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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不動地躺那,寂靜空間裡,他整張臉沒有任何表情,安靜,溫和得,甚至是有些令人揪心孤寂,和那渾身殺氣,刻薄而又傲慢少年,判若兩人
不知道是過了多久,這叫禮容紅眸少年,似乎這才恢復了些力氣一般,他緩緩地睜開了那雙可怖血紅眸子,然後慢慢地側了身,用極其緩慢動作,才讓自己雙手撐著滲透著寒意地面,虛弱而又艱難地爬起身來。
他嘴角緩緩地淌下一道猩紅來,那少年愣了一下,然後抬起手,滿不乎一般地抹去了,身上血肉模糊是傷覆蓋了舊傷,他踉蹌著起身,然後拖拽著腳下沉重鏈鎖,只走了一兩步,便又緩慢地俯下身來,自地上,拾起了什麼東西。
那些東西,像是她先前和黑狼發生衝突慌忙間落下東西,只是這裡光線太昏暗了,她又是一身狼狽,方才不曾察覺。禮容只將那堅硬,像是鑰匙一樣東西捧手心裡看了一眼,隨即像是不怎麼乎一般,放到了一旁,而他手中唯一剩下,是那一塊,深藍色,還微微帶了些她體溫玉石,雖漂亮,卻未經打磨,但她竟將這樣東西隨時帶身上,想必,是對她而言,十分重要東西,抑或是,她所珍視東西
孟青夏得到自由之後,便匆忙地往外跑去,腦門一痛,是她跑得太急,撞進了一道冷硬胸膛,隨即包圍她,是她再熟悉不過,白起氣息
“白”
不等她說話,她身子便已經一輕,直接被白起給撈了起來,孟青夏只能手忙腳亂地抱住白起脖子,以此才讓自己多了幾分不會摔下去踏實感,白起身後跟了很多人,他們都拿著照明用火把,外面原來亂糟糟一團,因為孟青夏突然出現,一時也安靜了下來,沒有人說話,沒有人敢輕舉妄動,他們無非是等著那個年輕而又偉岸統治者下命令。
白起就這麼眾目睽睽之下將她給抱了起來,孟青夏並不陌生這麼被白起抱著,她抱著他脖子動作似乎都很嫻熟,但此刻頭頂傳來沉沉壓迫感讓孟青夏感到周遭空氣都稀薄了起來,她確是有些心虛,有些猶豫著,想著如何措辭向白起解釋。
“抬起頭。”
孟青夏還沒想出可行法子,白起威嚴而又不容質疑命令便已經沉沉地墜了下來,孟青夏無奈,只得抬起頭來,那雙晶亮黑眸輕輕顫動著,倒映著那潔白月華,反倒襯得她,無辜澄澈極了
她那原本白皙光潔小臉,此刻也沾滿了血汙,白起深邃藍眸驀然一沉,眉宇間也立即皺了起來,孟青夏直到這時,才硬著頭皮解釋了一句:“白起,我沒受傷”
沒受傷?那便是好!
白起忽然冷笑了一聲,而此刻,他俊臉也彷彿已經徹底凍結了一般,那冰藍色深眸像是寒刃,與那隱隱跳躍著慍怒烈火,形成了冰火兩重天強烈對比,一時間,就連空氣,彷彿也要被震裂開來。
這裡不僅有領路葛國人,還有白起部下,就連微生和霽他們也來了,霽年紀雖然大了,但自己妻妾也是成群,對於白起這樣公然將一個寵姬抱起來行徑,也不覺得奇怪,他年輕氣盛時候,這種瘋狂事幹得可不比白起少,對於孟青夏,霽也是友好地一笑,孟青夏臉色頓時一紅,覺得白起眾目睽睽之下這樣抱著她,很不合時宜,便輕輕掙扎著,小聲道:“白起,我能自己走”
白起沒有理會她,他臉色仍舊冰冷得可怕,只吩咐身後漣道:“回去告訴葛國首領大人,我人已經找到了,因為這不聽話寵姬,擾了他壽筵,我深感抱歉。”
那句“寵姬”,亦是充滿了嘲諷,孟青夏面色一滯,哪裡能聽不出來。白起宴席中途,丟下了他政治夥伴葛國首領,來找她這麼一個小小奴隸,恐怕不用多久,全世界都該知道,她這個“寵姬”名聲有多響亮了。
漣不敢遲疑,點了點頭,就帶著人退下了。既然人已經找到了,自然沒有再弄出這麼大動靜道理。
“白起大人,我看,既然沒有鬧出什麼大問題,您還是好回到筵席上,親自向葛國首領敬一杯壽酒才是。”一直沒有說話微生也是微微一笑,適時地開口,替孟青夏圓場。
“你說得有道理,其他人,也不必跟著了,都回自己該去地方吧。”白起點了點頭,只是他藍眸深邃莫測,俊臉沒有露出半點笑意,一時之間,讓人根本無法揣測他此刻心情如何。
“白起,我”孟青夏輕輕拽了拽白起衣襟,看起來十分無辜,倒有些像是犯錯了孩子向他白起撒嬌一般,雖是無意識地,但這招卻是屢試不爽。
白起似笑非笑地輕輕地勾起了嘴角,卻是危險而又冷冽,帶了幾分輕嘲,這一回,他似乎並不怎麼給她面子:“你好老老實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