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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了。”
通常這個時候,白起都不怎麼理她,但今天白起破天荒地開口安撫了她一句,只是此刻孟青夏腦袋有些混沌,後來白起再和伯益說了些什麼,她已經聽不進去了,白起只是三言兩語說了幾句客套話,便帶著她走了,伯益當然不敢攔,他有什麼資格攔?白起和他部下,可是他們毫無防備情況下找到這裡來了,他對孟青夏被擄走事隻字不談,還那樣客氣,顯然一時沒有要追究這件事意思,伯益心裡本來就有些不踏實,他摸不清白起心思,而白起城府又是那樣深,手段又是那樣冷硬霸道,伯益本能地有點畏懼他。
帳子外頭,是白起部下和伯益部下,雙方都沒有發生不愉事,一如白起雲淡風輕地帶過此事一般,那些部下們,各個都客氣地對待對方,伯益人,甚至因為白起突然到來,還要讓出了不少帳篷招待他們一行人不可,這些人虛偽得很,可玩弄政治人,本來就是虛偽。
孟青夏本來就對白起剛才話感到有些失望,白起態度是那樣悠然,那樣優雅,又那樣漫不經心,風度翩翩,也許他找到這來,也只是恰好罷了
孟青夏情緒不佳,精神當然也有些蔫蔫,她靠白起懷裡,也不說一句話,白起當然知道她是為剛才事感到委屈,鬱結於心。
孟青夏終究還是沒有開口問白起為什麼不發怒,為什麼他反應這樣平靜,畢竟白起平時就算待她再寬厚,她也充其量不過是個微不足道奴隸,白起肯定有他部署,他也沒有必要因為一個小小奴隸而大動肝火。
可他為什麼會恰好這時候尋到這裡來,是巧合,還是
孟青夏皺了皺眉,還是悶聲開口問道:“白起,你怎麼找到這裡”
白起沒有看她,他只是繼續抱著她向前走,身後跟著白起部下,他們也摸不準白起大人此刻心情如何,因此各個都有點膽戰心驚小心翼翼地,不敢靠得太近。
“白起?”
“你以為我是閒來無事,冰天雪地帶著部下們賞雪,恰好尋到你這裡來?”終於,白起那磁性低沉聲音孟青夏耳邊響起,他沒有看她,但他口氣充滿了訓話口吻,似極了怒極反笑。
果然,白起心情並不如表面看上去那樣好
孟青夏也因為白起這句話,微微有些怔神,似乎一時不能理解白起話中意思,白起這話是什麼意思
孟青夏臉頰忽然感到一陣冰涼,原來是夾雜著冰碴子風雪迎面刮來,有些生疼,她下意識地將臉往白起脖頸中一埋,也幾乎是這時候,孟青夏才發覺,白起斗篷幾乎早已被風雪浸溼,那上面,甚至已經結冰了,有些生硬,這絕不是區區幾個時辰能夠達到效果,況且白起身份那樣尊貴,他身邊有那麼多部下
此刻孟青夏神色很複雜從頭到尾,她竟那樣期盼著白起能找到她這對孟青夏而言,絕對不是個好現象,她甚至是第一次意識到,自己竟然會那麼依賴白起,那種情況下,她唯一信任,竟是自己一度想逃得遠遠白起,她甚至,想要殺了他,就因為微生那一句模稜兩可話,讓她產生了這樣可怕念頭
也許是因為冷了,孟青夏把頭埋白起身上,沒有抬起,鬼使神差地,她突然開口說了一句自己都感到詫異話:“我沒有想著逃跑”
連她自己都意外了,她也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突然開口向白起解釋,也或許,這是她身為奴隸本能?身為奴隸,只有討好了白起,她才有可能生存得好啊。從前是她蠢蠢欲動,總是想著逃跑,可又總是不幸失敗,才接連遭遇倒黴事,對此她便也認了,可這回,她分明老老實實,安安份份,並沒有起什麼逃跑念頭遭遇這些,並不是她所想。
白起腳下也是微微有了一瞬停頓,但也只是瞬間,大概他也沒有料到,這個孩子會突然冒出這樣一句話吧,白起臉上並沒有太大反應,只是淡淡地丟下了一句:“我知道。”
“白起?”孟青夏愣了愣,似乎有些沒聽明白。
白起臉上,只有一層淡薄笑意,嘴角微微揚起,深邃藍眸,卻圈成一個無奈漩,噙著幾分戲謔:“否則,你以為現你還會安然無恙?”
那言下之意
若不是如此,他也不會大費周章來這裡救她了,畢竟一個總是給他惹麻煩,又總是不聽勸告試圖逃跑奴隸,即便白起再有耐心,恐怕也要對她失去忍耐了。
孟青夏剛才還蔫蔫,這會似乎來了些精神,她睜著眼睛,有些詫異,清澈眼眸,也滿是驚奇:“那麼你也知道是誰把我擄走?你知道你什麼都知道,可你為什麼還”
白起早已經將她帶到了另一座大帳,想來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