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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許氏又在其耳旁不停的抱怨林政孝與胡氏的錯兒,最終惹的林政武怒嚎一句:“閉嘴滾”
許氏即刻眼淚汩出,哭了一宿,林政武二日一早便去尋林政孝,硬拽著他與自己一同處置族學教諭的安置。
這一連七日,林府雞飛狗跳,不但族學的教諭換了一批人,連伺候的丫鬟都接連改換不少,二姨太太依舊養病不出,林政齊、林政肅兄弟二人則忙著公務,一連十日都未歸家中。
林夕落卻無心管這些閒雜瑣事。
一筆、一劃的抄著《祖訓》,橫豎撇捺的勾著筆劃,她的心極為平和、冷靜。
“前世”她得祖傳微雕手藝,生父記恨她,卻並未不理不睬,反而更為刁難的教習她這門手藝,每日除了去上學便是回家盤養木料、手練雕刀,行筆書字、工筆行畫,二十幾年,手上不計其數的傷疤讓她一女孩兒的手藝得到外界的肯定。
而如今,再次將這狼毫握於手中,再見墨黑潤紙,她的心才真正的從苦味酸澀行至平靜淡然,徹底的從夢魘、從境變中走出來。
這就是一個家,她林夕落的家
這是她的命,她林夕落要闖的命
縱使不眠、不休,她也精神充沛,每日小憨的睡夢之中,她都好似握筆行字,這種感覺在外人心中或許勞累匱乏,可在林夕落的心中格外美妙。
人雖變了、命雖改了,可這陪伴她二十多年的手依舊沒廢,讓她心底的孤寂被填滿,再無孤涼悲棄的自憐,只存正待明日的心
萬筆的橫、豎、撇、捺,百遍《祖訓》、《女綱》,讓人駭然的罰在半月後全都完成。
最後一筆,她突湧詼諧,格外的“捺”了冗長,直至紙張角落,她連筆行草三字:林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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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緣
第十七章緣
二日一早,林夕落醒來則直接喚了一聲春桃。
春桃沒來,進來的是冬荷,手上端著熱水,搭著棉巾,探問:
“九姑娘,您歇好了?夫人吩咐,讓您今兒用碗蜜粥再食早飯,奴婢這就給您端來?”
林夕落洗漱手面,言道:“不必了,稍後出去用。”
冬荷面有詫色,卻不敢多問,而這一會兒春桃也進來,林夕落吩咐道:
“桌案上的紙張收攏下,稍後要送去族學。”
“您都寫完了?”春桃連長大的嘴都帶著期盼驚詫,林夕落點頭:“寫時不覺,如今歇了一晚倒是手臂痠疼了。”
春桃笑著道:“冬荷,給九姑娘捏捏,這可得給老爺、夫人報個喜去”
冬荷點頭應著,春桃已跑出門外,林夕落看冬荷這副寡言悶聲模樣,才想起之前的冬柳
“冬柳”林夕落剛提這名字,冬荷即刻回道:“她再未歸來,奴婢去時探問過,她被送到六老爺的院子裡了。”
送去那個院子能作何?林夕落點頭應和,不願對此事多說,剛撂下擦臉的棉巾,就有一個小傢伙兒先跑了進來,“姐,姐你寫完了?”
先聞其聲,再見其人,來此的正是天詡。
小傢伙兒手上的傷口已經癒合,只留幾道痕深印記,讓天詡每次看到都不由得問起大姐被罰的字什麼時候能寫好?
林夕落摸著他的小腦袋,“當然已寫好,怎麼著?還當姐要寫一年?”
“大姐,這才半個月”林天詡衝到桌邊,挨張紙頁的看著,簪花小楷、行文、草體、隸書、篆字,這哪裡像是罰字?倒像是練字再看那橫、豎、撇、捺,每一張紙都橫五豎十的排列,規整的好似畫卷。
林天詡的小眼珠瞪的溜圓,驚喜之餘隨口問:“姐,你的字怎麼跟以前不一樣了?”
林夕落啞言,實在不知該如何回答,人不同、心不同,字又怎能相同?可這話無法解釋給別人聽,縱使做夢都不能隨意說出。
好在林天詡是孩童之性,並非硬得林夕落的答案,反而接連再問:“姐,這可夠一萬遍?”
“怕不夠?那你就替姐數一數,也為先生省了心,數完你再來吃飯吧。”林夕落撂下這話,林天詡的小臉頓時苦哀,看著林夕落道:“姐我是羨慕你的字漂亮了”
林夕落調侃之心更盛,吩咐冬荷:“娘準備的蜜粥呢?先給他端一碗來,別餓著他再數錯了,我先出去見爹孃。”
冬荷應下出屋,林天詡見林夕落收拾衣裝出門,壓根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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