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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夕落看向魏青巖,“他斥民女提了‘私鹽’二字。”
魏青巖沉默了,林夕落卻未如以往那般安靜,將今日之事前前後後講了一遍,隨即道:
“民女有幾種猜測,其一,孫大管事將官鹽的三成扣掉,而剩下的則換成了泥沙混入,陰天下雨會結鹽晶,以此稱耗損也有拿給您看的證據,其二,他也可能將井鹽換了海鹽,出了事也是您的買賣,他藉此謀個私利就是了,其三,他將全部的官鹽都換成了不純的私鹽,若出了事,也有大人應承。”
林夕落頓有片刻,繼續道:
“民女更覺幾乎他全都沾了。”
魏青巖看著她,目光中帶有幾分驚詫與複雜,林夕落就此再不開口,只等著他發話。
“你過來。”魏青巖又讓她過去,林夕落搖頭,“民女不去。”
“怕什麼?”魏青巖的目光帶一絲調侃,林夕落依舊搖頭,“怕您忍不住”
魏青巖初次哈哈大笑,格外暢快,起了身,他拄著拐向前走幾步,拽著林夕落便往屋中走,二人一前一後的進了屋,魏青巖拽他坐於那條未傷的腿上,未提鹽行之事,反倒說起侯府的幾位爺。
“侯爺子嗣不多,共有五人,我乃最小,嫡長兄魏青山、嫡次兄魏青羽、三兄魏青煥、四兄魏青石,我得長兄、四兄名合一字,才有青巖之說。”話語停頓,魏青巖續道:
“魏青羽在鹽行的兩成乾股是為他岳丈頂了名,他岳丈便是嚴政衙門的官,而我與魏青羽自幼便不合,他右手的拇指便是被我掰折丫頭,你怕嗎?”
林夕落只覺其中關係格外複雜,而魏青巖所問的“怕”恐怕不單單指這鹽行一事她沉了許久,喃喃苦吟:“怕,可怕又能如何?”
第八十七章辭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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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辭官
為魏青巖換了傷藥,林夕落又依著他的口信刻了字,這是給城外的張子清的,字簡,林夕落不懂其上字意,她也無這份好奇。
尋了一個裝有銅錢的盒子,結結實實捆綁,刻字的木條只作盒鎖的插條,格外不起眼,若非魏青巖特意囑咐過,連林夕落都看不出端倪來。
讓侍衛送走,此時天色也已不早,林夕落有意回她的屋子歇著,可想起剛剛還未同魏青巖說林政孝辭官一事,她是否要回去問一問?
可她不願他近暱的模樣
並非林夕落對他絲毫感覺都未有,拋開規矩與男女大防不提,他不是一循規蹈矩之人,林夕落也不是,可如今這種狀況讓她覺得這是個漩渦,只要邁進去,她怕自己出不來。
何時她心甘情願的邁,再伸這個腳也不遲?
腳步依舊遲疑,林夕落沒再回去尋魏青巖,父親辭官一事,就交由他來斟酌吧。
回了寢房,春桃已等候在此,興許是得了胡氏的囑咐,林夕落只要去魏青巖的院子,春桃就不再跟著。
洗漱過後,林夕落雖覺疲憊但躺臥床上卻睡不著看向春桃,她則將其叫過,拉她坐在床角,林夕落問起她離開之時,“麒麟樓”的狀況。
春桃本以為林夕落會問起魏海,可說出是問“麒麟樓”,她的小臉嗔紅,連忙道:
“大姑娘走了以後,奴婢就跟李千總在那裡守著,可魏統領歸來時就受了傷,李千總下令不允隨意出進,齊獻王爺的人時而找上來,奴婢不敢出去,而且那裡又都是男人魏統領也為護著奴婢,就讓奴婢跟著他,免得出亂。”
春桃說完,待見林夕落看她笑,她才恍然,怎麼說著說著又拐到魏海身上了?
連忙擺手,春桃道:“大姑娘,奴婢整日被他關在屋子裡不讓出去,對很多事都不知道,奴婢要回來尋夫人和您,他又不允。”
林夕落拍拍她,“行了,瞧你這副模樣,女大不中留了,魏海倒是個漢子,可以考慮。”
春桃的臉色赤紅,“魏大人對大姑娘也有心。”
林夕落看她,不用問春桃就答:“魏海說的。”
揉額,林夕落不願再提此事,轉過身睡去,春桃也不知自個兒是不是說錯話,心裡連連埋怨她實在話多
二日清晨,林夕落並未急著去錢莊和賭場,糧倉她看過,但糧行還未去,何況鹽行的事給她敲了警鐘,魏青巖雖未有半句埋怨,可將其中的關係擺明,明顯是她略有過火。
洗漱用飯,林夕落繼續檢視賬目,可她不尋事事尋她,剛剛看完一本帳,李泊言便從外趕來。
未有寒暄之詞,李泊言開門見山便道:“魏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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