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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林芳懿被選送入宮也不得逾越先嫁,哪怕敬文公主捨出臉面與林忠德談,老太爺也是絕不會點頭答應的,故而林芳懿這些時日在外歡笑逢迎,可回到家中便追著三夫人不停的探問林綺蘭的婚事進展如何:
“娘,她還要等祖父花甲之壽才定親?那媒聘之禮,再拖上些時日,敬文公主等不得,我的事豈不是要泡湯?”林芳懿進門便是這一句,“能不能商議,祖父花甲之壽,她直接嫁了?”
“渾說”三夫人冷斥,“她定了親才是大事。”
林芳懿不滿道:“她定親與我有何關係?八姑母還輔佐她嫁入大理寺卿府,太便宜她了”
“這事輪不著你管,你只好生備嫁即可,不許再生事端,如若傳出汙名被敬文公主得知,她若惱了,莫說送你入宮,縱使嫁人都是妄想了”
林芳懿縮縮脖子,不再開口,繼續召喚丫鬟前來伺候洗漱沐浴,與此同時,四姨太太房內,林瑕玉哭成了淚人,泣不成聲,啞言道:
“祖母,她們也太太狠了。”
“好在提前得了這個信兒,已是快把手中積攢的銀子全都送上才得如此一個訊息。”四姨太太蒼白的臉上浮現一絲陰狠,看著林瑕玉,疼惜的摸其長髮,安慰道:
“如今只看你父親是何答覆了。”
“他依仗大伯父提拔官職,就要讓孫女陪嫁給那樣一個人當妾,陪著守活寡,他才是最狠的心”林瑕玉瘋癲狂嚎,卻被四姨太太狠狠的拽過捂上了嘴,警告道:
“沒有你父親哪裡有你?此事不可再出言半句,若被外人聽去,你莫說守活寡,連得個吃糠咽菜的機會都是奢求”
林瑕玉滿眼驚惶,汩汩流淚,她過這日子又有何樂?連吃糠咽菜都成了奢求?
自幼能走路她就被送到四姨太太身邊陪伴,說是吃喝不愁,衣食無憂,但整日被人欺辱,被人嘲笑,還要給大房的嫡長孫女當丫鬟似的使喚著,她姓這個“林”字還有何用?她姓這個“林”字卻過的不如林家的奴才
眼淚流止不住,林瑕玉整哭一宿,淚水流乾,她心中道:寧肯吃糠咽菜,她也要博一搏
時間一日一日的過,轉眼便是一月過去,離林夕落及笄之日還有七天。
這一個月,她基本都守在南屋中雕字、看書,林豎賢送來的書,她每日不忘誦讀,待整本書看完之後,她便寫心得一篇讓吉祥送去,而後便換回一本書來。
林豎賢尋這一教習之法的確讓林夕落進步不少,不提書寫行字的風骨,單是雕字刻木都跟隨暢快些許,日復一日,她幾乎忘記了時間,沉浸在這簡單平淡卻又喜意盎然的生活之中。
可眼瞅著便是及笄日,胡氏卻不依了,一清早便堵上門不允林夕落去南屋雕字,反而拽著林夕落將其塞進浴桶,為其洗漱泡浴,林夕落嘆氣,“娘,祖父的花甲之禮耽擱不得。”
“你的及笄之禮也耽擱不得。”胡氏絕不退讓,篤定言道:
“你的及笄禮是二姨太太那老婆子張羅,指不定鬧出什麼花樣來,這七也歇了,娘為你好生打扮”
林夕落撫頭嘆氣,再見胡氏臉上不忿氣惱,她也不再出反駁之言,為了娘,她樂意聽之任之,及笄之禮又會是何種模樣?
第三十三章自介
第三十三章自介
七月的清晨依舊帶著一股悶熱,窗外偶有兩聲知了倦啼,連鳥兒都躲在樹上無聲無響。
林夕落這幾日清早便被胡氏叫起了身,塞進浴桶泡浴,隨後新裁剪的衣裳在其身上比量試裝,及笄之後的裝束更為豔麗,胡氏這些時日對此未少忙碌,林夕落便睡眼惺忪的試給胡氏看。
胡氏笑燦更濃,“我們家夕落就是秀氣。”
林夕落睜了睜眼,“娘,您想女兒怎麼穿,女兒就怎麼穿,可不過一個及笄禮,插簪而已,至於這麼繁複?”
胡氏瞪她,林夕落只得撒嬌聽從,“娘是為女兒好,女兒知道,還有哪一件沒試?”林夕落指著春桃和冬荷手中捧著的衣物,直接看向一件青紫,“那件還沒試,拿來瞧瞧。”
冬荷一怔,看著胡氏,林夕落納悶,“怎麼?”
“那是泊言上次為你訂的”胡氏說出口,林夕落的臉色沉了下來,屋內喜氣的熱鬧頓時停滯,春桃急忙給冬荷使眼色,讓她快些將那件衣裳放起來
胡氏也不知如何開口,“好歹他是你的師兄。”
林夕落依舊未出言,思忖片刻才道:“他及笄禮那日也要來?”
“他之前時常問起。”胡氏有心與林夕落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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