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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瞧見院子裡丫鬟、小廝、婆子忙碌不寧,搬箱子的、搬木料的、籌備清洗打掃的胡氏正在院子裡吩咐著眾人做事,瞧見林豎賢忽然到此,怔愣過後便喜上眉梢,連忙迎上前:
“先生來了?”
林豎賢忍了口氣,退後兩步作揖行禮,“叔母。”
胡氏喜意更盛,急忙道:“老爺與夕落已經在南屋等候,先生乃是奇才,不僅高中狀元,連帶手藝也如此高超,倒是拜託先生了。”
手藝高超?林豎賢不知此言何意,而此時林政孝已經從屋中出來,連忙與胡氏道:“你退去吧,這方有我。”
胡氏笑著離開,林豎賢正要出口相問,林政孝引著他往南屋去:“進屋後再細言。”
林豎賢點頭應下,隨之而去,肚子裡滿是疑問,他今天定要問個水落石出,讓自己心中明瞭
進了南面小屋,一進門就瞧見橫七豎八的木料,一個一身棉白衣衫的影子,手上裹著厚厚的棉布在賣力的擦拭木料,那副認真模樣,好似在細心呵護無價寶貝,而不是這些樹根子。
“咳咳夕落。”林政孝輕咳二聲,林夕落才停下手,站了木頭上墊腳一瞧,正瞧見那一臉怨念的林豎賢。
“先生。”林夕落從木頭上下來,行到他的跟前,未等再開口,林豎賢劈頭蓋臉便是斥責:
“儘管叔父在此,我卻也要細細問個清楚,當初你說過此事不對外提有我參與,可如今此事人人皆知,你打的是何算盤?剛剛進門,叔母還言我除卻狀元之名,還手藝高超,這手藝又從何談起?本覺此事乃是良善好事,可如今看來卻是汙水泥潭,你若不將此事說清楚,別怪我翻臉不識人”
林政孝面色尷尬,不知該從何說起,林夕落瞧他這副德性也心底不悅,直言道:
“人人皆知,便是我到處宣揚的?先生親眼所見?親耳所聞?”林夕落吊稍俏眼一眯,“進門率先為學生定了罪名,您這先生當的可真大度”
“你”林豎賢怔住,“不是你到處宣揚,怎會這般多人知曉?”
“您問這話,不覺得動腦太少、太過兒戲麼?”林夕落歪頭看他,倒是把林豎賢給瞪愣了,何嘗不是?在族學教習這麼久,他多少也清楚身邊人的閒言碎嘴。
林豎賢依舊道:“閒言碎語便罷,這才短短兩日,不該如此多人知曉。”
林夕落冷哼聳肩,“先生如覺有我這一‘匠女’學生受辱的話,不妨直說,我也不妨告訴您,請您到此不過是為了讓母親少些惦念擔憂,別被此事氣壞了身子,氣大傷身不能兒戲,否則學生還真不願請先生到此,您如今也罵完了,學生不送了。”
林夕落說罷,則拿起棉布,又轉身回了木頭堆裡,繼續擦拭盤養好木料子。
林豎賢又被晾在當地,舉足無措,林政孝連忙上前撫慰:“夕落性子銳,你多多包涵,不過她話語難聽,倒不乏是真言,此事絕非我等傳出有些事說出反倒不妥,你心中應也明白。”
林豎賢仔細思忖,又看著林夕落擦拭木頭,反倒還瞪他一眼,林豎賢本舒緩的情緒又憤怒起火,“有叔父此言,豎賢心中自當明瞭,此事”
“你好生思忖也可,我等絕無怨言。”林政孝急補這一句,林豎賢則點了頭,二人前後離開南屋,胡氏已等在門口,瞧見林豎賢出來,訝異上前:“先生這就離去?今日不教習夕落了?”
林政孝面色尷尬,林豎賢斟酌言道:“今日只是前來看看,明日再細說不遲。”
胡氏笑容更燦,吩咐丫鬟們拿來茶點水果,招待道:
“知你丁憂之身,但茶點水果不違規矩,先生在此歇歇再走,夕落這丫頭脾性怪,先生可要多多包涵,也因路途之中出了一次意外,她這截然突變,我與老爺也只包容為好,可她心腸不壞,從不做陰人惡事,幾次魯莽也因一時氣不過,為家人出頭,倒是難為她這一姑娘了。”
胡氏說著,連忙道:“瞧我這多嘴的,快給先生和老爺倒茶。”吩咐著丫鬟們,胡氏也覺在此不合適,寒暄兩句去了南屋,擺明了一臉擔憂。
林豎賢又沉默了。
端起手邊一碗潤茶,送與口邊,抿上一口,茶滋澀苦,苦卻苦的很有味香,這顯然是胡氏知曉他丁憂,特意預備的。
母親林豎賢想起自己的母親,心中湧起一絲酸楚,索性一杯茶吞嚥入口,硬生生將眼中溼潤憋迴心中。
林政孝此時開口:“婦人綴言,豎賢不必過於上心。”
林豎賢未等回話,門口則有小廝進來通稟:“老爺,老太爺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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