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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喝了一聲,孟青夏有了經驗,連忙從善如流地拽住了白起一隻手,穩住了自己身形,這才沒驕火飛奔而出時再撞到白起身上,撞得自己頭暈眼花。
夜色中,今天月亮並不大清亮,彷彿被一層烏雲遮蔽了,只隱隱約約霧氣中露出一點餘光來,被落遠處星星點點,正是他們先前棄了燒剩火堆,耳邊是呼呼風災呼嘯,夜晚冷風凍得衣著單薄孟青夏直哆嗦,但她可沒那膽量縮到白起懷裡拿他取暖,為此也只能任憑像刀子一樣冷風颳她臉上,孩子肌膚總是嫩薄一些,管她只是個奴隸,可吃穿用度上,白起病不曾虧待她,為此這冷風颳臉上,則疼得格外清晰,甚至疼得讓孟青夏都顧不得自己屁股上疼痛了,隨著驕火撒歡一樣狂奔,捲起風沙不期然灌進了她喉嚨裡,嗆得孟青夏猛烈地咳嗽了一起來,可白起駕馭下馬速,仍舊一點要放慢速度也沒有。
孟青夏仍劇烈咳嗽中,就此時,天地間一暗,原來是烏雲將月亮完全遮蔽了後面,孟青夏對周遭氣息變化渾然不知,可白起那深邃冷厲藍眼睛卻忽然斂起,身後駕馬急欲墜趕而上湛和漣驚呼了一聲“小心”,而白起眸光卻早已冷了下來,霎時間如兩道寒箭一般飛射而出,他圈住韁繩手沒有鬆開,但原先固定住孟青夏那一隻手卻已不知何時竟捏住了一顆玉石一樣東西,簌一聲,破空打入了黑暗中
黑暗中,隨著白起打出那一顆玉石,幾乎同時傳來了一聲什麼東西疾速墜地悶響,白起那些侍從們也都紛紛抽出了自己武器戒備了起來,他們前行速度不減,似乎是想要甩開些什麼人,可每一個駕馬人,臉色都沉了下來,就像隨時準備出擊雄鷹。
孟青夏就算再後知後覺也知道事態不對了,她不禁呼吸一稟,也緊張了起來,自從她來到這裡,早已經經歷了太多生死關頭,可像現這樣親生經歷暗殺伏擊戲碼,還是頭一回,孟青夏比任何時候都要緊張一些,拽著白起袖子手也不禁緊了,一張小臉繃得緊緊,眼睛瞪得大大,警惕地直勾勾盯著前方,管她目視能力比這裡任何一個人都要差勁,根本什麼都看不到。
白起身下馬速越來越了,可這樣緊張氣氛卻沒有隨之被甩掉,孟青夏幾乎能察覺到,自己呼吸都要停滯了,心臟都差點要從嘴裡跳出來。
抽空掃了眼幾乎要將自己袖子扯碎孟青夏,白起冷笑了一聲,倒有些像嘲諷她:“你幹什麼。”
孟青夏本就處高度緊張狀態中,白起一說話,簡直把她嚇了一大跳,幾乎連臉色都白了,她本能地身子一抖,可還是緊緊咬著牙,不讓自己亂喊出聲,聽到白起問話,孟青夏也不回答,可那微微顫動小身板,不用說也知道她現有多害怕,孟青夏就算再膽大包天,可她還是怕死啊
“慌什麼。”白起神色冷峻,嘴裡雖斥責著她,可還是任由她緊緊拽著自己袖子,沒有將它抽出來,只微微皺眉:“沒出息。”
她確是沒他有出息啊,他不怕死,她還怕呢,她還想回到自己該回地方,家中還有親族,還有不知該急成什麼樣老爺子呢!
“湛”白起似乎要開口下什麼命令,可話未出口,他臉色便忽然冷冽了起來,冰藍眼眸裡瞬間閃過了一抹殺機,就連坐他前方孟青夏都感到了一陣寒意身後蔓延,忽然一陣破風聲音朝白起所地方飛穿而來,這一回孟青夏反應倒是,那支疾速行駛中情況下還能追上白起身影對準他利箭自然非同尋常,腦中電光火石之間,孟青夏幾乎敢篤定,這利箭是瞄準白起心臟位置而來,這不僅僅是伏擊了,這簡直是要白起命!
可現坐白起前面可是她孟青夏!人肉擋箭牌!那利箭會不會要得了白起命她不知道,但射穿她腦袋要她命是肯定!
孟青夏一驚,她不知道白起要如何做出應對,可她行動已經表明了她要如何做出應對!
孟青夏身子立即下意識地要往一側歪去,她甚至都鬆開了緊緊拽著白起袖子手,打算墜馬避開這致命一箭,她寧可墜馬摔斷幾根骨頭也不想自己腦門被一隻箭給貫穿,況且她何其無辜,那利箭明明是衝著白起去,她為什麼要給白起當擋箭牌,陪白起去死?!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白起座下驕火可是一匹極有靈性好馬,察覺到危險畢竟,驕火又豈會傻乎乎地繼續往前衝,它一個緊急側身,想要偏開原來跑道,因馬速太了,驕火承受著巨大向前衝慣性,馬蹄與沙地甚至都磨擦出一些火花來了,一地沙土也隨之騰起空中掃出一片扇形來,可以想象,孟青夏當下臉色有多難看,本想偏身跳馬孟青夏因為驕火出其不意突然變轉方向,將她原本已經往一側偏去身子硬生生被一股無形力道給拽了回來,身子往後一撲,危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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