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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涼子突然使勁扭轉奔龍貫嶽,境天的指頭收之不及,被槍頭硬生生磨出血珠。
奔龍貫嶽染上血紅,九涼子難掃心中惆悵。他到底想要什麼結果?殺死境天?抑或被殺。
輸與贏的定義是什麼?昔日純真的孩子再現心頭,讓他不由得恍神。
境天雙眸一睨,憤怒現於五官,紅色清蓮隨之變成邪魅的闇蓮,發出隱隱昏暗的幽藍冷光。
四面雲牆趨於烏黑,雷聲撼耳之際,境天指扣搶去!掐往九涼子喉節,如蠍尾毒針、黃蜂尾刺,皆是不留生路的狠絕。
奔龍貫獄一個上挑!殺向境天心口,破天之勢的槍頭卻莫名頓在半空。
九涼子陡然失神,每當對上境天的眼神,便不禁憶起往昔。
記憶中的孩子,一聲聲天真稚氣的呼喚:“九涼子九涼子”叫的他心頭隱隱作痛。
九涼子失了先機,境天同樣忽改指扣,以手背重重撞在九涼子胸上,真元力應掌擊中九涼子,千斤之力足以擊碎整排肋骨。
啪沙的骨碎聲,境天未感受到快意,只覺胸口一陣悶疼,眉頭不禁擰起,低喃脫口而出:“九涼子!”
九涼子悶哼一聲:“唔!”旋之一口鮮血噴出:“噗”怵目紅雲染了半個天際。
他的身子以拋物線往後飛去,眼前景物變得模糊,胸口的劇痛僅止一瞬,便不再有知覺。
境天一瞠眼,無意識的急奔往前,反射性的攔手接住九涼子。他的表情已恢復無情,可眼底卻是淚水猶泫,噙著一絲憂憂悵然。
他成功了,等的不正是這刻?為何失落大過所有,抱著癱軟的九涼子,一度想放聲大哭。
境天厘不清自己的感情,僅是強迫自己不準哭!
九涼子正望著他,境天好想移開視線,好怕與九涼子哀怨的眼眸對望。他為何心軟?不能也是不該。
九涼子恨他吧?是要恨他的,畢竟他要殺死九涼子。
境天的腦袋混亂,看著九涼子的鮮血由嘴側不斷溢位,心口像被刨了一個大洞,深不可測的大洞。
他猛然升起衝動,想替九涼子擦去鮮血。一切?來的及,只要他將真元力輸給九涼子,用念動力替九涼子療傷,一切都還有救!他明白,卻出不了手。
他得看著九涼子死,劇本是這樣寫的為什麼難過?他不可以難過,如此一來就輸了。
輸?境天被心底的聲音嚇到,他扯出難過的笑容:“呵。”哽咽的笑聲比哭難聽。
他是輸了,徹底的輸了,他放不開、舍不下九涼子,淚水滿出眼眶。
九涼子望著境天晶瑩的淚珠,心頭一顆大石松下,他早該瞭解,他的“境皇”依舊純真,否則不會有淚。
他的手一鬆,奔龍貫獄落在雲海上。他眯著眼睛,想要看清楚境天,再看一會兒,那怕只有多一秒也成。
他好想說對不起,親口向境天說對不起。無奈他連啟齒的力量也沒了,視線跟著逐漸矇矓。他的“境皇”正抱著他,往昔總是他抱著“境皇”,那個愛傻笑的笨小子。
九涼子的意識被空白吞噬,只留下一句來不及出口的“對不起”,不斷迴盪在腦海。
九涼子眼睛一闔,帶著他欠下的種種恩怨情仇消逝塵間。
境天忽然暈眩,悲傷像要撐破胸口般滿漲。
紫煉瞧的出境天的憂鬱,儘管無淚、無息。此刻無聲勝有聲吧,要是多說話恐怕會掃到颱風尾,被揍的扁扁。看著雲海那支奔龍貫獄,好想要呀!是寶物呢。
境天忽地轉頭,對紫煉道:“紫煉,我沒一千萬,奔龍貫獄就送你了,九涼子的後事”
境天話沒說完,紫煉已把奔龍貫獄納入體中,他拍拍胸脯接過九涼子的屍首保證,“放心吧,我會好好安葬他的。”
收人錢財與人消災,他定會找塊清靜的地方,把這隻九涼子埋進去。真是太好賺了,也許他該改行。
境天退去左右雲霧,心情卻沒因天晴而開朗,他的眼神盯著九涼子無法移開。他想親手為他造墳,也算盡一份心力,可倔強的性子卻放不下。
九涼子無情無義,他何必為九涼子造墳,許或將屍首扔進萬丈深淵,聽著它摔碎的聲音,還比較大快人心。
境天逼自己這樣想,逼自己別惆悵,可理性管不住心。
紫煉見雲層已散,帶著九涼子的軀體飛離。他哼著曲子,太高興了,賺到奔龍貫獄,全託手上這隻九涼子所賜,看在這分上,墳地可不能亂找。
境天吸吸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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