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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白起大人”
湛此刻聲音,並非因為白起大人命令,而是因為此時此刻,白起大人身形踉蹌,握著那塊玉石手心裡,也分明因為太過用力,而流淌下了鮮血,他緊緊皺著眉,臉色也出現了異樣,高大身形,竟是當場跌跪了地上,身形也沉沉地往前栽去,就連孟青夏也慌了,慌忙地用自己嬌小身軀支撐著白起倒下身體,驚慌失措道:“白起,白起!來人,來人,湛,微生!”
該死,這時候,竟是發作了!
此刻白起俊臉彷彿也已經徹底地凍結了,那強烈侵略感遊離至了心臟,嘶咬著他,白起手中沾血玉石,甚至都已經被他強大力量而捏碎,四分五裂地沾著他血肉模糊,跌落了地上,而白起臉色也是陰沉莫測,這時候,仍是瞳眸銳利如刀鋒,逼視著她,沙啞聲音,帶著沉重喘息聲,霸道而又威嚴:“休想逃,也別擅作主張,我自有安排。”
034 絳的意
寢殿之內,充斥著濃郁藥味,白起發病訊息,自然是不能走漏了風聲,微生用藥施針,控制了那作亂蠱毒,白起也再一次陷入了昏迷不醒之中。
這西域人巫蠱之術竟是這樣利害。
孟青夏不眠不休地守白起榻旁照料了幾日幾夜,任人如何勸說,也不肯休息,湛面對孟青夏,也一向是沒有什麼辦法,後還是微生笑了笑,勸了一句:“交給我吧。”
“既然如此那這裡,就交給您了。”湛有些猶豫,但看微生面子上,還是點了點頭,走出了寢殿,帶上了門,親自守外面。
寢殿裡照明火盆子裡火已經有些奄奄一息,致使整個寢殿陷入了忽明忽暗壓抑昏暗中,後反倒是微生這一個雙目不能視瞎子,很自然地走向了那火盆,往火盆裡添了幾塊燃燒木料,專心致志地侍弄起那火焰來。
白起情況很不穩定,因為這正是那蠱毒成長迅速階段,自然而然地,也是白起身體為虛弱階段,這世間為什麼會有這樣歹毒東西,可以令一向強大得讓人覺得永遠不會倒下白起,再它面前都會招架不住,虛弱得像現這樣,躺床榻上,昏迷不醒呢?
“這時候,如果有刺客要對你不利怎麼辦?”孟青夏跪坐床榻旁,折騰了這麼多天,她自己也是形容消瘦憔悴,就連小臉都不如往日那般健康紅潤,反倒透著病態蒼白,不知道人,非得以為她是和白起生了同一種病不可。
孟青夏握著白起手,令他因為長年練刀練箭而有些粗糙帶了舊繭手心貼著她面頰,白起大手面前,她臉瘦小得,幾乎只有白起半個手掌那麼大,但接觸到白起掌心溫暖溫度,這是現唯一一件能夠讓孟青夏安心,感到白起還活著方式,她突然低低細語,那話像是說給白起聽,像是自言自語:“如果我要對你不利,怎麼辦?白起您從來不會給任何人可趁之機,你這樣厲害,怎麼會倒下呢?不要嚇我了,我不惹你生氣了就是”
說到這,孟青夏自己臉上都出現了一抹苦笑意味,然後是再一次,陷入了長久沉默之中。
幾年前,她還曾起過要對白起不利念頭,然而無論她打些什麼主意,似乎是從來不曾逃過白起眼睛,長年刀尖上舔血著過活人,稍有不慎,就會跌入萬劫不復境地,哪怕是如今白起,身份越是尊貴,高處不勝寒,一旦跌入深淵,那就只能是加粉身碎骨結果,孟青夏很清楚,從前白起,就算是所有人以為,他懈怠,防不勝防時候,事實上他也時刻是清醒,是敏銳,根本不會讓自己留給別人半分可乘之機。
他就是這樣強大而又莫測,然而現他又怎麼會讓自己落入這樣被動局面呢,他一定是像從前一樣,強大得從未倒下,一定是
但眼前白起,是孟青夏從未見過虛弱和消瘦,他一動也不會動,也不會說話,只是一個勁地沉睡,像一尊沒有生命雕像,她甚至都能看得到,那該死蠱毒正一點一點地掠奪著白起精力,而白起,也正一點一點地虛弱下去他英俊面龐是蒼白一片,幾乎沒有血色,若不是那體溫尚是溫暖他幾乎都要讓人以為,躺那,不是一個活生生人,而是一具沒有生命軀體
這陣子,白起昏迷未醒,夏上下都早已經亂了套了,照這樣下去
孟青夏雖然一向不是個像絳那樣強大得足以與白起匹配女人,但她從來就比任何一個女人都要堅強,情況越是糟糕時候,她反而比所有人想象中都還要冷靜,還要剋制,即便面對著和白起爭執,面對著突然倒下來白起,孟青夏也始終不曾讓自己掉一滴眼淚,然而取代它,卻是那紅豔唇上早已經乾涸血跡。
這個倔強女人,此刻也正是這樣緊緊地咬著自己唇,將自己小臉埋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