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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的創立人高處石,跟當年的禮部尚書石鳳旋很有關係,但石大人跟傅丞相也有糾葛,李大人是傅丞相的親信,這事
可能有些關係。”
冷血嘆道:“官場的事,實在很複雜,稍一不慎,被捲入漩渦裡。要粉身碎骨的。”
關小趣大聲附和道:“官場的東西,我一點也不懂?”
李玄衣笑道:“你既不懂,還要當差?”
關小趣道:“就是不懂,才要當差。”
李玄衣道:“哦?”
關小趣眼睛閃著光芒:“我哥哥說,等弄懂了,好的就學,壞的就以身作則,激濁揚清。”
冷血笑問:“你那位了不起的哥哥,究竟叫什麼名字?”
關小趣道:“關飛渡。”
冷血和李玄衣一齊都“啊”了一聲,關小趣見他們臉色有異,正待要問,忽聽樑上一人道:“果然不愧為捕王、名捕,還是給你們發現了。”
冷血和李玄衣臉色倏變,火舌一陣爆動,一人長身而下,屹然而立,正是長鬚玉面的李鱷淚。
他一出現,整間屋子都像小了、暗了,也矮了。
他背後翠玉色的長劍,和手指上綠玉戒指,給火光鍍上一層堂皇的橘色,他高大的影子在火光映擾中,像一個黑行人在飛躍,有時是神出,有時是鬼沒。
他臉上微笑依然。
“李兄,上次不知是名動八方、威震九州的捕王李玄衣,失敬之處,還請恕罪則個。”
李玄衣淡淡地道:“上次,我也沒依禮拜見,亦請原諒。”
他倆一見李鱷淚在屋樑飄然而下,心中都大為吃驚,要是李鱷淚偷施暗襲,只怕都難以猝起迎敵,卻不知李鱷淚以為他們已經發覺,故現身出來。
他們都不知道因聽關小趣提到關飛渡乃是他哥哥之際,一齊“啊”了一聲,偏在那瞬間,李鱷淚隱身樑上,正要俯襲而下,手指剛搭劍鍔,噗地劍身剛露出半寸不到一小截,就聞那一聲驚呼。
李鱷淚以為那拔劍的一聲輕響已教人發現,既沒有占上猝不及防的優勢,便索性現身相對。
“李兄,其實你跟我可謂淵源極深,又何必如此客氣呢!”
“哦?”
“李兄和我,同在傅丞相麾下做事,是屬同僚之親;李兄的公子,又交予我撫養多年,我視之如同己出,直如血嫡之親;而今令郎遭神威鏢局和無師門的賊子殺害,我們更應該聯成一氣,敵愾同仇才是。”
冷血在旁聽見,震了一震,他斷未想到那李惘中原來是李玄衣的骨肉,李鱷淚只是代為撫養而已,李玄衣和李鱷淚關係如許深刻,這是冷血始料不及的,然而李鱷淚又似才第一次和李玄衣碰面。
只聽李玄衣突然問:“惘中是不是私下屠殺獄中的犯人,製成骷髏畫?”
李鱷淚靜了一靜,答:“是。”
李玄衣又問:“惘中被殺的時候,是不是正準備對唐肯用刑,而且害死了關飛渡?”
李鱷淚考慮了一下子,答:“好像是的。”
李玄衣再問:“神威鏢局所失的稅餉,是你授意老不死和手下另一高手劫截的,是不是?”
李玄衣問得如此直接,連冷血也怔了一怔。
李鱷淚答道:“另外一人是易映溪。”
李玄衣間:“那些稅餉你都獨吞了,然後要無辜鄉民再繳一次,是不是?”
李鱷淚居然答:“是的。”
李玄衣道:“為什麼要陷害神威鏢局?”
李鱷淚爽快地道:“以前,石鳳旋得勢的時候,威脅到傅大人,而今,石鳳旋被流放了,當日的禍患,自然要剔除。”
李玄衣更直接地問:“高處石身上究竟有什麼秘密,使得你們非得之不心甘?”
李鱷淚負手,用悠然的眼色看了兩人一眼,道:“這秘密,只要我不說出來,你們一輩子也不會知道。”
李玄衣咳了兩聲,肯定地道:“但今晚你會說出來的。”
李鱷淚“哦”了一聲,揚眉反問:“我不說不行麼?”
李玄衣道:“除非今晚你不來,你來了,只有兩條路讓我們選擇:一是殺了我們滅口,二是收為己用保守秘密。”
他補充道:“因為我們己掌握了你太多罪狀、太多證據,太多秘密了。”
李鱷淚悠然問:“那麼,你我要選擇哪一樣?”
第二章 雙手劍
李玄衣不去回答他,反道:“你現在也只有兩條路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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