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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風夾雜著冰雪迎面撲來,像刀剮那樣疼,又開始下雪了,但孟青夏好像毫無知覺一般,一點也感受不到那迎面而來疼,她駕馬朝白起而去,卻馬都還沒停穩時候,便迎來了天旋地轉,腰間一緊,整個人便被白起從馬背上撈起,帶上了他馬背。
這一切都發生得太了,孟青夏都來不及做出反應,就已經被白起丟到了他面前,屁股一疼,白起大手仍舊像鋼鐵一樣用力地扣她腰間,都勒得孟青夏喘不過氣來了,而那濃烈低氣壓,像是突然爆發
“白”
孟青夏回過頭去,想要和白起說話,但不等她說話,下巴竟已被白起狠狠地捏住,他強迫她仰頭與他對視,他眼睛是冰藍色,有寒氣從裡面騰起,令人膽戰心驚、不寒而慄,他整張臉,也彷彿籠罩一層寒冰之下一般,冷得不帶絲毫溫度,他眼神是又怨又恨又愛,可卻嚴厲得好像要殺人,可孟青夏知道,那雙眼湧動不是怒火,而是讓人心顫失望和疼痛:“為什麼,要從我身邊逃走。”
那一字一句,像是刺進了孟青夏心裡,白起聲音,低沉而沙啞,他是真失望了,像是看著自己傾其所有珍視寶物,叛離了他身邊一般。
白起模樣,讓孟青夏看得都心痛了,她好久沒有聽過他聲音了,此刻白起眼裡失望和疼痛,她不是看不懂,但此刻,她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只覺得喉嚨發緊,眼睛發酸。
孟青夏不語,白起目光也終於一寸一寸地從她臉上離開,他聲音低沉,殘酷,又冷厲:“即便我不要你了,你到死都是我人!如果非要打斷你腿,才能讓你永遠扼殺逃跑念頭,我也必不會讓你,再有機會!”
即便是如此憤怒而殘酷聲音,此刻孟青夏聽來,竟也如同天籟,白起說,並不是開玩笑,他和她都知道,孟青夏當日選擇,意味著什麼,他真失望了,也是無可厚非,可分明是這樣孟青夏聽來應該要感到害怕話,卻反而讓她白起說到這得時候,竟有些哽咽了,她埋下了腦袋,白起懷裡,緊緊地抱住了他腰,低聲哽咽道:“白起我不跑了,我也不想當大英雄,我就想待你身邊,別把我弄丟了,不要再倒下了,我害怕”
孟青夏,是多麼固執得一個人,她脾氣犟起來時候,連囚牛都不及她。就算是當日王城大殿裡,她和白起那樣爭執,都不曾真掉過一滴眼淚,但此刻,被白起從遺失地方尋回,被白起那樣冷漠而又惱怒地喝斥和警告著,她竟反而抑制不住地哽咽了,臉埋白起懷裡,接觸到是那堅硬冰冷鎧甲,可她卻好像能感覺到白起體溫一般,低喃細語,溫柔得讓人心都要化了
白起此刻也不再說什麼了,他看起來,還是那樣威嚴冷漠,可扣著孟青夏腰間大手,分明也緊了一些,然後又緩緩地鬆開,化作了溫柔
可就此時,白起眉頭卻是微皺,藍光自他臉上游離而過,然後又重從脖頸面板之下速地遊離向了厚重鎧甲裡面,孟青夏是低著頭,未曾察覺到白起異樣,但此刻白起臉色也因為痛苦而有些扭曲,他眼中也是異常冰冷,但很,白起神色便恢復如常,冷聲下令道:“我們走。”
這場奇異兩強對峙,竟然不動干戈便結束了,甚至於,白起所率軍隊,沒有踏進岷山國疆界一步,而岷山國首領禮容,劫了孟青夏以後,竟又安然無恙地將人送還給了白起,白起軍隊壓境,出現如此明目張膽蔑視和挑釁行為時,禮容竟也是連面也沒有露,甚至沒有下令為難他們。
“就這麼讓人走了?”
看著他們如此肆無忌憚地來,又肆無忌憚地離去了,夜色深沉之中,雪忽然又下得大了,風雪呼嘯聲中,一名岷山國貴族女人打扮女子,露出了一臉失望神情,搖了搖頭,依偎身旁那渾身散發著寒氣,戴著一頂可怕面具紅袍男人身上,這女子穿得性感而妖嬈,這樣寒冬夜裡,竟也不怕冷一般,就連說話聲音,也確是天生讓男人取悅嬌甜。
面具之下,那紅眸微微地斂起,那貴族女人以柔軟胸脯依偎上他懷裡時候,那嗜血紅眸裡分明閃過了一道嫌惡,隨即是冷然嗤笑:“夏后氏情況看起來可不太好,趁人之危不是什麼好事。”
他會贏得徹底,而他白起,也會輸得徹底,他禮容,可尚未忘了,當初他白起是怎麼輕蔑與羞辱他
“呵。”那女人噗嗤笑了一聲,疑惑道:“九夷女巫可真夠毒辣,可您從我這兒,要了能暫且壓制那蠱毒煉製之藥,幫助您敵人夏后氏白起,是為了什麼?看樣子,我東西,也要抑制不住惡毒蠱蟲了。”
041 太過敏銳
那女子依偎禮容身旁,抬起手,抵著禮容胸膛,心不焉地低喃道:“我真是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