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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抗衡?哼,痴人說夢呢,不如,都加入靈嬰樓來吧!”
一句話,否認了一切,從頭到尾,不過是他展樓主興趣所致無聊之下耍弄江湖武林的一個遊戲而已。
鐘山之上的群雄臉色均是一愣,隨即湧起一股被侮辱的不甘心,咬牙就要衝過來。
“想報仇嗎?儘管來啊!讓本座殺個痛快!”展涼顏的劍在手中挽出一朵花來,劍風簌簌,然後執劍在前,映著日光,睥睨眾人。一副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氣勢。
原本躍躍欲試的江湖人,在他的氣勢逐漸洩了氣。其實若群起而攻之,並不一定會輸給他。但是,剛才展涼顏發狂殺人的一幕已經深刻地印入了眾人腦海,那些血還在地上沒有乾涸。若說意氣素霓生之時能不畏生死上前一斗,如今停下來,迴歸了些冷靜,便沒人再敢拿自己的生命亂義氣了。
“展涼顏,你休得意猖狂,總有一天,叫你落在我們手中!”撂下幾句狠話後,眾人做鳥獸迅速散盡。有幫助梅莊的像武林山莊和襄陽諸葛家等門派,雖有損傷,但也還頗有大家風度地,留下與梅莊聯合,要共同聲討展涼顏。枉費他們對他的信任,相信他改邪歸正,卻沒想到他不但不知悔改,反而變本加厲,將江湖攪成一團亂泥。
展涼顏對他們質問充耳不聞,他落下手中的劍,劍尖拄地。然後極緩慢、極緩慢地轉過身來,望著那群人中,一個模糊又清晰的人影。
她一身白衣,沾染了些許血跡,看起來倒像是衣衫上點綴著朵朵紅梅。山上風大,吹著她衣帶翩翩,髮絲飛到了頰邊。她的身邊依然跟著譚中柳,只是這一次,她的手放在他的手中。
他想衝過去抱起她,想用力地抱著她,想告訴她他的悔恨,他的錯誤相待,想跟她解釋他曾做錯的一切,但終究,他只是靜靜地看著她,模糊了眼眶。但是,他終究是不甘心,控制不住,想更靠近她一些。他努力地抬腳往前邁,但是,千斤重的腿腳,他抬不起半分,費盡全身力氣也沒能移動分毫。最終,他依然只能遠望著,她在人群中,用清淡的眼神望著他,好像縱然心中有疑慮,但是對她已經不那麼重要了。
心中一痛,唇角不自覺地就喃喃溢位一句:“牽衣——”
武林山莊的談笑二生已經亮出筆劍,要替天行道。他充耳不聞,望著他恍若隔世的愛人,喃喃地將他想說的話說完。
“對不起。”
然後,他直直地撲倒在地。
以為他又是什麼把戲還是招式的人刷刷亮劍,想抵擋住他這詭異的一招。但是,時間過去良久,他的招式也沒有發出來,依然一動不動地躺在原地。眾人心中起了疑惑,瞭解情況的梅家金家卻是已猜出三分。
金夫人迅速上前去,將他推著翻了個身,再翻開他的手腕細細診脈。半晌,她眉頭輕蹙,鬆開手腕,又俯身翻開他眼皮檢視一番。最後,她直接扒開他的衣服,兩手中間三指分按在他心口兩邊。探查半天,方才回過頭來,語調微沉道:“他脈息已無。”
脈息沒了,那不就是死了?
“怎麼會?”明明一刻鐘之前還神勇退敵,怎麼轉身之間,卻被告之人已經死了。
金夫人解釋道:“他當初舊傷留下了病根,此生不能動武。強催內息,心脈承受不住,必然崩裂。”
梅牽衣聽了,眼皮微跳,她輕垂了眸。覺得心中湖面微微晃了一下,隨即歸於平靜。
“娘,您不是說沒有脈息,並不代表就是死了嗎?那他還能救嗎?”說話的是金雨朵。她對於展涼顏玩笑耍弄江湖人的說法,並不太相信。雖說事情也是因他而起,但畢竟也是他助梅莊打走了那些居心不良的江湖人。現在事情既然已經解決了,也就不那麼怪了。
“沒有脈息不代表死,但是,也不代表能活。娘只是略懂醫術,救不了他的。”金夫人拿出金針在他幾個要穴上刺了幾下,沒起什麼作用,也就作罷了。
“那還有誰能救他嗎?”
金夫人沉思一會,抬頭道:“問素。不過她已經匿聲江湖二十年了,自從‘飛樑鎖燕’夫妻消失後,她也跟著不知所蹤。”
問素是飛樑鎖燕的好朋友,林行甫曾經拿來救展涼顏的“七魂不死丸”就是出自於她之手。梅牽衣在這裡聽到她的名字也並未感到奇怪。望了躺在地上的展涼顏一眼,心中升起一種名為解脫的感覺,於是回過頭來看向身邊的譚中柳。
譚中柳聽到展涼顏沒救的訊息也是微微驚訝,眉宇間些微流露出遺憾的表情,察覺到梅牽衣的視線,他收回眼神朝她溫柔一笑。梅牽衣正想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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