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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肯一把拉住她,急得頭髮著火似地道:“我是說”
高曉心淚流了滿臉,心想:多少天朝思暮想,牽掛在他身上,沒料到他是那麼沒有心肝的甩開他的手,但也沒有立刻走,“那麼不情不願,不要見我好了。”
唐肯沒有想到這一次鏢局蒙難,自小青梅竹馬的高曉心一下子已成長那麼快,已經完全是大姑娘的情態了。不過,他還是不懂得的,只情急他說:“我是要見你的呀,我是要見你的。”
他這句話,比什麼話都有力,慌亂中情急他說中了,像不諳射藝的人慌張亂射中卻給他中了紅心,高曉心的淚不流了,但聲音仍是哭著:“誰知道呀!”
又加了一句:“也沒心肝的,天天在外頭蕩,哪記得這兒的人了。”
唐肯說:“我一直惦著你呀。”
高曉心拐彎抹角的語言,給他戇直直的一句話釘住了,也發作不得,破涕為笑道:“你記我做什麼?”
唐肯以為她仍在生氣剛才的事:“剛才我答話沒留意,在想別的事,你別生氣。”
高曉心反而氣了:“跟你談話也是沒專心的,精神都往哪兒飛去了?”
唐肯還道高曉心是真的問,便據實說:“我在想,丁姑娘,她在樓上,不知找不找得到水洗面?”
高曉心一聽他前面六個字“我在想丁姑娘”,心中便是一痛,這絕大的意外她連想都沒有想過,唐肯真的在想那泥黏黏的女人。心像被人絞成一團,隨手一丟似的,丟的人還用腳踏行過去。
她外表倒像沒事的人兒:“丁姑娘自有丫頭服侍,蘭姊會打水給她,你這倒可放心。”
唐肯笑道:“是,是。”答得心不在焉。
高曉心見他一派語焉不詳的樣子,覺得心正在迅速地遞換季節,一下子在春季換成了冬季,要枯死了,忽然死裡求生的問了一句:“你當我是你什麼人?”
唐肯一愣,沒料她會有這一問。
高曉心故意在他面前展顏道:“唐哥哥,你知道我沒有兄弟,爹孃只我一個女兒,真希望有個哥哥。”心裡卻已望唐肯回答不是。
唐肯爽快誠懇他說:“你就是我的妹妹,我們自小玩到大,一直就跟兄妹一樣。”
高曉心頓覺自己的心比冰還冷,用不用爐火全沒意思,這些日子來夢魂牽繫,纏綿等待,本以為苦,但回想還是最美的了,便笑道:“看你,也是泥巴團似的,快去洗個身子,才去見丁姑娘,不然,誰都要嫌棄我這個哥哥哩。”
唐肯又望望樓上,訕訕然的扒了扒頭。這時正好丫環蘭姐走過,高曉心見她端著水盆毛巾,便問:“是拿去給丁姑娘的?”
蘭姐說:“是呀。已換過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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