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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也有些清醒了,莫不是今天不必幹活了不成?
“小奴隸,昨夜休息得可好?”
正歪著腦袋一臉迷茫孟青夏忽然被這聲音嚇了一跳,只見帳子一側,湛正笑咪咪地環著手懶洋洋地靠站著,見她終於出來了,立即湊進了一張大臉來,一臉友好和親切,孟青夏怔了怔,然後接連向後退了好幾步,險些就跌倒地上了:“湛?”
湛直起身子,攤了攤手:“要知道,可沒有哪一個奴隸能像你這樣心安理得地睡到現,不過看你傷勢未愈份上,下不為例。”
“白起大人呢?”孟青夏張了張嘴,她說話雖然發音仍有些生硬,但如今已能較為流暢地與他們對話了。
“我正是奉了白起大人命令要帶你過去。”湛說著,便自顧自地走了前面,示意孟青夏跟上:“現下白起大人正和老朋友們敘舊,阿修和阿觀他們都奉了白起大人命令準備路上用水和食物去了。”
孟青夏點了點頭,老老實實地跟湛身後:“我們要啟程了嗎?”
“秋祭之事已經結束了,待侍從和隨行奴隸們收拾妥當,我們就要打道回府了,不少白起大人昔日舊友得知白起大人要啟程了,都特意前來送上一送,白起大人正前頭招待他們。”
孟青夏“哦”了一聲,便不再多嘴了,湛看起來雖然比漣要好說話一些,但這張嘴還是十分緊,對於孟青夏問題,通常睜眼說瞎話或是隨意敷衍之,畢竟一個微不足道奴隸面前,湛沒有必要與她說太多不該說事。
近氣氛,就是對眼下局勢一無所知孟青夏都察覺出不正常了,昨夜白起歸來,又是那樣疲憊,又哪來功夫和所謂老朋友敘什麼舊呢,眼下看來白起看起來雖然不動聲色,可暗地裡,這個強大氏族內部,恐怕早就有不少人暗暗地從姒縱那倒戈向了白起這吧?就像微生一樣,玩弄政治人,聰明不少數。
湛帶著孟青夏來到了不遠處另一座大帳前,帳外守著幾個人,他們都認得湛,紛紛要向湛行禮,湛正要讓人進去通報白起,此刻漣正好從內而外掀開簾子走了出來,看了湛一眼,又掃了跟湛身後孟青夏一眼,依舊冷峻著一張臉丟下了一句“進來”就轉身往回走了。
湛無奈地聳了聳肩,他這哥哥向來不近人情呢:“看來白起大人和老朋友們已經談論得差不多了,我們進去吧。”
孟青夏點了點頭,跟著湛走進了大帳,這座大帳很寬敞,正首上方,赫然就是一身月白長袍白起,今天一早,他大概是沐浴過了,那身白袍上勾勒著淺淺銀絲,並不張揚也不華美,但那一瞬,孟青夏卻仍是看得有些呆住了,眼前這個男人,高高地坐首位上,姿態甚至有些慵懶,一手曲著隨意支著腦袋,另一隻手則身側桌案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著桌面,他五官深邃,尤其是那雙湛藍眼睛,深不見底,噙著一絲似有若無散漫淡笑,這個男人,換了一身衣衫,就好像一個冷酷無情魔鬼瞬間披上了一層風度翩翩又英俊優雅皮囊,儼然一個神廟之上受人膜拜天神降臨,可這種男人,他外秒再俊美,骨子裡仍是危險,冷酷,霸道,永遠掩不住那渾然天成尊貴風采,如君王降世,睥睨天下。
有人是內斂,但卻是內斂傲慢。
帳內氣氛有些沉悶,座有些是孟青夏間過,他們都是白起部下,不少卻是陌生面孔,想來就是湛口裡所謂“來敘舊送行老朋友”。
孟青夏有些無禮地盯著白起看目光似乎是引起了那高高上男人注意,白起淡淡掃了她一眼,然後輕輕地勾起唇角:“醒了?過來。”
孟青夏愣了一下,刷刷刷,所有人目光正毫無例外地全朝她射了過來,孟青夏覺得渾身難受極了,就像被無數道刺扎中了,但白起微微斂起危險眸光下,孟青夏還是硬著頭皮從湛身後鑽了出來,磨磨蹭蹭朝白起走了過去。
見這平時膽大包天孩子現卻像個受欺負人一樣傻站著,雙眼閃爍著猜疑光芒看著自己,白起不禁微微擰眉,命令道:“擋住了,坐著。”
被白起這麼一說,孟青夏那張小臉刷地一下紅了,忙側了個身,不再怵白起面前擋他視線,乖乖地白起身邊坐了下來,那雙晶亮黑眼睛,一閃一閃地默默看著眾人,也不知心中想些什麼。
那些原本與白起正商議著什麼人,見到這個來歷不明孩子忽然被白起大人叫到了身旁,他們都是聰明人,自然一眼便猜出這孩子大概就是近傳言正盛那個小奴隸,可他們正商議著正事,突然多出了這麼一個人,雖是白起大人東西,可身份畢竟卑賤,一時間人們臉色都變得有些為難起來,也不知是不是該繼續剛才談話。
“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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