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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時候跑到他手裡去了。
展涼顏道:“若真是梅姑娘的知己,或許我就明白了。梅姑娘雖然與我敵對,但卻好幾次都想救我,最後”他頓了頓,低低地問:“梅姑娘,你為什麼要殺我?”低沉的嗓音,當真是讓人覺得,這個問題有多沉重。
梅牽衣心頭微悸,完全愣住了。關於當日湖莊的事,她以為他會向她興師問罪,她也早就準備好了說辭,卻不料他念念不忘的,竟然是她為什麼殺他。
收起心中古怪的念頭,她冷笑一聲,收回他掌心的花釵,道:“你也知道我們是敵對。既然是敵對,我為什麼不能殺你?更何況是你設計陷害我,是你逼我走投無路,最後也是你要對我趕盡殺絕,我為什麼就不能殺你?”
展涼顏望著她,聽她細數殺他的理由,半晌,忽道:“我沒想殺你。”見梅牽衣一臉不相信,他也不再多說什麼,望向船頭的船帆。
金雨朵和梅疏凝已經收帆下來,正往船艙裡走。金雨朵語笑嫣顏,髮髻間的梅形珠花映著夕陽金黃的光線,就那麼直直地反射到了他的眼裡。
他眼眸微微眯了眯,突然覺得心煩意亂,恰聽到梅牽衣問著:“你真的一早就在打算離開靈嬰樓?那為什麼還要去搶小公子和湖莊小千金?”
他收回視線,冷眸掃了她一眼,淡淡道:“梅姑娘,有些問題,我不向你追究。同樣,有些問題,你也別問我。”
梅牽衣被他嗆得目瞪眉豎,猛地一拍窗沿,道:“你要去金陵!去我家!我憑什麼不能問?”
她的聲音引起了正走到艙口的梅疏凝和金雨朵的注意。尤其是梅疏凝,一聽到妹妹的大嗓門,立刻就閃身過來,將她護在身後,兄妹倆同仇敵愾。
“牽牽,怎麼了?”
梅牽衣躲在梅疏凝身後瞪著展涼顏,展涼顏倒是一派悠閒地摸了摸鼻子道:“和梅姑娘有點誤會。對不住,是我的錯。”
跟著過來的金雨朵笑了起來,道:“展大哥,牽牽性子很好。你若惹了她生氣,好好哄哄,該道歉的道歉,該解釋的解釋,說開就好了。”這幾天,照顧展涼顏的雖然是冬枝,但冬枝記恨他有擄走小姐且嚇壞小姐的“前科”,又看出梅夫人對這個展大爺也不待見,因此,照料起來總不那麼盡心盡力。金雨朵看在眼裡,也別無他法,只自己多上了點心。是以,這兩日下來,倒是她與展涼顏關係最近。
展涼顏果真又道了歉。梅牽衣瞥了他們三人一眼,徑直走了。留下梅疏凝與金雨朵驚訝不已,展涼顏則望著她的身影消失在轉角,若有所思。
接下來的幾天水路,雖沒什麼意外,卻又極其意外。金家梅家走長江商道,沿路聞風來拜訪的人竟是絡繹不絕。短短的兩天不到的水路,走了五天才到烏江鎮,估計還得再拖上一天才能回金陵。梅牽衣原本以為梅青玄和金谷川在長江一帶真有這麼高的名望,→文·冇·人·冇·書·冇·屋←後來才發現,這些人打著與金家梅家交好的名義,其實全是衝展涼顏來的,其次就是她。
如今江湖誰都知道了,靈嬰樓樓主展涼顏為她梅牽衣,棄暗投明改邪歸正,有好事的江湖人士就愛來湊這個熱鬧。有攔路寒暄的,有順路拜訪的,還有盛情難卻的,還得受邀在臨江酒樓吃頓宴席。這些來訪者總是或真或假地誇讚她一番,然後或明或暗地試探,靈嬰樓是否真懂時空穿梭之術。展涼顏性子孤傲,向來以身體為由,不大理會,偶有說法,也全憑心情。有時候諱莫如深,有時候說也不是不可能,有時候又說只是傳言。但經過他這前後不一的說法傳出去,反叫江湖人更加懷疑他是欲蓋彌彰。
最後,就連慕家莊都來了。當初梅牽衣被展涼顏擄走之時,原本不理江湖事的慕氏十三劍堅持等到把她救回來了,才回慕家莊。後來得知梅牽衣在錢塘客棧劍擬群雄,又聽說她在湖莊逼靈嬰樓樓主棄暗投明,慕夏瑜頓時後悔莫及。想她慕夏瑜此生宏願就是讓慕家莊能重拾昔日江湖地位,不料這個機會卻被武功還不如她的梅牽衣搶走了。失落之下,跟著父親走商散心,正好又遇上了他們。於是專門停船過來發發牢騷,順便瞻仰瞻仰那個傳說中靈嬰樓主的真面目。
梅牽衣見到慕夏瑜時,當真吃了一驚。這個眾星拱月的小公主的手上竟然纏著白布,顯然是新傷未好。江湖行走受傷是沒問題,但受傷的是慕夏瑜就有問題了。
“慕姑娘,你這手是怎麼了?”
慕夏瑜滿不在乎地道:“路上遇到幾個有眼無珠的小毛賊,竟然想搶我慕家莊的貨,跟他們打起來了。”
慕氏十三劍不理江湖事,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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