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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口,臉上立即笑燦,“這位姑娘,我們掌櫃的真不在,店內只剩我一個人看著,嚴掌櫃家中有事,都兩三天沒來了。”
“你這米是從何處弄來的?”林夕落再問出口,夥計則有些猶豫,支支吾吾不願說,春桃指他道:“白拿銀子?問你兩句話都不肯答,什麼東西”
“這不能說。”夥計滿臉為難,“小的還想在此地謀生,哪能將掌櫃的家事散出去。”
林夕落又扔去一兩銀子,“說。”
夥計接來連連作揖,斟酌後拍了腦門道:
“小的大不了不在此處做了,誰讓掌櫃的做這等糙事”頓了頓,其言道:
“小的自從來這糧店裡打雜,都是去‘頃東糧行’買來米,然後在這兒賣,而且每次都是晚上悄悄的去,有時也乃那裡的力工給送來,掌櫃的也與小的說,如若有人問起,便說是每日去那裡排來的。”
林夕落冷笑,再問:“這幾日可又來送過糧?”
“昨個夜裡來了一批,倒是不多,都存了掌櫃的家裡,每日搬來此處些許。”小夥計說完,有意探問:“姑娘,您問這個不是要找我們掌櫃的麻煩吧?”
林夕落未答,轉身出門上了馬車,小夥計一直跟到門口,心中忐忑,但拍了拍兜裡的三兩銀子,又笑嘻嘻的回去
回到“景蘇苑”,林夕落一進院子就看到捱了打的肖金傑,正趴在地上等著。
瞧見林夕落歸來,立即捂著臉上前道:
“九姑娘,奴才又捱了那老頭子一頓打,若非有人上前阻攔,奴才險些被打死”
“他如何說?”林夕落直言問,肖金傑立即答:
“那老頭子說了,讓奴才回來告訴您,別再玩這等小把戲,他老頭子不吃這一套”說罷此話,他連忙補言道:“奴才可對您隻字未提,即便被他好生一通打,奴才都否了認識您一說”
林夕落冷哼,“給臉不要臉”
“奴才要臉啊”肖金傑以為林夕落在罵他,林夕落厭煩的擺手讓他閉嘴,靜靜的思忖,初次她已給了嚴老頭面子,二次他卻直接將人打回,這第三次她便要尋人去說個明白,如若嚴老頭還得寸進尺,她就要看看是誰更厲害
讓人將齊呈、劉子全都叫至此處,連那位胖子管事也一併同來,侍衛將南市糧店的小夥計帶了過來,肖金傑也在地上趴著。
齊呈看見這副狀況著實的手敲額頭,越怕什麼越來什麼,他這幾日沒來此處,就發生這麼多事?當時就不該讓劉子與林姑娘單獨相談
先讓肖金傑將兩次去“頃東糧行”的前因後果說清,而後是小夥計戰戰兢兢的將南市糧店的事交待個清楚,雖是膽怯,但林夕落又賞了銀子,酒壯英雄膽、糧撐耗子窩,說幾句實話就能比他當十年夥計拿的銀子還多,他自然把知道的全都吐出來。
齊呈越聽臉色越黑,劉子一張臉鐵青鐵青,等小夥計說完,劉子忍不住道:“林姑娘,您讓這奴才去糧行問事換糧,不就是鬧事的嘛”
“劉大管事,依著你,你可知道這去鬧事的是為何?”林夕落看向胖子,“您不妨也說說。”
“林姑娘剛去過糧行,對此事頗有爭議,過兩日便有這一幕出現,明眼人都知是林姑娘命人所為。”胖子道出實言,“只是這手法上”
“低劣,可我不得不用,好話說了他不聽,那便只得已這種法子去敲打。”林夕落直接說出口,“我曾與劉大管事說了,給他三次機會,但如今可不止三次,他更捏著奴才的嘴,讓其來告訴我,別耍這些把戲,他不吃這一套,這糧行是他的?”
林夕落話畢,劉子也無話可說,“嚴老頭子脾氣掘,興許也也氣不過姑娘這手段。”
“你說的對,如今我再給他一次機會,你們三個一齊去,將此事掰開了揉碎了說個明白,如若他肯收手,我就給他賠罪,如若他不依,我後續做的事,你們誰都不許攔著,可行?”
劉子立即應下,“林姑娘大義,我這就去,如若說不服他,我我就將此事說給其餘的管事們,誰敢再挑事,我麻子臉第一個不依”
有人說了話,齊呈瞪劉子一眼也無可奈何,胖子見齊呈不拒,他便悶聲不語。。
三個人前後離去,林夕落就坐在正堂等訊息,這會兒功夫,侍衛也前來回稟:
“已經知曉嚴老頭兒子東市糧行在何處。”
林夕落嘆口氣:“那就繼續的等吧”
日頭漸落,遠處浮起一片紅霞,與湛藍的天空繪成一體,倦鳥鳴啼,於枝頭歇息,林夕落卻依舊還在這裡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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