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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愁腸斷。砌下落桃如雪亂。拂了一身還滿,雁來音信無憑,路遙歸夢難成。”
女子沒聽見他的細語,含著震驚道:“小皇兒,真不敢相信是你。”說話同時,燈籠往上移去照亮她的臉蛋,美的不可方物。
“九涼子也這麼說。”境天笑了:“換句臺詞唄,你們套好劇本的嗎?”抖抖衣襬,再三確定已沒有桃花殘存身上才放心。桃花,等於悲傷的過往。
“你把九涼子怎樣了?”女子連生氣也是嬌嗔的惹人愛。
“他死了。”境天無所謂的說著,黑暗是適合掩飾悲傷的色調。
“你殺的?”即使早猜中結局,女子仍是揪心。
“還有誰有這本領。古三娘。”境天喚出來者名號。
女子緊了緊眉,昔日愛笑的性情不復見。“你叫我什麼?”
“古三娘。”境天不排斥再叫一次:“古─三─娘。”
“小皇兒,你以前只叫我‘三娘’的。”三娘受傷的捂著胸口,腕上的鈴鐺又響了。“你變了。”
“嗯,變了,你們也變了,一口一句小皇兒殺我時竟能毫不遲疑。古三娘,我算是見識到你的無情,白骨精的狠絕委實讓人膽寒。”
“小皇兒,我”她往前跨近一大步,鈴鐺響的急促。
境天大喝一聲:“站住!別靠過來。少噁心的叫我,我叫‘天’!境天,不再是任你們擺弄的‘皇’。”並非對三孃的厭惡,愛由染觸生起,他怕太靠近會情不自禁的流露出哀怨。
古三娘臉色一沉,退去愁容,沒有表情的五官冰冷冷。須臾,她噘起抿住的雙唇,“我們對不起你,可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看來你是非殺了我不可,否則心頭之恨難解。”下定決心,她昂起頭露出白致的頸項,用力閉起眼睛。
是要慷慨赴義嗎?以死謝罪?境天思索著她的用意,或是演戲?女人不就愛搞這招。九涼子是正人君子;古三娘他就不敢妄下猜測了。
夜空中佇立的兩道人影誰也不先動,等不到境天的殺招,三娘幽幽說話:“下不了手嗎?還是要我自己來?”
境天不答,古三娘對他而言宛如深夜裡的海洋,黑的看不穿邊際與深度,乍看總是平靜,時而翻起的巨浪卻從不留人生路。
“呵。”苦澀笑出,她側著頭說:“原來你對我的信任降到零了,也難怪我們做出這種事,背叛了你。”淚水溢位,她不著痕跡的揩去。
即使她不想用苦情計,可境天仍是發覺了,淚水會破壞空氣中的溼度、鹼度,擁有五環實力的他很難忽略這種微妙變化。
小小力的吸著鼻子,三娘將袖子往後退到手肘,以濃濃的鼻音道:“九涼子與你感情最好,你都能狠下心,必然是仇恨生了根,緊緊揪著你的意志。
“三娘知道自己難逃一死,不敢奢望你的原諒。自從那天后,我無時無刻都活在懊惱中,現在得知你平安無事,三娘算是了卻心事了。有些事情是不可能倒退的,我能做的只有盡力補償。”她將右手的姆指指腹搭在左手腕上,來回搓著自己的滑嫩。
知道好話人人會說,說了也不會少塊肉的道理,偏偏境天就是心軟,三娘每一個字都在剜著他的肉,好痛、好痛。眼眶泛紅,他的呼吸變得紊亂。可她這是真心的懺悔嗎?無法肯定,境天咬住牙關不讓淚水滑下。
三娘與境天相同,都是五環能力者,縱使境天的能力在她之上,可是她仍具備察覺空氣變化的能力。
是淚水的味道,不是屬於她的那便會是她繼續道:“小皇兒,你是乖孩子,別讓汙濁的仇恨盤踞你潔淨白亮的心性。三娘願意贖罪,用我微不足道的鮮血洗滌犯下的錯誤。合上九涼子的命,還有我的,希望你能饒恕其他人。”
桃紅色的指甲像鉔刀切進腕上的肌膚,動脈吱一聲被斬斷,紅色的小泉湍急湧出她的身體。
微擰眉頭,她狠心的拖著指甲橫切手腕,割出幾可斷掌的血痕。口中重複同一句:“原諒三孃的糊塗,原諒三娘”
忍住震撼,境天瞪大眼睛看著那道駭人的血痕,傷口兩側的皮肉外翻,活像一張要吃人的紅色大口。感受不到念動力,敢情古三娘不要命了?他被矛盾攪的心煩,究竟是想她死抑或她活?
紅色的生命力在流失,可古三娘沒有半點後悔神情,她旁觀著屬於自己的血流不屬於自己。桃色的唇在褪色,手指微幅抖動。
“三娘!”境天急呼一聲,奔向三娘。袖子一甩變出一條白巾,他匆匆纏上三孃的傷口,並催起念動力療愈。白巾轉眼變紅,念動力則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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