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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未再開口。
林夕落承認自己非良善人,可四房這下場,她不知為何高興不起來,是因為非她所為沒有報復的快感?因心中慈悲而忘記仇怨舊恨?苦笑搖頭,林夕落不願細想,怨恨越想越深,不妨思忖如何將此事瞭解。
進了宗秀園的屋子,林夕落尋到林政孝,將四房的事說了,也將老太爺的話傳了,林夕落道:
“父親,我欲尋師兄幫忙,但此事您知曉便罷,不欲插手。”
“夕落”林政孝拳骨重捶手掌,眉頭緊皺:“為父去尋老太爺說清楚,這不是一姑娘家能做的事”
林夕落止住,“父親,我問您,老太爺為何破天荒的讓我一庶嫡的姑娘出面管府事?”
林政孝道:“此事你我已談過,因你蠻橫跋扈,不守規禮,可拿你當了話題由子,再尋時機出仕。”
“不對。”林夕落嘴角輕動,口出言道:
“因我是一好靶子,也適合當靶子,母親可不提,你的官職攥了三伯父手中,二姨太太這一房如今惹了老太爺,也知低頭藏隱,大房如今慘不忍睹,即便有心爭權也無人撐得起,我能成貴妾之選,二房、四房逃不了干係,大房也遭我恨,讓我掌權,要麼鬧開了、吵亂了,要麼府中井井有條,但誰出了差錯都可算我頭上,他從不將子孫後輩當晚輩看,而是當棋子走。”
“說是大局為重,不過隱藏私心,林家為重?比不過他二品官銜兒,但他不再被任用,林家也會逐漸衰落”林夕落搖頭苦笑,“父親,如若我現在鬆了手,誰不來趁機踩上兩腳?閒散度日?奢望”
林政孝思忖之餘,更感慨林夕落心思如此縝密,“夕落,你你長大了。”
“父親。”林夕落拿出一支筆桿,“女兒之心,請父親收下。”
林政孝接過,拇指粗的一根黃花梨木鏤空雕“孝”字筆桿,精緻、極美,但其上字意更讓林政孝心中顫動,連連讚道:“好,好”
父女二人相視一笑,未再對此事多言,林夕落二日一早便帶丫鬟小廝出府,直奔“麒麟樓”尋李泊言。
小轎停在“麒麟樓”對面的茶樓之下,李泊言公事辦完,臨近午時才趕到,二人未去茶樓,只在路邊敘起正事,李泊言聽她說起欲將十幾個丫鬟婆子轉賣出都城,不免眉頭皺緊,“這事倒不難,但此事為何?”
“家醜,不外揚。”林夕落道:“師兄,能否幫襯妹妹?”
李泊言點了頭,“師妹開口,自無問題,用了飯再走?”李泊言覺此略有唐突,補言道:“候此多時,怕你勞累。”
林夕落沉刻,點了頭,掛上面紗下轎,二人則同往茶樓一旁的館子行去。
雅間用飯,李泊言規矩守禮,與林夕落間隔一桌,林夕落苦笑用飯,食不言寢不語,這如若說話還得抻脖子喊?飯菜倒是精細,林夕落也不顧斯文規矩,大快朵頤吃了個飽,李泊言時而探目過來,不多言一句。
直至館子的夥計撤掉盤碗送上茶,林夕落才有意問起鍾家,“師兄可知鍾家近日在忙何事?”
“你惦記鍾家作何?”李泊言面有不悅,“鍾家已然與你無關。”
“與林府有關,我便要問。”林夕落道:“貴妾之事是心病,早晚要了了。”
李泊言沉默半晌,走出門口打探一番,才回屋道:“朝上之事自不用提,鍾奈良得齊獻王的吩咐,專心籌備大婚,此事不結,不允其做他事,故而你不必擔憂。”
“如此即好。”林夕落起了身,“明晚便將人為你送來?”
“讓你們府上的十三爺送,你一姑娘家拋頭露面不合適。”李泊言堅持,“必須他送。”
“依你。”林夕落說完,則又掛上面紗,李泊言鬆了口氣,這好似她初次如此順從聽話?出外叫了丫鬟婆子們來,前護後擁,送林夕落上了轎,直至送到林府正門,李泊言才上馬折回。
回到“麒麟樓”,李泊言便被挖苦一通,魏海拽其胳膊便開始問何時大婚,候著喜酒,李泊言苦笑搖頭,“師妹乃有事求我,否則怎會如此?”
“何事?”魏青巖在一旁問。
李泊言未隱瞞:“要送十幾個丫鬟婆子離開此地,家醜。”
“帶去城外雲沉寺旁的宅子。”魏青巖直接下令,“順便問問是何醜事。”
李泊言略有躊躇,但仍應下,魏青巖沉默半晌問道:“離林家老頭子的花甲之壽還有多少天?”
魏海動動手指,“應還有二十四天。”
魏青巖不再多問,閉目養神,可腦海中總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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