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1/4 頁)
之前的女兒溫婉性弱,凡事沒個主意,連話語都少,而李泊言自幼苦裡出身,帶著幾股子韌勁兒,為人霸氣一些但也乃男人的擔當,人品可嘉、仕途有望,這才覺他是夕落良配,可如今呢?
自家閨女的脾性截然大變,他雖此時依舊納罕她為何變化如此之大,但瞧其對外尖銳,可孝敬父母、愛護弟弟,偶爾耍個小脾氣也是撒嬌,倒是比以前多幾分伶俐可愛。
自己的女兒就是自己的女兒,林政孝也對林夕落更多疼愛,但如今滿心盼望的婚事倒成了難事,這讓他如何是好?
剛剛的情形,林政孝全都看到,話語聽之不夠清晰,但瞧這幾人眼觀目色,他也知此事不妥,看來還真是要多思忖這婚事到底是否妥當了。
讓李泊言進了屋,丫鬟們上了茶,未等林政孝斟酌開口,李泊言先行道:“今日偶聽外傳師妹汙言,心急焦慮,有違禮道,在此給老師賠罪了”說罷,李泊言撩襟跪地狠磕三個響頭,林政孝的臉色更苦,忙叫快快起來。
“泊言,何必如此。”林政孝斟酌後道:“夕落性子剛烈,我那十三弟年幼嬌寵”
“師傅不用細言,師妹之言我不會記於心中,還未及笄,迴歸林府,興許是與姐妹長守,沾染些不良風氣,我不會怪罪,今日迴歸城內,明日還有公務遠行,倒是想與老師將定親文書定妥,禮聘之事敲定,公務之便也將此事提上議程,不知老師何意?”
李泊言此話說出,明擺著婚事照舊,林政孝沉片刻,言道:“泊言,為師視你為一輩子的驕傲,但為師始終有一問題疑惑,不知你可否解答?”
“老師請講。”
林政孝端起茶杯,緩緩言道:“婚事有三得,其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其二,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其三,官爵可提仕途有望,不知你可認同老師的觀點?”
李泊言沉默了,林政孝見他如此,再補一句:
“你求娶夕落,又是為哪一得?雖夕落乃我之女,但我也瞧得出,她如今的言行做派你十分厭惡,可你依舊如此執此婚事,倒是讓為師很是不解,擔憂夕落的後半生不假,可為師也擔憂你邁錯這一步,男人,仕途是命,可家穩才有仕途行,家亂無有前程安啊。”
“老師此言倒讓學生慚愧,此三得精闢,可學生卻靠攏不上。”李泊言面露苦澀,“只覺理所應當。”
“你一心奔仕途,卻厭惡紛爭,心求簡單,可如今的夕落恐不合適。”林政孝攤手,“莫說你,單是為師這位父親之言,她都逆順參半,何來簡單二字?”
李泊言驚詫,“老師”
“此事無妨,你也好生思忖思忖,公務在身,仕途要緊,婚事不急。”林政孝說罷此話,李泊言也一時無法作答,起身告辭,行出門時,目光下意識的朝南屋瞧去,正見到林夕落在研磨、林豎賢在行筆,一唱一和,著實刺目,腳步加速,即刻離開“宗秀園”。
林夕落餘光睹見,嘴角輕笑,耳邊卻響起林豎賢的斥責:“被人嫌棄如此可樂?有你這刁徒,著實顏面無光,丟人”
第三十二章親事
第三十二章親事
林豎賢的話刺耳,林夕落卻初次沒有回嘴反駁,笑的更燦。
尋常時日,林夕落一直都覺得林豎賢為人古板,帶著點兒文人酸腐,如今再看,他這規矩守的倒是地道。
幾句話便將李泊言噎的說不上話,這讓林夕落的心裡著實痛快。
林夕落承認,她對李泊言的確有幾分偏激的隔閡,可這不足以讓她如此歇斯底里的抗拒婚約,憑心而論,她真覺得與李泊言並非良配。
這並非否定李泊言的為人,純乃二人性格不合,不提其大男人的強硬做派,單說這幾次相見,無一次不以爭吵結束?她“前世”平淡安穩,這一世依舊只求平淡安穩,可如此生活李泊言給予不了,不如就此罷休。
“先生話語句句是理,學生自認刁徒、自認跋扈,先生用茶。”林夕落立即給林豎賢倒上茶,又送上棉巾,殷勤模樣讓林豎賢訓斥噎住,攤手無策,只得悶頭繼續行“壽字”。
可這最後的幾幅壽字,林豎賢怎麼都下不去筆。
這些時日來,他偶隔幾日來到此地行字、見林夕落手雕壽字,細心呵護手中雕木,那些雕刀、雕鑿在其手中把玩流暢,她更是樂在其中,全沒有之前心中存積的“匠女”所在,與以往跋扈刁蠻判若兩人,也只有此時才可見到她發自內心的喜色。
這又是為何?林豎賢初次對一人無法下評判。
自幼長大,也有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