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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青夏被白起抱到了床榻上,坐
在白起的腿上,她的雙手也被白起緊緊地裹在了他的披風之下,孟青夏便順勢將身上的重量全部都依靠在了白起身上,微微垂著腦袋,眸光微閃,終於,還是問道:“白起蓮”
正在說話間,卻是湛在帳外打斷了二人的對話:“白起大人”
帳外軍鼓驟響,頓時有些急促了起來,分明是應該發生了什麼緊急的事,白起的面容上也是微微一沉,幽深的眼眸中閃過一絲詫異,繼而迅速掠過一道冰冷和危險的戾氣,直到懷裡的人兒微微有了動作,白起方才低下頭來,看著也是一臉凝重與疑惑,似乎有什麼問題要問的小女人時,白起眼底那讓人害怕讓人感到陌生的戾氣這才有了些許的消散,經歷良久的沉思,白起這才漫不經心地勾起唇角,瞳眸中重新染上一層輕塵所熟悉的溫柔,低頭在孟青夏的唇上印了一下:“別害怕,一切有我。”
不等孟青夏再多問些什麼,白起便已重新將孟青夏抱回了床榻上,就連那厚重的披風也都一併留在了孟青夏的身上,這才在孟青夏發問之前,起身闊步往外走去,一刻也不曾遲疑,只留下孟青夏一人,神情恍惚,而又複雜地坐在那,久久回不過神來。
身上的披風仍然停留著白起的溫度和氣息,但似乎白起才剛剛離開這間大帳不久,那溫度,便有些冷了
帳外的戰鼓越發的急促,是發生了重大的軍情,見白起大人出來了,腳下一刻也沒有停歇便闊步往前,是要往議事軍帳的方向去的,白起的步伐也有些許的凜冽如風,湛急忙跟上,在白起開口之前,迅速在白起身邊彙報著這鼓聲急促的原因:“白起大人,岷山國來使”
雖然那夜風呼嘯,鼓聲雷動,震耳欲聾,湛在白起身邊說話,幾乎話音才剛說出口,便又被吹散在了風裡,但湛所說的這些話,卻似乎一字不落地落入了白起的耳中,果然,白起聽罷,臉色時陡然一沉,隨即那冰冷的薄唇微微地向上一挑,竟然是冷笑。
白起並未多言,徑直便往那軍帳處去了,軍中鼓聲忽然大作,必是發生了大事,不等白起到來,帳中便已是聚齊了各軍之首,等待著白起的到來,同樣在這大帳之中的,還有一名身穿著岷山國來使服飾的異邦人,雖出入夏族軍帳之中,但畢竟兩軍相交,不斬來使,是早在各大氏族部落相互戰爭奪權的過程中便已形成的慣例,便是那使臣勢單力薄,來了這裡,竟也絲毫不曾害怕,反倒橫眉挺胸,跋扈傲慢得很。
帳簾掀開,原本有些鬨鬧的大帳之內,便頓時安靜了下來,座上的臣子和各軍主將紛紛起身,向白起行禮:“白起大人。”
白起自外而入,坐上最上首,目光這才不緊不慢地落在了那大帳正中央的岷山國使臣的身上,那使臣是個貌美如畫的少年,看年紀,左右不過十六七歲,身形纖細,膚色白皙,眉眼間全無陽剛之氣,一眼看去,更多的竟然是如同女人那般的嬌媚和傲氣,無論如何,看著也不像是個使臣該有的樣子,反而更像是那攀爬著主人的膝頭,供人消遣,狐假虎威的玩物
那使臣見狀,便也立即按照來使的禮節,向白起行了個禮,雖是態度傲慢,但從禮節上,卻也的確挑不出錯來:“夏族的首領白起大人,這是我們岷山國的首領命小人送來的和談信,自古部落間,常有互送牛羊,牲畜,奴隸,女人,來維繫兩方和平,停歇戰役的。戰爭之下,死傷無數,流離失所之人多如牛毛,我岷山國首領心存仁慈,不忍見滿目瘡痍,血流成河, 故,有今日小人在此拜見您一事。若您願就此和談,送上美人,我岷山國首領,必將遵守諾言,將做客我首領庭的蓮大人,安然送還予您。”
頓了頓,那使臣卻好像故意想在此時此刻觀察那傳聞中,威望甚高,手段卓絕,政績傑出,更重要的,人們都說這個男人,生了一張令這世間女人無不傾倒的英俊容顏的男人面上的反應,但半晌,卻是不能自那冷峻而又威嚴的男人的面上獲得半分情緒變化的資訊,見了白起的面目,那面貌美麗的少年使臣的臉上,也分明閃過了一抹複雜異常地情緒。
不甘,嫉妒,卻又有著深深的折服還有那,莫名生出的幾分恐懼
白起神情莫測,只靠坐在那主位之上,一隻手支著頭,眸光不冷不熱,莫測而又諱莫如深地落在使臣身上,反倒讓那原本高傲的使臣,此時此刻竟然不禁有些怯了,微微有些遲疑,方才動作謹慎地,自袖中掏出一卷帛書來,說話的口吻,竟然也比剛才有了遲疑:“若以青夏大人換之,蓮大人,必將安然無恙送還”
若以青夏大人換之,蓮大人,必將安然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