看那張近在咫尺的臉,她心裡突然有了些感概。
英武的眉毛,長長的睫毛,像山脊一般高挺鼻樑。
她越看,越覺得自愧不如。
林肆風被她看得不自在,有些不悅道:“怎麼了?”
堇南自己也發覺這氣氛有些不對勁那個詞怎麼說來著,曖昧,對,有些曖昧。
她眨眨眼睛,問了一句。
“聽說你明兒要去逛窯子?”
林肆風的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是又怎樣?”
“還能怎樣——”堇南用手肘拐了他一下,挑挑眉,“帶我去唄~”
林肆風徹底無言以對,轉身便走,丟下她一人在那擠眉弄眼。
看著那個冷漠離去的背影,堇南覺得,林肆風終於恢復正常了,因為他又開始對自己沒人性了。
翌日,李忠福一打聽到訊息,林肆風便出發前往東街春嬌樓捉人去了,跟著他的還有三個扛著稻草的家丁。
沒有人發現,除了林肆風四人,府中還少了個人。
林肆風在街上,他知道有個人在偷偷跟蹤,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他情願裝作不知道任其跟蹤在後。
快要到春嬌樓時,他感到有人衝上來猛撞了他一下,轉頭看去,只瞧是一個頭戴冠玉、身穿青色衣袍的小小“公子”。
看著林肆風的表情有些許變化,堇南面露得意之色,她覺得自己今兒的裝扮還是挺成功的。
還沒得意多久,那三個家丁便跑了上來,三張臉就像三隻苦瓜一樣,他們異口同聲道:“小姐,您快恢復吧。您這樣跑出來,老爺那兒我們不好交代啊。”
堇南白了他們一眼,展開手中的摺扇,擋住臉道:“你們記住,今兒我不是你們的小姐,本人是淳于公子。”
收起摺扇,她瞥了一眼林肆風,見其無奈得很,便道:“你不帶我來,我只好自個來開眼見咯~”
說罷,她大搖大擺地就要往前走去。
林肆風長手一伸拉住她,準確說來是拉住她背上的褡褳。
“你這裡頭裝的都是些什麼東西?”
“自然是金銀珠寶了。”堇南沒好氣道,扒開林肆風抓住自己的手又要往前走。
可她步子都還沒邁開呢,又被抓了回去。
“你!”她一時氣結,想不出狠話來罵他。
林肆風奪過她手裡的摺扇,往她的頭上一敲,道:“你要去也不是不行,但是你必須得跟著我。聽到沒有,淳于公子?”
堇南揉揉腦袋,見他如此一本正經,只好不情不願地應了。
二人意見達成一致,這才進到春嬌樓,隨他們進去的還有一個知道愣頭李模樣的家丁。
一進到那片鶯歌燕舞的環境中,堇南就被樓裡濃烈的胭脂香氣嗆到了,咳了老半天才緩過氣。
林肆風站在堂中,目光往四周掃看了一番,轉頭低聲問:“瞧見那人在哪兒了麼?”
家丁左右看看,上下瞅瞅,指著樓上的一個人道:“就在那,就是那個身穿花衣的男子。”
林肆風朝他指的方向望過去,目光捉到愣頭李後,他讓家丁站在原地等候,獨自一人便不緊不慢地走上樓去。
堇南也看到愣頭李了,只瞧那愣頭李長得果然符合他的名字,一雙鬥雞眼,一口大齙牙,個子奇矮不說,還穿著一件花袍子,活像一隻色彩斑斕的大公雞。
她就這樣看了許久,待她反應過來跑到樓上時,大公雞已經不見了,只瞧林肆風靠在木欄邊,一副無所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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