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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自己的想法是痴人說夢。不管是林肆風還是她,都已經卷入府中的汙水之中了。
她守在府門前,當看到一身白衣上濺滿了汙血的林肆風時,她的雙眸頓時黯淡了下去。
當林肆風同她擦肩而過時,一句對不起輕聲脫口而出。她不知道是替自己還是替父親說的。隨著林肆風進到府中的,還有四五個家丁。當她不經意地瞟到一個家丁手裡提著的麻袋時,她的胃裡立刻翻江倒海起來,她蹲下身,渾身戰慄不已。
麻袋正不斷往外浸出紫紅色的血,隨著家丁的足跡,血滴在地上連成了一條長長的線。
麻袋裡裝的是什麼,自不用多說。
看見她的痛苦,幾個家丁連忙將她送回了芷香院。
朦朧月光下,她看到林肆風的身影正往靜心齋的方向移去。
終於,他還是變成了另一個鐘離。
在王世江的事情解決了之後,堇南發現,父親對林肆風的信賴之深,已遠遠超出了她的想象。
而她和林肆風之間,似乎隔著一層無形的紗帳,兩人都看得到對方,卻又都將對方故意忽視了。
堇南不知道這是為什麼。
情竇初開,卻又總是被現實限制了腳步。很多時候,她會在鳳竹院前徘徊不定,期待有個人會用一種無奈至極地語氣讓她進去。可是傳入耳裡的只有風聲和自己的呼吸聲。
轉眼就入秋了。
林肆風已經很久沒有在院裡練劍了,偶爾他回去漱香齋溫書。大多數的時間,他都待在房裡,不曉得在做什麼。
到了韋平三年,十一月廿一這日,堇南終於踏進了鳳竹院裡。
這日,是林肆風進入公府參加考試的日子。
站在那個既熟悉又陌生的人面前,她竟有些微微緊張。
“我”支吾了半天,她都沒有講出一個整句來。
林肆風靜靜地看著她,沒有不耐煩,也沒有期許什麼,就只是靜靜地看著。在一段長得令人窒息的沉默之後,他抬眼看了一下院外,道:“我走了。”
聲音沒有任何的溫度。
堇南順著他的目光看去,見到李忠福站在院外正伸長脖頸往裡看,看樣子是來催人了。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將一隻荷包胡亂塞到林肆風的手裡,轉身跑出了鳳竹院。
她跑得極快,就如後面有人在追她似的,只顧撒開腳丫跑。
或許是她想多了,身後的人並沒有半分回應。
林肆風走後,溫姝縈的信便來了。
信上說,邀堇南到朝雲寺到上香請佛。
堇南應了,隔日便由阮娘打點好行裝,乘轎去到了朝雲寺。
說實話,她對朝雲寺是有陰影的。想起父親警告的話,她便不假思索地應了。
因為溫府和淳于府已經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日後她和溫姝縈想見一面都成困難了,如今去朝雲寺,身邊少了管束,她便可以趁機再見溫姝縈一面。
清早時分,一輛馬車便從淳于府前出來,披著白茫茫的薄霧,在大街小巷中穿梭不停。
到了朝雲寺前時,正是午時,堇南看到溫姝縈已經在一顆榕樹下等著了,便一臉歡喜的飛奔過去。
“堇南,可就沒見你了。咱們快進去吧。”溫姝縈拉著她的手,雀躍不已。
堇南看著溫姝縈的裝束比往常華貴了許多,心裡不由地想到了父親說的話,溫叔如今封侯了,姝縈的身份自然也就不同了。
可是溫府的繁華卻代表著淳于府的衰落
如此想著,堇南臉上的笑容突然有些僵了。
身如木偶的跟著溫姝縈進到寺裡,來到供香客上香的大廳時,她立在一旁,等著溫姝縈上香求籤。
她覺得有些奇怪,好端端的,溫姝縈來朝雲寺做什麼。
看著溫姝縈一臉虔誠的跪在佛像前,雙手合十,嘴裡唸唸有詞。她便過去問:“姝縈,你這是為誰求的籤?”
溫姝縈聞言,睜開了眼,目光有些躲閃,表情羞赧道:“說了你可不許生氣。我我是替林公子求的籤我期許,他能在考取第一名,這樣也能在眾多世家子弟間揚眉吐氣了不是?”
堇南的神色微微愣了一下。
她試圖掩蓋自己的異樣,便隨口問道:“眾多?”
溫姝縈點點頭,道:“還記得上次我們見過的梁公子麼,他也在應試名單之中。”
梁楚?堇南腦海中頓時閃現出那張憨厚的臉,想到梁楚手不釋卷,是個視書如命之人,她情不自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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