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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想再糾纏,她木木地轉過身,步伐沉滯的走出了鳳竹院。
許是因為天氣驟寒。她又吹了寒風的關係,夜裡她突然感到身子難受得緊,涕泗橫流、全身發熱。她知道這是受了風寒的症狀。
她喚了一聲阮娘,便覺腦袋昏沉,全身乏力得厲害。
待阮娘進來後,她已經燒得滿臉通紅,神志也有些不清楚了。
阮娘見狀。便知堇南這次病得不輕。心想普通的薑湯不濟事,只能去請李忠福派個小廝去東市請大夫了。如是想著,她便匆匆地離開了房間。
迷迷糊糊之中,堇南看到阮娘要走,急得用盡全力發出了聲。
“阮娘”
阮娘頓住腳步,折回榻邊點了一盞燈。看著在燭光下枯瘦不已的堇南。她坐到榻邊,抬手輕輕地撫過堇南瘦削的臉頰。
她心疼不已,心想到底是因為經歷了什麼。堇南會變成現在這般摸樣。
她還記得初到金麟時,那個小臉粉嘟嘟、身子圓乎乎的小黃鸝。可是現在她越想越是心傷,不由地輕聲問道:“小姐,可是因為林公子”
她不提還好,一提起來。堇南的眼角便淌出了淚來。
“可別再哭了,阮娘我不提便是了。”阮娘用手絹將堇南的淚水拭去。忽地又背過身偷偷地抹著眼睛。
堇南生病後,便有六七日為出過芷香院。這日她像往常一樣,坐在爐火旁,心不在焉的翻了幾頁手裡的書,便側頭看向窗外。
窗外一片蕭寒之氣。她託著腮正在愣神,一朵朵雪花突然從天上紛紛揚揚的飄灑下來。
她將手伸出窗外,一朵雪花落在手心裡,瞬間就融化了。
“唉喲我的小祖宗,身子才稍稍有好轉,你又開始胡鬧了!”阮娘端著藥碗走進來,被堇南的舉動著實嚇了一跳。
“快將手伸回來。”她疾步走過去,將藥碗放在案上,便將堇南的手拉回來。
“知道了。”堇南看著阮娘這大驚小怪的模樣,不由地笑了,她乖順地抬起藥碗,眯著眼笑道:“我喝藥,成不?”
“你肯乖乖喝藥,我便放心了。”阮娘端來一碟蜜餞,推到堇南面前,道:“喝完藥便吃一點,壓苦的。”
堇南聞言,神情微微一滯。說起壓苦來,她記得林肆風 剛進府中時,有一次父親犯了胃疾,她、林肆風還有阮娘三人便去乾藥坊抓藥。在乾藥坊裡,林肆風也說是要用糖來壓苦呢。當時,她看到林肆風站在街邊同一個男子說話,便問林肆風那男子是誰,林肆風隨口一答只說是賣糖的。
她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那日他們去到東市時,天色已經昏黃了,好些商鋪都打烊了,街頭小販自然也都歸家了。可為什麼會多出一個莫名其妙的賣糖的呢
說起糖,她的腦海裡突然閃過一個人,一個已經在世上不復存在的人。她的師父道罹,那個嗜酒如命的江湖大盜。一次阮娘做了霜糖,她一個人吃不完,便拿了一些去鳳竹院給林肆風吃。當時道罹也在,見林肆風不吃,他便將一碟霜糖全都消滅了。她尤其記得師父吃霜糖時,將一粒粒霜糖咀嚼得咯吱作響。用力之狠,就如跟霜糖有仇似的。
不知怎地,忽然之間,她突然有了一個瘋狂的想法。
為何想起那個不知真假的賣糖人,自己就會聯想到師父呢莫不是師父就是拍了自己的腦袋一下,她被自己這個莫名其妙的想法嚇了一跳。
見她愣了好半天,阮娘催促道:“天冷,藥涼得快,快將藥喝了。”
堇南抬起藥碗喝了一口,那黑漆漆的藥汁又苦又澀,令她不禁皺起眉頭。
突然聽到院外一片喧譁,她好奇道:“外面發生什麼了?”
府中好久都沒有這樣熱鬧過了。
“這”阮孃的目光突然躲閃起來,她吞吐道:“今兒不是放榜的日子麼丫鬟婆子們閒得慌,便都湧去街上看榜了。這會子應該是看榜回來了,一個個沒規沒距的,竟在府中吵嚷”
堇南端著藥碗,眉頭越皺越深。
“阮娘你別唬弄我。外頭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若不老實告訴我,我這就出去親自看看。”
阮娘降不住她,嘆了一口氣,道:“世事難測呵,今兒我也跟去看榜了出人預料的是,林公子的名居然沒有在榜上,反倒是梁家公子的名被列在了榜首你說這事兒,是不是太過蹊蹺了?”
堇南手一抖,差點兒將藥汁潑灑出去。她極力穩住神,淡淡道:“這麼說來,他是落榜了。”表面雖然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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