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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太濃,孟青夏長長睫毛上都沾上了小小水珠,她一臉茫然,甚至都有些辨明不出方向了,嘩啦嘩啦流水聲充斥著耳膜,她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探索著出入,避免自己再摔一跤,流水聲忽然清晰了起來,孟青夏幾乎看不清路,可就此時,這寂靜得充滿水回聲浴殿裡,驀然響起了一聲蠱惑人心低沉聲音:“誰讓你進來。”
是他
慵懶,漫不經心,又不乏其中讓人不敢忽視,天生威嚴感。
孟青夏腳下一頓,嚇了一大跳,險些就又要這個鬼地方摔上第二次了,她像是被人當場戳穿竊賊一般,居然心虛地僵了原地,緊張地東張西望,目光所及之處,仍然是一片蒸騰霧氣,可她就算什麼也沒看清,仍舊漲紅了小臉,紅得要滴出血來,支支吾吾地發出了陌生而又生硬字眼:“我”
霧氣中,唯有那一雙幽藍深邃眼眸,他目光,像雄鷹狩獵一樣準確地擒住了這個心虛得紅著臉孩子,就這霧氣之中,那道修長高大身影從裡面漸漸地走了出來,清晰了輪廓,這個男人,顯然是剛從水中起來,以致於他長髮仍向下滴著水,身上也只披了一件寬大亞麻長袍,隨意又慵懶,甚至露出了一大片胸膛肌膚來。
白起本就高大,從水中出來他,比起外風塵僕僕那位威嚴王者,多了幾分令人驚歎優雅,他神態淡漠而慵懶,俊美如斯,深邃俊容之上,同樣覆上了大膽水汽,順著那輪廓往下滑,他薄薄長袍之下顯然並沒有多餘衣衫,隱約中,一覽無餘他高大健美。
眼前突然出現了那個孟青夏為忌憚人!他從霧氣中走來,像看一個出醜猴子一樣居高臨下地垂眸審視他,孟青夏個子,她面前,就是個只能仰視他小矮人!
好半天,孟青夏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整個人竟也被震懾住了,忘了逃跑。
看這孩子如此無辜反應,白起如罌粟般危險藍色幽眸微微眯起,似笑非笑地挑了唇:“湛喜歡擅作主張毛病又犯了。”
果然,他一眼就看透了湛打是什麼主意。
“你既然知道”孟青夏漲紅著臉,慌忙收回視線,轉身要逃,她可無法和這個危險統治者對視太久。
“既然來了”
屬於白起低沉悅耳嗓音再一次響起,但孟青夏可聽不出悅耳不悅耳,她倒覺得,像一桶冷水當頭澆了下來,只聽他漫不經心地丟下了一句“就待著吧”,緊接著,大大衣袍便當頭朝孟青夏扔了過來,恰巧砸到了她頭上,將她整個人覆蓋住了,遮擋了視線,因為這東西沾了水,顯得十分厚重,來得讓孟青夏猝不及防,差點又要栽一個大跟頭。
孟青夏手忙腳亂地扯下了頭上厚重衣袍,呼吸才稍微自由了些,長長吐了口氣,抱著那東西,忽然有些不知所措起來,白起已經不再理會她,背過了身去,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她要侍奉他擦身衣
這裡可是白起地盤,孟青夏膽子顯然沒有外面時那樣大了,猶豫了半天,還是磨磨蹭蹭地上前,雙手有些哆嗦,腦門正充血,好這裡霧氣濃厚,她眼睛也不敢隨意亂看,埋頭跟白起身邊,為她捧著衣袍。
她才一靠近,便帶來一股不怎麼讓人喜歡氣味,白起忽然皺起眉來:“你身上這氣味你從哪裡過來。”
孟青夏愣了一下,支支吾吾地咬著生澀字眼回答道:“西面那裡有很多女人。”
“哦,那些女人”白起淡淡地說了一句,便不再往下說了,並不怎麼放心上,只是警告了一句:“那裡暫時還不是你該去地方。”
“可是我那裡交到了一個朋友”想到昆白分別前哀求她常去看她模樣,孟青夏脫口而出,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對這個危險野蠻人說得太多了,忙閉上了嘴。
“朋友?”不料,這話落入了白起耳朵裡,卻像是聽到了個笑話般,他眼中是微微輕嘲笑意,孟青夏他眼裡,無非就是個天真可憐孩子,他唇畔忽然向上勾起了一個莫測弧度,嗤笑他:“這世上,可沒有所謂朋友可言。”
那英俊莫測年輕面容之上,慵懶邪肆中帶著一種蠱惑,太危險了
020 清洗乾淨
孟青夏絕對不是個驕縱跋扈人,可卻是個獨立冷靜,無時無刻不清醒地意識到自己想要什麼,想做什麼,通常固執地捍衛自己做人做事原則作風人。從前她還沒遭遇這場變故來到這個蠻荒時代時是如此,現仍是如此。
她眼下白起看來就是個天真愚蠢孩子,就連她所謂“朋友”,白起眼中,都是個笑話,孟青夏雖未必會因那一面之緣便對任何人推心置腹,她畢竟不是個孩子,可總還不至於連自己看待一個人判斷力也無,對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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