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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起平靜地回答道:“是,秋祭一事已畢,冬天眼見著就要到來了,封地裡,還有不少事情需要我回去處理,明日一早便要啟程了,今日前來,也恰好是要向父親大人告辭。”
“嗯,你近來忙於四處奔波,確是荒廢了禹康政事。”
正談話間,帳外忽然傳來一陣吵鬧聲,白起神色淡然,淡薄唇畔隱隱向上勾起一道輕狂冷漠弧度,諱莫如深幽眸泛起了一道危險笑意,並不說話。
“是誰外面吵鬧。”姒縱皺起了眉,低聲喝道。
姒縱話音剛落,外頭簾子便被掀開了,守外面親兵得到首領大人訓斥惶恐地跪下請罪,吵鬧著要進入這裡正是前些日子獵場上向白起挑戰傲慢少年伯益,姒縱見了,不禁沉下臉來:“伯益,這麼晚了,你來這裡為了什麼事。”
見到白起此,伯益也是一愣,白起給他那一箭之羞辱,他恐怕畢生難忘,但此時此刻,姒縱面前,伯益仍是不得不收斂了幾分:“首領大人聽說您身體不適,伯益特意來探望您,不想卻見到”
礙於白起場,還好好地與姒縱談著話,伯益顯得有些猶豫,也知道是自己太過沖動了,此刻是不好將話說得太明瞭,他豈能這時候告訴姒縱,自己是看到不遠處有白起心腹守帳子周圍,姒縱帳外又多了這麼多侍衛戒備,再加之前些日子地圖一事,他是擔心白起做出了大逆不道之事,軟禁抑或挾持了姒縱大人,這才衝動地趕了過來嗎?
伯益雖不好明說,可姒縱似乎也猜到了一二分,只訓斥了一句便讓伯益起身了:“你這衝動個性再不改,遲早要出大事。罷了,你起來吧。”
“多謝首領大人。”伯益臉上顏色精彩,既尷尬,又惱怒,得到姒縱寬恕,這才忙謝恩起了身。
伯益雖然衝動,但畢竟是為了自己安危才如此放肆地欲闖進來,很顯然,姒縱臉色緩和了不少,讓伯益過來扶他坐下。
從頭到尾,白起皆不言一語,他顯得悠然而從容,神情似乎笑,多,卻又是凌厲與莫測,比起他和父親大人,伯益和姒縱反而像一對父子,真是好一幅父慈子孝畫面。
“父親大人,夜已深了,兒臣就先行告退了。”頓了頓,白起補充了句:“您先前對兒臣說,兒臣定會仔細考慮。”
姒縱目光一凝,也有些倦了,揮了揮手:“你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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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點二
053 也會疲倦(二更)
夜幕深沉,白起那間大帳,這陣子皆是由孟青夏一人霸佔,這是不是就叫鳩佔鵲巢?
這陣子,阿修和阿觀都看孟青夏看得極緊,倒是白起回來了,這倆兄弟好像鬆了口氣一般,對她看管才隱隱有些放鬆了,大概這也和孟青夏這只不中用腿有關,就算他們不看著她,恐怕她也沒那本事逃之夭夭。
白天孟青夏一直阿修和阿觀那兩雙眼睛之下來來回回地拖著這剛剛才大好一些身子往返牛棚之間,要換作前幾日,此刻早是精疲力,但今夜孟青夏,卻出奇地格外清醒,翻來覆去睡不著,隱隱約約,只覺得自從白起回來後,這裡上上下下氣氛都古怪了起來。
孟青夏就算再傻,也知道,白起絕對不會是個會任人宰割人,姒縱忌憚他,今日又讓微生親自前來召見白起,即便知道白起這樣人,肯定會做足了充分準備,想讓他吃虧,恐怕不是件容易事,可都到這時候了,白起自從去見了姒縱以後,就一直沒回來,孟青夏明顯地感受到,這幾日伊洛戒備都暗暗地增強,莫非
這幾日孟青夏能接觸人,除了阿修和阿觀,便再無他人,那兩兄弟看起來也比孟青夏好不了多少,他們對目前局勢是一無所知,孟青夏是半點他們身上問出點什麼指望都沒有。
正胡思亂想中,這間空蕩蕩大帳忽然傳來動靜,本就沒睡著孟青夏一驚,刷地一下自床榻上躥了起來,她這誇張動靜,明顯也驚動了那掀簾入帳男人,孟青夏一愣,大概也有些呆住了,這帳中昏暗,唯一光亮,也就是氈篷頭頂圓形挖空透進月亮光亮了,藉著這清幽月光,孟青夏並不大能看清楚他模樣,只隱約看到,那是個高大挺拔模糊身影從外而入,眨了眨眼睛,孟青夏不由得看得清楚了,白起身上穿,仍是他今日歸來時所著暗玄色長袍,身上披著黑色斗篷,此刻他從外而入,正一手脫下了身上斗篷,隨手丟了一側,白起向來喜歡乾淨,這幾日風塵僕僕,不曾沐浴便歸來,已是極少見了,但即便如此,他看起來卻仍顯得十分氣宇軒昂,玉色腰帶上隱約可見圖騰繡樣,穿他身上,襯得英姿煥發,氣度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