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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又蜿蜿蜒蜒,扭扭曲曲地爬出了另一個象徵著死亡的圖形。
直到此刻,微生方才收了手,若無其事地在自己的身上抽出了一塊帕子,動作優雅地在手心上繞了幾圈,方才起身,向白起俯身行了個禮道:“很遺憾,看起來這並不完全是一個讓人欣喜的好訊息,但至少這一次,並不是青夏大人的災難。想必您也看到了,青夏大人真正的災難,並不是眼前這件。”
微生對於這個結果一點也不意外,這也正是他早就料到的,九夷女巫縱然強大,但那蠱毒不會令夏聯盟瓦解,孟青夏的災難,也不會是與這蠱毒有關的一切
雖然他對於如何能夠解救孟青夏當前遇到的病狀與那為中原籠罩上層層陰霾的“瘟疫”,但很顯然,夏的繁榮昌盛勢不可擋,沒有什麼會再擊垮它這場瘟疫,勢必會有結果的。
“真正的災難麼”白起冷笑了一聲,顯然是對微生占卜的結果有所不滿,身為巫師,掌握些唬人的戲碼的本事總是有的,而微生,也一貫是個危言聳聽的人。
“即便您不信”對話尚未結束,說到這,微生忽然頓了頓,然後才恍然大悟般地笑了:“如我所說,為這件事帶來轉機的貴人已經來了。”
不等微生再細說,殿外的湛已經進殿,來到白起的耳邊低語了幾句。
白起果然略微皺了皺眉,意有所指地掃了眼站在一旁的微生,然後方才微拂了袖,闊步往外走去,命令湛與微生也隨之同行。
湛傳來的訊息,正是來自那位避世深居在神廟之中的巫師孟善,即便是微生,也是對侍奉神廟的巫師孟善頗為敬重,但孟善一貫不願理會氏族權位紛爭,只侍奉神廟而不侍奉君主。
此番孟善下山,想必也是得知了這場席捲了整個中原大陸的神秘瘟疫的事。
禹康城幾里之外,因前有禹康城,後有數個大小部落,極少有人會像現在這樣,竟在那座雄偉的城池的幾里之外,搭建了一座孤零零的帳篷,帳篷之外了無人煙,更無一人看守,卻有雄鷹盤踞於頂,似是這座大帳的守衛似的。
夜色之中,馬蹄聲漸近,黑暗中,藉著那朦朦朧朧的月華,隱約可見那三人三馬不緊不慢地朝這而來,除此之外,竟也沒有再多的侍從跟隨。
見他們來了,那帳頂盤旋不去的蒼鷹長叫了幾聲,然後才撲騰撲騰著向高處盤旋而去了。
白起抬眸掃了它們一眼,方才下了馬,將驕火交給了湛,微生也緊隨其後,那帳外無人守衛,只留了湛一人。
走進帳內,那幽冷的清香便撲鼻而來,這種供奉天神的薰香,在神廟裡是很常見的,而那帳內也很簡陋,正有一人從帳內遮擋屏風後繞出,見了白起二人,那人也是微微一愣,然後才點了點頭,做了個“請”的姿勢:“沒想到你們這麼快就來了,請坐吧。”
那神情冷傲,一向目空一切的女子,不是孟善是誰?
受慣了所有人敬重的白起,在孟善這裡,並沒有得到該有的禮節,但白起似乎對這些也不怎麼在意,也只如同拜訪老朋友那般坐了下來:“孟善巫師,你能來,白起的確深感意外。”
孟善一貫如此,她對白起算得上是真的敬重,但一貫的清高傲慢,讓孟善即便是對待眼前這位手握大權,且手中的權勢越來越大的君主的態度,也仍然是不冷不熱,不怎麼熱絡,但這不諂媚也不輕視的平和態度,卻也一向是白起所欣賞她的地方。
孟善掃了眼站在那的微生仍然包紮著白布的左手一眼,然後又不動聲色地收回了目光,這才親自在白起面前擺上了她泡的清茶:“白起大人,今日我來此,只為助昔日友人,想必白起大人您不會嫌棄孟善自幼未曾離開神廟,見識粗鄙,不願為友。”
白起淡笑:“哪裡的話。”
孟善聞言,便稍有舒心,直言不諱道:“孟善此次與昔日不踏出神廟一步之諾有所違背的原因有二。其一,以巫術為善乃神所賜,以巫術為惡乃神所惡,瘟疫蹊蹺,乃神所惡,孟善既是侍奉神廟之人,自當解黎民百姓之苦。其二,昔日孟善曾有言,日後您若需要孟善之能,孟善願為您效綿薄之力。不為別的,您今日能受眾人的恭敬與期望,孟善助您,便是助蒼生。”
“看來您便是解救青夏大人此難的貴人了。”微生笑了笑,然後才對白起道:“白起大人,您看,微生的占卜可不假。”
“那孩子”說到孟青夏,頓了頓,孟善忽然秀眉微皺,輕嘆了口氣:“我早說過,命運捉弄下發生的意外,往往會帶來磨難。即便此次我能治她痊癒,不至於有性命之危但想必,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