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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仁便罷,我可不能不義呀!
堇南心中湧起一股浩然正氣,她二話不說衝到榻前,將藥箱重重地放在榻邊的楠木朱漆翹頭案上後,她開始將自己的兩袖攬起。
林肆風看她摩拳擦掌、一副兇狠之態,無法再將注意力集中在書冊上。他將書一卷扔到案上,蜷起長腿,將胳膊搭在膝上。無奈道:“大小姐,光天化日之下,私闖男子住所,可不是淑女該有的作為。”
堇南惡狠狠地瞪他一眼,拋下一句“本小姐從來就不是淑女”。伸著兩隻小爪子就往他身上扒去。
“誒。”林肆風用手擋住她的進攻,卻沒想他的躲避讓她更是鬥志盎然,幾番對抗失敗之後,他逼不得已,大喊道:“你再不住手我就喊了!”
堇南這才停住手。
裡屋沒有窗,光線很暗。翹頭案上點著一盞燈。燈光透過青綠色的雲紋華帳,將帳內染上一層暗綠的薄光。
以至於,林肆風的臉一半綠一半紅
堇南突然想到一句詩詞。
半江瑟瑟半江紅用來形容此時的林肆風。可真是絕妙至極呢
“你脫不脫!”她爬上榻,小臉湊近,同林肆風鼻尖對鼻尖,大喝一聲道。
林肆風顯然被她這女流氓的架勢唬住了,他眨了眨長而微卷的睫毛。薄唇顫了顫,卻又欲言又止。
堇南見他扭扭捏捏的。頓時就不耐煩了。直接上手,將他推倒在榻,又費了吃奶的勁才將他的背翻過來。
“別”林肆風低喃。
堇南才不管他說什麼,倏地一下就將他的衣袍給扒了下來。
扒完外面的袍子還有中衣,她扯著領子使勁往後一逮,衣服被扒下來時,她差點仰身翻下榻去。
抓著林肆風的背,她才得以穩住身子。
林肆風痛得低撥出聲。
“姑奶奶,你也太狠了!”聽得出來,這話是他咬著牙說出來的。
“對不起,成了吧。”堇南本是隨口一說,當目光落在林肆風的背上時,她整個人都怔住了。
鍾離下手可真狠。
林肆風的背上,皆是觸目的紅色鞭痕,有的地方已經結了紫黑色的痂,而在他肩胛下面的幾道鞭痕,此時卻有鮮紅的血從裂口裡滲了出來。
又一聲“對不起”脫口而出,這次她是真心實意的。她將藥箱取過,從裡面拿出一瓶金瘡藥,往傷口處細細塗抹起來。
塗完胛骨下的傷,正當她想要塗抹其他地方時,卻發現其餘幾處鞭痕上附著一層淡綠的藥膏。
那藥膏有著淡淡的略微有些苦澀的香氣,就和她剛進屋裡來聞到的一樣。
她認得這種藥膏,藥典上稱之為生肌膏。生肌膏是由沒藥、乳香、土鱉仁、血竭等十多種有凝血之效的藥物製成的。
然而,因為其中的幾種藥物極其難尋,如今市面上都不再賣這種生肌膏,賣的只不過是一些普通的金創藥罷了。
堇南覺得奇怪,便問:“林肆風,是誰幫你上藥的?”
林肆風還沒從剛才的疼痛中恢復過來,沒好氣道:“幾個婆子。”
婆子堇南還要問什麼,就見林肆風翻身一咕嚕從榻上爬起,三兩下就將衣袍重新穿好了。
“小尼姑,看完我的身子,你也該走了吧。”林肆風斜眼看著她,皮笑肉不笑道。
堇南忍著往他背上狠擰一把的衝動,氣呼呼地挪了一下身子,想要下去,不料經她這一動,只聽“轟”地一響,床榻居然塌了。
堇南坐在床榻邊緣,很不幸地摔到了地上。雖然是落在了毛茸茸的地毯上。但她還是摔得有些慘,揉著發痛的屁股,她哭喪著臉,眼睛往床榻那方瞄了瞄,卻發現斷裂的是一根床柱。
待她看明白床榻斷裂的原因時,她不由地怒火沖天,從地上騰地一下爬起來,衝過去給林肆風一腳。
“林肆風,你這個變態!我就說床榻好端端地為何會榻,你居然睡三根柱子的床三根柱子!不塌才怪呢!你你簡直就是個變態!”
她又是跺腳又是張牙舞爪。林肆風就像是看戲似的,依舊斜躺在塌了的床榻上,待她發洩夠了。才慢條斯理道:“還不是因為你太重了。”
“你!”堇南的兩隻眼睛睜成了核桃大小。
一時間,她氣得渾身發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對與林肆風這種人,就是將天底下最難聽的話裝在籮筐里扣在他的頭上——都太便宜他了!
堇南抓過藥箱,翻著白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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