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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是白起大人命令,你必須得將這些乾草全部搬到牛棚裡去才行!你再不去,那些牛都要餓死了!”
餓死了
孟青夏臉色一黑,這話從阿修阿觀嘴裡說出來,一點也不像開玩笑,他們說得那樣義憤填膺,就連她都隱隱有些為自己遲緩動作感到愧疚了
雖然這都是些輕得不能再輕活,可孟青夏到底是大傷初愈,不禁也是喘得不行,說來阿修和阿觀也奇怪,按照孟青夏那遲緩動作,走得比他人爬還慢,既然怕那些牛要餓死了,怎不讓別人將這些乾草搬運過去呢?何況,這些乾草每日堆疊這裡,定是有人特意運來,怎不直接運到牛棚去呢
孟青夏是這麼想,也是這麼問,不想阿修和阿觀聽罷,竟臉色一漲,一時間氣惱得說不出話來,後還是阿修惱怒地漲紅了臉,提高了音量,好似這樣就可以威嚇住這個不知天高地厚還不到人家肩膀高孩子一般,脫口而出:“你怎麼這麼多話,讓你做這點小事就磨磨蹭蹭,我和阿觀每天天不亮就要將這些乾草搬運過”
“你去幹活吧!從來沒有哪個奴隸像你這麼多話!”阿觀面色一變,連忙捂住了阿修嘴,阿修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說錯了話,立即閉上了嘴,面色古怪。
孟青夏覺得相當無辜,她分明什麼也沒做,況且幹活是她,怎就把這倆兄弟惹怒成這樣呢?
可莫看孟青夏那一張青澀無辜甚至有些無趣沉悶小臉並不怎麼顯得精明,可她心思卻素來細緻,照阿修和阿觀那意思,是白起讓他們監督她每日做這些工作?雖不是什麼重活,可阿修阿觀監督下,她也從無絲毫偷懶機會,若不是因為這幾日他們鞭策和逼迫下,她恐怕不會拖著這隻還未大好就連行動也顯得格外吃力傷腿來來去去往返牛棚這麼多趟,這對她傷勢而言,只好無壞
孟青夏臉色一凝,那雙漆黑漂亮眼睛也有些出神地凝著沉思光華,她越發有些糊塗了,她給白起帶來了這樣多麻煩,他為什麼不乾脆殺了她了事呢況且這幾日,已有一段時間沒有見到白起了,就連湛和漣也沒了蹤影,然而她日日阿修和阿觀督促下做這些繁瑣卻並不沉重工作,一切都顯得那樣風平浪靜,但為何她總是感到有些不安
果真如湛所說沒有白起做不到事嗎?可他們明明已經這麼多日沒有訊息了,也不知忙些什麼
孟青夏有些煩躁,她一心一意想逃跑,對那個藍眼睛野蠻人,也只有畏懼和忌憚,可現,她卻煩躁得不行,那定是因為這幾日被阿修和阿觀這兩個煩人少年盯得太緊了,定是如此
見這總是磨磨蹭蹭心不焉奴隸又走神了,也不知想些什麼,她總是想方設法試圖偷懶,阿修和阿觀不禁又生氣地指責她,說來說去,還是重複那句話:“你幹什麼!還有這麼多幹草呢,你點把它們搬到牛棚去,太陽都下山了,難道你想餓死那些牛嗎?!”
阿修和阿觀呵斥聲打斷了孟青夏思路,她輕嘆了口氣,彎腰打算抱起一捆乾草,就此時,從來惡言相向沒給過她好臉色阿修和阿觀忽然往後退了幾步,畢竟是沒怎麼見過世面少年,他們表現顯得還是有些緊張和拘謹,忙恭敬地跪了下來:“微生大人”
微生?
孟青夏眨了眨眼睛,抬起眸來,見到正是由著一名侍僕攙扶著緩緩朝這走來微生,那個面容溫柔清雋,總是穿著一身淺淡巫師長袍年輕男人,他閉著眼睛,面容卻已泛起了輕和溫潤微笑:“你們便是阿修和阿觀吧,白起大人親自贊賞過年輕勇士,果然後生可畏。”
阿修和阿觀愣了一下,他們印象中,微生大人可是高高上,被稱為神孩子年輕巫師,他們萬萬沒有想到,微生大人竟然記得他們,甚至還叫得出他們名字,這兩個尚且年輕少年不禁有些緊張起來:“微,微生大人”
微生笑了笑,讓人扶了這兩個緊張得都說不出話少年起身,這才轉而將臉轉向那一直睜著一雙漂亮黑眼睛,靜靜看著他,無絲毫侷促,也無絲毫敬畏之意孩子,這個特別小奴隸,總是給人帶來意外驚喜,微生神情溫潤,他雖一直閉著眼睛,可看他模樣,好像真能看得見孟青夏一般:“可以出來走動了?”
孟青夏眨了眨眼睛,說實話,她對微生並不算熟悉,可微生就是有那樣本事,莫名地讓人感到想要親近他,就連一向對人總是懷了幾分警惕和戒備孟青夏,微生問話下,都忍不住點了點頭,但隨即一想,他似乎是個瞎子,這才忙開口回應了一句:“嗯,已經能慢慢行走了”
“那就好。”微生點了點頭,他雖然身份高貴,且還掛了那麼一個“神孩子”神秘名頭,可他看起來,一點也不傲慢,甚至溫柔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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