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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法平民?哪來的國泰民安?”
冷血冷笑道:“難道任由他們被人迫害,有屈不伸麼!”
捕王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
冷血盯著他,久久才道:“我知道了。”
捕王咳著艱辛地問:“知道什麼?”
冷血道:“這些小案件,不會把鼎鼎大名的李玄衣吸引過來的,你是傅丞相派來的!”
捕王艱難地吸著氣,彷彿一旦不著意吸氣,就會斷了氣似的:
“是,我是傅丞相派來抓拿人犯的。可是,這有什麼不對?他們是犯了罪,犯了法,我就要拿他們回去就審,這是我的職責!”
冷血冷笑道:“職責?傅丞相高官厚祿,為他賣命的人,大富大貴,殺人放火,都不算什麼!何必微言大義,說什麼克盡職守!”
捕王撫著胸,喘著氣,第一次眼光裡射出怒火:“不錯,傅丞相是朝廷顯貴,而且雄心萬丈,但我可不沾半點光,揩半滴油水,也從未為他作過半點昧住良心的事情!”
他猛扒開衣襟,胸膛腹間,有刀痕、劍傷、掌印、暗器割切的痕跡:“我一身都是傷,這一記,是‘不死老道’的‘鐵骨拂’所致;這一處,是吒叱九州的金銀山用金瓜錘擊傷的;還有這一下,是雷家高手的七柔鐵拳所傷;還有這些暗器,有唐門的、有‘猛鬼廟’的、有東流高手的還有我的喉嚨,是因為緝捕朝廷命官秋映瑞貪贓枉法而被他下了劇烈的孔雀膽、鶴頂紅和砒霜所毒的,但不管是誰,我都一一抓到他們,繩之於法!傅大人的富貴榮華,我從不沾上邊兒,不是沒有人給我,而是我不需要!”
他雙目發出神光,道:“我有國家俸祿,每年幾兩銀子,我夠用了,這些年來,沿路押犯人的使用,我會跟刑部算賬,除此以外,我沒有額外支出過什麼!我是公門中人,就應該克勤盡職,有什麼不對?”他怒笑道,“要是高風亮、丁裳衣、唐肯全沒犯法,就算傅大人吩咐下來,我也不會去抓他們!要是他們真是冤的,為何怕審判?!”
冷血知道他說的是實話。
除了對諸葛先生,冷血很少對人肅然起敬過,而今他對眼前的人肅然生敬。
因為他知道李玄衣說的是實話。
這一路上,李玄衣平易近人,雖內傷嚴重,嗆吭不斷,仍然執行公事,千里追捕,決不濫用職權,而他的俸祿,只那麼一點點,他要省著吃、省著用,才能應付。
可是他沒有怨言,甚至沒有亮出自己的身份,來換取許多方便。
他親眼看見李鱷淚派人在城門恭迎他,可是他原來早已瞭然一身,出發追捕去了。
李鱷淚畢竟有官宦脾氣,不瞭解李玄衣的個性,擺下這麼大的排場,李玄衣卻避而不見,所以李鱷淚並不知道李玄衣早已經過了。
傅宗書沒給他高官厚祿,金銀財富,只給他操生殺大權,負重要任命,李玄衣都一一完成,無尤無怨。
連吃那麼一點點東西,李玄衣都仔細計較過,半點不欠人,十分節儉。
冷血長吸一口氣,問:“只是,你把人抓回衙門去,不管冤不冤,高風亮、丁裳衣、唐肯他們都是死定了。”
捕王蹙起眉頭,一時答不出來,只有嗆咳。這一次嗆咳,比先前都嚴重,直至咳出血為止。
這時,天上烏雲密佈,風捲雲動,眼看就下傾盆大雨。
捕王道:“要下雨了。”
忽然,前面來了一起兵馬,有的騎馬,有的奔來,揮舞木枷兵器,都是些官差。
冷血道:“這就是你放人的結果。”
轟隆一聲,一聲雷響,夾雜著捕王一聲低微的嘆息。冷血喉頭哽了哽,也覺得自己話太重了些。
這些來人聲勢洶洶,為首一名捕快戟指罵道:“吠!賊子!連衙府師爺都敢行劫,快束手就縛!”
捕王道:“我是——”
一個衙差叱道:“你媽的!你是個屁!抓了你回去,好過被你連累在這兒成落湯雞!”
說罷跟幾名衙差衝過來就要抓人。
冷血冷笑道:“不嚇退他們,多費唇舌又有何用!”
捕王苦笑道:“也只有這個辦法了。”
說這兩句話的時候,那些衙差已經衝近了,雨點嘩啦嘩啦像小石子般湧打下來。
冷血突然躬著身子,手按劍鍔,反衝了過去!
他迎著雨迎著來人衝過去的身姿就像頭猛悍的豹子!
那些衙差驚怒之餘,都用兵器向他身上招呼!只聽“哎呀”、“唷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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