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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或不治,勉強不得,全憑您老的心意。”
鄭嬤嬤急道:“殿下,在這節骨眼上可不是耍性子的時候啊。”
鄭煜打了個哈欠,睜開兩隻黑如深淵的眸子,有些稚氣的說道:“我困了,我要歇息了。”
“哎。”鄭嬤嬤的答應著。她一面走過摻著鄭煜,一面朝守在殿外的做了手勢。
待鄭煜走後。堇南便被彩蝶帶回她原先住的宮殿。宋果老,則被帶到了行宮最偏冷的一處屋子。
回到殿裡,堇南看著彩蝶。不由地皺起了眉頭。
彩蝶卻像換了個人的,端了一盆熱水來,笑盈盈地伺候堇南洗漱。
堇南想看怪物似的看著她,一句話也不說。
彩蝶被堇南看得心裡發怵,她繞到堇南身後。將堇南髮髻上簪著的珠釵一一取下來,她抬眼望鏡裡看去,見堇南還在睨著她,她終於憋住了:“姑娘,你可別怪我方才為什麼那麼兇。你不知,兩月後便是一年一次的宮宴。太子稱病擋去了去年的宴席。可是今年太子不能再逃避了,他必須去參加宮宴。或者說,他必須像常人一般的參加宮宴。姑娘。你懂我的意思麼?”
堇南聞言,垂頭沉思起來。她曉得彩蝶的意思。如今太子身居偏遠的行宮,宮中肯定有很多人都在覬覦皇位。若想要保住他的儲君之位,首先,他必須以一個健康的身子去接受百官的審察。這也就是彩蝶和鄭嬤嬤為何會不擇手段地將宋果老囚禁在行宮的原因。
她輕蹙起眉頭道:“醫術在他的身上。即使你們將他關上一百天,他若不願意為太子醫治。你們也沒法子不是麼?”
彩蝶將珠釵輕放在描金首飾盒裡,道:“所以才需要姑娘你的幫忙啊。宋果老中意你,你所的話他也能聽進去一些。”
宋果老還沒答應要認自己做徒兒呢,哪來的中意之說。堇南正想開口辯駁,臉頰上的痛覺讓她情不自禁地哆嗦了一下。
她摘下紫色的面紗,朝花鏡裡看去,右頰上那一片紅色的疤痕像是更嚴重了。
彩蝶似乎也被她的傷情駭到了,一時間愣在一旁。
堇南用手撫上自己的右頰,只是輕輕一觸,疼痛便溢了出來。她有些悲涼地開口道:“我自己都成這個樣子了,又如何幫別人呢。”
翌日,堇南起了個大清早。她坐到案几上,看著上面擺著的幾塊綺麗的紗巾凝注了神。
是彩蝶偷偷地放在這兒的吧。
她拿起一塊鵝黃色的紗巾,輕輕地蒙在面上。
這樣就可以出門了吧。
見殿外沒有侍衛守著,她便匆匆地往宋果老所在的屋子走去。
走到門前,不出意外的,她聽到了鄭嬤嬤和彩蝶的聲音。
這兩人,想必又是在苦口婆心的勸導宋果老吧。她推門進去,吱呀的一聲響,在陽光的映照下,揚起了一片灰濛濛的塵土。
她用衣袖扇了扇,便款步走了過去。
彩蝶和鄭嬤嬤幾乎是異口同聲道:“你怎麼來了?”
堇南不搭理她們。她看向宋果老,發現宋果老過得比她想象中更為愜意。只瞧宋果老躺在羅漢床上,翹著二郎腿,嘴裡依依呀呀地唱著小曲兒。
可別看宋果老表面上像是個無事人,他心裡的火氣兒可大著呢。一見堇南走過來,他登時就將臉轉朝裡面,氣呼呼道:“你這小姑娘,我看著你就來氣,你別來見我!”
堇南嗤的一笑:“師父,你怎麼又將火氣發在我身上呢?”
宋果老哼道:“正因為你,我才會攤上這些破事兒啊!”
鄭嬤嬤站出來道:“宋先生,這兒是宮內,休得無禮。”
未等宋果老回話,小屋的門又被人推了開來。
堇南抬眼看去,發現是去虎崖時的車伕。
車伕大步流星地走過來,將一塊布包裹著的東西放在宋果老面前,粗聲粗氣道:“老頭兒,這東西可就是還瞳子?”
不需宋果老回答,單看他的表情,在場的人便知道布裹著的是什麼了。
“師父,你不是說還瞳子被你熬藥吃了麼?”堇南訥訥道。
宋果老的兩隻眼睛死死地盯著那塊布,忽地坐起身來,他剝開布便要把還瞳子往嘴裡塞。
車伕眼疾手快,伸手就用兩指鉗住了宋果老的喉嚨。宋果老咬了半截草莖,掙扎了好幾番都咽不下去,哇地一聲倒將隔夜的飯都吐了出來。
鄭嬤嬤和彩蝶立馬用衣袖掩住鼻。
車伕見狀,很是鄙夷地瞪了宋果老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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