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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臨行的車駕還沒有備好,另外還沒有到最後的時候,一直沒有下定決心。
我也在猶豫,萬一匈奴真的打過來,我們怎麼辦?離開這裡,當然是最安全的方法,可是萬一司馬衷想要找我,該去什麼地方呢?
我知道他和葛洪一起。雖然現在他沒有音信,可是我只要不停的尋找葛洪,總能找到他的;可是萬一司馬衷要找我,怎麼辦?我和酸菜此番逃出去,必然是找個地方隱姓埋名的生活,司馬衷要想找我,不是無異於大海撈針嗎?
如果我一直在尋找葛洪。司馬衷又一直尋找我,總是兩兩錯過怎麼辦?
我茫然地看著氣喘吁吁的酸菜,淺綠色的珠簾在她身後飄蕩不定,“娘娘,快走!”酸菜說完就拉著我快跑。笑笑為我匆忙披上外套,挎起早就準備好的小包袱,跑出了皇宮。
我一路昏昏沉沉的,直到跑到大街上,才慢慢清醒過來。
街上的行人很多。扶老攜幼,牽兒帶女,甚至還推著小車。車上帶著些大傢俱,如果不是時間不對,表情不對,場景不對,這更像是一家老少出去春遊。
只是沒有歡快的笑聲,沒有孩子天真地笑臉,只有偶爾傳來幾聲啼哭,和焦急的呼喚。證明這還是一座有人的城市,而不是一座死城。
人群沉默著前進,面無表情,動作緩慢,如同螞蟻一樣。這是逃難嗎?這不過是螞蟻在搬家!
街中站立著一位穿鎧甲的騎手,鎧甲有些破舊。胯下一匹駿馬,紅色,有些瘦弱,騎手身形挺拔,一人一馬,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裡,如同一座雕像,不,更像一面旗幟,他立在那裡,就是絕不會先行離開!他立在那裡,就是最後一道屏障!
他立在那裡不動,才有這些人地沉默緩慢的遷移。
夕陽已經半落山外,金黃的餘暉灑落在他的身上,為他的黑色鎧甲鍍上一層絢麗地色彩,顯得溫暖而又悲壯,那是即使到了最後關頭也不放棄的溫暖,卻也是終將落日的悲壯。
他恐怕早已看出,就這樣堪比蝸牛地行軍速度,根本不可能逃脫,他所作的,不過是陪著一同淪陷在這裡而已。
笑笑肯定也看出了,皺皺眉頭,看看街中心那個孤獨站立的男子,嘆道:“當初劉備荊州落敗,全城百姓扶老攜幼跟隨,恐怕也就是這樣的場景吧。”
說話間我們已經走近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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