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謂的“暫時”,明眼人,不可能聽不出其中的含義。
孟善有些猶豫,說實話,孟青夏雖然看起來還是個嬌嬌弱弱的孩子,但大多女子,在她這個年紀的時候,都已經為自己的丈夫生兒育女了,雖然白起大人這麼說了,但總歸是不能長久地瞞下去的,若是有朝一日,那孩子知道了,出於她安危的考慮,白起大人並不希望她冒險,孕育自己的子嗣,無論如何,這對於任何一個女人都是一件殘酷的事
不等她回答,倒是微生先開了口。
“白起大人,您的意思是”微生畢竟是跟著白起出生入死多年的人,他的心思如細絲,自然是縝密萬分。
“即便長久以往,她不能為自己的丈夫誕下子嗣,也只會認為是自己福薄罷了。”白起淡淡挑唇,神情淡漠,那雙藍眸深邃不見底,像是汪洋大海,透過那雙眼,一切都仍是風平浪靜,那嘴角涼薄的笑意浮現,完美到幾乎找不出一絲瑕疵。
他終究還是更在乎她一些。若要拿她的性命安危換來一個他見都還未見過的孩子,她更情願,她會因為自己的福薄而遺憾終生,她或許會難過,但他會安慰她。
“是什麼人!”
就在此時,帳外忽然傳來了湛厲喝的聲音,緊接著便是刀刃碰撞,“鏘”的一聲刺耳,然而便傳來一陣打鬥的聲音這一切都發生得太快了,湛與他的哥哥漣,可是中原氏族中數一數二的勇士,很少有人能夠在湛親自把關的情況下還能潛伏到他眼皮底下的也不至於,讓湛如此費力對付。
微生的臉色微變,立即皺起了眉頭來。就連孟善也是微微蹙起了秀眉,神情不怎麼好。
與此同時,白起亦是面色驀然冷了下來,薄唇也冷成了一條線,那一雙皓月般的眼眸,似凝著一團冰玲的火焰,那一瞬間,有凜冽的殺氣汕過,他一言不發,只腳下一轉,已經朝帳外的方向走去了
禹康城。
隨著戰事的平息,春天的到來,中原與漠北各大要道皆又恢復了商隊的往來。每年到了天氣暖和的時候,像禹康城這般人口繁密,規模宏大繁華的城池,便會格外的熱鬧,從遙遠的西域、漠北的商隊便會千里迢迢地帶來各種各樣的稀奇玩物或珍寶,來到中原地區換取綢緞或精美的工藝製品,等到秋天的時候,便會動身前往漠北,換取更加昂貴珍奇的東西。
禹康城是夏的都城,禹康城之宏偉繁華自是不必說,尚未到集市之日,竟就已經是熱鬧非凡,每年到了商隊來往最頻繁的時候,禹康城裡便是格外的熱鬧,外城郭的管制並不如貴族們所居住的內城郭森嚴,在這裡,貴族、平民、賤民、奴隸和商旅皆可見。
自從西域人戰敗以後,買賣奴隸的集市更是異常的熱鬧,西域女人和小孩的價錢會格外高一些,貴族們也會挑選奴隸作為禮物互相贈送,到處還可以看到這些奴隸被鞭子驅使著做著各式各樣精彩的表演,或是赤足踏燒得通紅的木炭而過,或是吞刀子,或是噴火
但在這裡,也並不是看到西域人就可以肆意無禮的,就算同樣是西域人,奴隸和貴族的待遇也總是差別極大。
人流川息,充耳的是各式各樣做買賣的聲音,交雜著嬉鬧聲、尖叫聲、鞭打聲、哭聲、討價還價的聲音,人頭攢動之中,一道披著深紅色斗篷的高大身影自那集市前的行道上不慢不快地走來,而他的身側,跟著的是幾名漠北人模樣的侍從,都城裡多麼不少被買賣的西域人和從西域來的商隊,加之中原人對漠北的那些人的模樣,總是分辨不清,為此在王城裡見到面貌迥異的人,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這種熱鬧的情況,總是要到了集市日過後才會好一些。
人們甚至沒有人注意到,在這夏的權力中心的王城禹康,那道從販賣奴隸的集市走過的披著斗篷的高大身影,那斗篷的帽子投射下的陰影幾乎將主人的面貌完全遮掩住了,唯有那陣風捲來,肆無忌憚地撥動了寬大厚重的披風,掀起了那斗篷帽子的一角,露出了,一頂森冷可怕的獠牙面具,還有那面具之下,一閃而逝的妖冶紅眸
天氣是一天天地暖和起來了,孟青夏因為身體虛弱,從寒冷的冬季到春寒料峭的初春,她都一步也不曾踏出過寢殿,大多數時候,她都是昏昏欲睡的,但也不知是不是隨著這幾日天氣轉暖了,孟青夏竟覺得那日日都要喝的藥也起了些效果,這幾天,她已經不怎麼再像前一陣一般嗜睡,她知道自己的身體在一天天好轉。
這也多虧了孟善,這幾日,孟善時常會來看望她,聽說她喝的藥,都是孟善準備的,再一次見到了巫師孟善,孟青夏便更加篤定了自己先前的猜想,若不是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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