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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硬幹糧煮爛後糊湯,孟青夏早就忍受不了了,以前王城裡時候,連個奴隸待遇都比這個好。
既然明日就要班師回程了,孟青夏一從白起臂彎中鑽了出來,便倒頭趴了床榻上,一動也不想動,初春天雖然暗得仍十分早,但這時候還不到睡覺時候呢,外頭太陽那樣明媚,距離入夜還有些時間,可孟青夏早已經困得不行,學習這裡文字雖然對她而言並不是什麼痛苦事,看到那些早已經消失上古文明,孟青夏便興奮得徹夜難眠,但那也僅限於剛開始一兩天,昨夜被白起罰著學習了一晚上,孟青夏今天一整天都犯困。
誰知孟青夏腦袋才剛沾上床榻上毛皮,便被白起給拎了起來,孟青夏耷拉著腦袋,有些惱火,卻又睜不開眼睛,便發脾氣一般咬著牙哼了一聲:“白起!”
白起微眯著眼睛,外頭天正這樣明亮著,就是帳子裡,也難以抵達從帳外透入光線,這不知天高地厚小東西,回到帳子裡以後,見到那床榻,倒比見到他還要親切,一掙脫了他便撲了過去,白起眯眼看她,神情是又好氣又好笑:“就算要睡,也應該進了食再睡。”
白起此舉極為明智,明日既要返程,必然也需經歷一番周折,他今夜可沒功夫陪她鬧騰,等她現睡飽了,興許半夜裡又想起了今天沒問完話,興學來潮再來折騰他,他真怕自己一怒之下,會將她拎起,從這裡丟出去。
孟青夏對於那“進食”二字有著深深牴觸,果不其然,沒多久,就有人往這帳子裡送來了食物,今天似乎要比昨天要豐盛了些,至少裡面多了一些肉末來,孟青夏困得不行,精神萎靡地捧著食物,若不是白起看著她,她或許就會像先前握著小木棍坐地上睡著一樣捧著這食物度過一夜。
孟青夏皺著眉頭,用完了食物,人也已經東倒西歪地將盛著食物容器給脫了手,身子一斜,睡著了。
天色還未完全暗下來,外頭正值夕陽西下,白天還稍微暖和一些,因為有太陽照射,到了傍晚,便顯春寒料峭,但孟青夏卻並未察覺到冷,此刻她身體正東倒西歪地歪到白起身上,藉著白起取暖,她看起來確是困得不行了,手上還保持著捧著食物姿勢,只是那還殘留了點食物容器早已經滾落到了她腳邊,衣服上也濺了些湯汁,嘴角甚至還隱隱殘留了些油質,白起有些無奈地低頭看著這倒自己身上睡得正心安理得小傢伙,不禁輕嘆了口氣,頗有些頭疼。
他難得地好脾氣地將她給撈了起來,放回了床榻上,甚至還將她嘴和手都擦乾淨了,才放回了她自由,孟青夏現也不知是不是習慣了,並不怎麼排斥夜裡和白起距離貼得十分近,有時候,就算白起不去理會她,她都會迷迷糊糊地鑽回來,爬到白起身上,半個身子耷拉他身上才能睡著,這種情況,估計得維持到夏天到來時候,她才會稍微有些自覺,畢竟到了冬季或是仍顯寒氣料峭初春,白起身體往往比暖爐還要有用。
“白起大人。”
“白起大人。”
白起剛剛將孟青夏髒得可以將他衣袍抓出一個小手印那雙手給擦乾淨,湛和漣兩兄弟就一起進來了,這是白起允許他們這麼做,軍情往往緊急,那些繁文縟節若是耽誤了軍情稟報,白起通常並不怎麼意他部下是否按照禮節行事。
此時白起手中仍拿著剛才替孟青夏擦手巾布,而那小奴隸,正旁若無人地霸佔了大半張床榻睡得正香,漣清冷墨眸裡閃過了一絲詫異,然而他隨即便不動聲色地垂下了眼簾,面無表情,就好像什麼也沒看到一般,唯有他弟弟湛大驚小怪地張大了嘴,詫異極了地眼睛大開,嘴裡還不受控制地發出了疑問和驚奇腔調:“白,白起大人?”
天哪,他都看到了些什麼,高高上白起大人,對他們每一個人而言,幾乎就是一個無所不能神,無論遇到了什麼樣處境,他們幾乎誰也沒見過白起大人失去從容模樣,白起大人雖然不是個蠻不講理人,但還不至於好脾氣到親自侍弄起一個奴隸來了,湛素來知道白起大人待這個小奴隸是青睞有加,可他現看到一切,該不會是眼花了吧
對於湛和漣反應,白起視若無睹,將那髒了地巾布隨手放了一邊,他淡淡地掃了湛和漣二人一眼,那俊美面容,淡漠神情,不冷不熱,湛藍幽深眼眸亦如平常,平靜又不泛半點波瀾,滿滿都是讓人無可忽視王者風範,湛愣了一下,立馬收回了那不該表露出驚奇表情,他應該學學漣,做到情緒從不外露,這樣人也總顯得要比他穩重許多,白起大人也才不會總把那樣重要大事都交給漣去辦,而只將那些像是照看這個小奴隸之類小事交給他來辦
湛悻悻地摸了摸自己鼻子,看來他剛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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