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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黃馬的胃部由體內透出一抹奇異的藍光,彷彿胃中吞了一顆會發藍光的燈炮。光線幽幽的,卻是真實存在,他的表情慢慢縮緊,露出痛苦的模樣,呻吟若有似無的斷續傳來,藍光則越來越亮。
黑子像是想到什麼,大叫一聲:“啊!”
白子隨後反應過來,兩人一起臥倒在地,同時,藍光往上湧出,從黃馬口中吐出藍色烈焰!轉瞬眼,房間內的所有擺設全部焦黑。
“呼,還好躲的快。”白子擦拭額上的冷汗。
“都忘了他把電雲全吸進體內。”而方才便是在釋放不屬於他的能量,就像發燒只要出一身汗便會退燒,電雲釋放後,黃馬的身體負擔亦會減輕。黑子抓起黃馬的手,果然比較有重量了。
“再來等他醒就行了。”白子道。
“胡說,回春藥又不是不死仙丹,我要跟師父說,你都沒仔細在學藥法。”黑子朝白子睨去。
白子才不怕,他無所謂的聳肩:“師父的骨頭都老到可以打鼓了。就你學的精,那你說接下來還要做什麼?”
深思片刻,黑子心虛的說:“給他吃清妙丹,調解他體內剛剛被電雲灼燒的五臟六腑。”
聽起頗有道理,白子不住點頭:“快拿出來。”
“我沒有。”黑子尷尬的傻笑:“你有嗎?”
“沒有。”幾百年不碰丹爐的他怎麼會有?白子不爽黑子的明知故問,“有其他辦法救嗎?”
“有吧”黑子呢喃一陣:“只是尚未想到。”
白子真想撲上去揍黑子一頓,他壓抑著怒火說:“我們兩個要是搞不定他的話,會被紫煉笑死。”這是他最擔心的事。
“不然你也分一點真元力給他。”黑子提議,說罷,便先把自己的真元力二次輸向黃馬體內。
白子猶豫一陣後,跟著分給黃馬一些真元力。但黃馬卻像一塊不濟的海綿,因為彈性疲乏而無法吸收真元力,良久後,兩人不得不放棄以此方式治療他。
“怎麼辦?”黑子慌了,黃馬不僅是吸收不了真元力,而且體力還在不斷流失。
白子臉色一沉,低聲表示:“用還魂法。”
黑子聞言,眼中浮現一絲詭譎。“你咳,要玩這麼大?”
“就這麼決定了。”白子扛起黃馬,為三人施下隱藏氣息的術法,旋之以穿牆術離開觀貞道場。像作賊似的,他與黑子心虛的往沒人的地方鑽,挑了一處空氣稀薄的高山。
這是少數沒有遭受魔物肆虐的地方,許是因為連鳥都不屑來拉屎吧。黑子匆匆拔起一撮草在手,熟稔的編出一個簡略的人型,接著把草人擺在平躺地上的黃馬胸前。
白子開始唸咒,手指一面於黃馬的眉心、喉結、心窩上點來點去,不時又懸肘對著黃馬畫符。黃馬身上被白子點過的地方片刻便泛起紅光。
白子雙指一挑,紅光卻沒意料中的浮起,白子不由錯愕。他重新試了一遍,不料紅光依舊頑強的黏在黃馬面板上。
“怎樣?”黑子緊張詢問。
白子沒空回答,手指勾來勾去就是引不出黃馬的三魂七魄,他開始冷汗直流。最後沒法子,僅好咬破手指以自己的鮮血來引魂。血珠落在紅光上頭,立刻被紅光吞噬掉,光芒得到力量更加耀眼了,並有躁動之象。
“起。”白子趁此時再挑動手指,紅光成功的被引出黃馬身軀,旋之湧入草人之中。
黃馬的唇色霎時刷白,面板底下的血液亦在瞬間凝結,他真的死了。而草人竟是神奇的活過來,雙手沒有意義的上下襬動。
黑子興奮呼喊:“成功了!快、快,下個步驟。”他一面說,一面站起身子將手指朝天上比去,口中喃喃了兩句,指尖噗一聲散出一面傘蓋似的大霧罩,將三人藏於底下。
這是避免使用禁法時被天兵天將抓到,雖然司錄神還是會看到,但總是遮一下比較心安。
白子拎起草人,隨之一腳把黃馬已經沒有用的軀體踢到一邊去,將草人擺上剛挪出的空間後,他不住唸誦久未複習的咒語。
不一會兒,草人的頭頂上方莫名冒出一團青色火球,接著手、腳、軀幹各處也出現相同的火球,共有七顆,術法到此算是完全大半了。白子開心揚笑,中指與姆指交疊一彈,火球應聲沉入草人之中。
約莫三秒,草人禁不過火球的溫度,由內部往外燃燒起來,片刻時間,青藍色的焰光已將草人整個包覆住,眼前只剩一團拳頭大的火球在躍動。
白子的咒音未停,像是燃料似的助長火球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